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快穿]+番外(154)
嘴上哄着,可却没有真正离开。
时雾别别扭扭地将头埋在他怀里,也不敢挣扎乱动,咬着嘴唇忍耐着。
忍了好会儿,那人还是一脸餍足地将自己裹着黑色的衣袍抱在怀里,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时雾就是再崇敬他,此刻也忍不住哭闹起来,“可以了……可以了吗?”
推拒的动作都如此软弱可怜,不知道这样更会让人想要欺负么。
魔尊低低地笑了声。
再亲了亲他的额头,“嗯。”
“都听你的。”
魔尊有些担心小鹿被吃掉会发脾气,想着该怎么哄一哄他。
结果,怀里人不哭了以后,就把眼角的那点泪珠自己抹了个一干一净。
还打了个哭嗝。
“谢,谢谢魔尊大人……为我疗伤。”
又甜蜜又餍足的心情不断冲刷着他的心脏。
他忽然觉得,整整三百年的煎熬痛苦都不算什么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终于得到了他的心心念念的爱人。
虽然爱人笨了点。
但是,这种傻气直勾得人抓心挠肝。
“不用谢。”
魔尊唇角勾起。
经过这一次不上不下的‘双修’。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忽然之间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小鹿为了感谢魔尊给他疗伤。
还特地做了灵露羹,每天一碗,端来给他。
一人之间关系猛的拉近一大截。
可小鹿却变得繁忙起来。
婚期将近,魔尊却听说这只小鹿每天都得下凡尘去,想来是贪玩。
魔尊每天与这小鹿同塌而眠,像是一只野兽想要通过不断地贴贴,将气味都沾在心爱的伴侣身上以获取足够的安全感。
他也想把人一直留在长生殿,这样想见他时随时都可以。
可小鹿生性活泼,他也不愿拘着他,惹他不开心。
魔尊自认是一个从不亏待自己的人,无论是杀欲,还是野心,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抓在手里,想体会的痛快,就会酣畅淋漓地尽兴。
但是,在面对这只小鹿的时候。
他尽可能地收敛着自己的锋芒,全心全意,满是忍耐地一点点靠近他,守着他。似乎这样就已经足够幸福。
原来这便是动情。
马上就到时雾的生辰,见他如此喜欢凡尘。
魔尊决定带他去凡间走一趟,一起瞧瞧那俗世烟火气。
讨他开心。
小鹿换了一身俏丽脱俗的竹青色小挂衫配着精致的珠玉冠,一看就像是哪家府里跑出来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而魔尊则是更沉稳些,一身墨色的长袍,比天潢贵胄气度更甚。
茶楼一楼下面就是河流,时雾一低头就能看到许多人在放花灯祈福。
时雾咬一口甜糯的糖人,他似乎没想到魔尊愿意陪他来人间闲逛,“虽说鹿还是得吃草的,可这糖人实在好吃,若是能一次吃一百颗便好了。”
“贪心。”
魔尊伸出手,给他嘴角沾上的彩糖擦了擦。
若是他不看着。
这只鹿早晚得把自己撑死。
时雾两颊绯红,“我本就是只贪心的小鹿,莫非,你以为鹿都是好脾气好性子,任人欺负的嘛。”
难道不是么。
不然是哪只笨仙鹿,被人哄得吃干抹净了,还怯生生地跟他道谢。
明明三百年前,费心费力救了自己的人是他。
三百年后,被哄得不知所以,以身相许的,还是他。
魔尊端着杯茶,笑而不语。
这样傻乎乎的仙鹿。
若是落在别人手里,还不知得吃亏吃成什么样。
“凡尘人生老病死,人生苦短,哪怕是成了亲,也只是短暂地相守。”
时雾看向那些形形色色来往的人群,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似乎藏着一肚子话想说,“仙魔就不同。”
魔尊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住。
他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这只懵懂的小鹿不怎么情愿和他成亲。
“哦?”
魔尊声音微低,“看来你这段时间来人间游玩,颇有些感触。”
小鹿点头,脸颊粉扑扑的,“魔尊应该很少来人间,可能不知道吧。人间的凡人夫妻,也是会和离的。”
魔尊眼神渐渐暗沉。
天族战败,将他当个和亲地礼物送来魔尊身边。
自己也的确从没问过他是否是真心愿意,还是为了两界和平。
难道说。
他对这样的“和亲”十分不满。
所以,成亲都还没成,就在这里跟他讨论什么和离不和离。
魔尊面色晦暗,心里头慢慢地焦躁起来。
也许,今天他不该带时雾来人间走动。
“那又如何。”
商祺跟随魔尊数百年,一下就听出魔尊语气中的郁闷。
脸色有些紧张,开始给小鹿使眼色。
可小鹿始终望着外面熙攘的人群,根本不看气氛。
向来活泼懵懂的人,此刻竟好似有些感怀,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我们成亲的话,也不像是凡人,行个礼数便是算完。”
“是要结道侣印的。那可是……可是魂魄上的法印。”
小鹿说话慢吞吞的,拖长了尾音,像是有些惴惴然。
搅弄着衣袖,似乎要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口。
魔尊渐渐没了耐心。
他这是不想结印?
眉心魔纹渐显。
不管时雾愿不愿意,他是娶定了。他甚至根本不想听到时雾即将说出口的刺耳的话。
现在想反悔。
他绝不同意。
若是这只笨鹿现在提出要悔婚。
他便要以九重天为威胁,说什么也要胁迫他结这个亲!
“所以?”
天色不知怎么略略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了。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起来。
时雾终于将头转过来,看向眼前器宇轩昂的魔尊大人。
“所以,尊上,你我若是成亲,那可就是千年万年的事。”
“你可不能……反悔啊。”
时雾含含糊糊地咬着小糖人。
“我,我可以天天给你做灵露羹,也可以,每天都给你暖被窝,你……”
话音未落。
手里剩下的两根小糖人啪叽一声掉在桌子上。
旁边的护法登时脸色惊住,“尊……公子,这——”
魔尊眉头轻皱,将时雾抱在了怀里,将人死死地禁锢在怀抱中低头就直接吻了上去。
这次,他不断地啃噬这他的唇珠,撬开他的唇齿。
几乎要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时雾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小一会儿,身体渐渐绵软下去。
魔尊知他脸皮薄,将人搂着扶稳,去了不远处的酒楼。
哪里知道走到在半路上经过一处花楼时,门口的招待竟认出了时雾,远远地就朝着他挥手,“薛公子!这不是薛小公子吗!”
魔尊阔步停顿,看到怀中人脸色顿时爆发出一阵掩盖不住的绯红,耳朵尖像是要烧着了一般,拿着魔尊的袖子挡脸,“认,认错了!我,我不姓薛!”
“不是薛容公子吗?”
那人疑惑,“是薛公子吧,您都来这儿三年了,小人怎么会认不出呢。”
啊,早知道就该取个完全不同的名字,为什么要一顺口就编谐音!
魔尊的背脊渐渐僵硬,冷厉的目光扫过那花楼姑娘,闻着扑鼻而来的脂粉气,脸色登时就黑了起来。
目光下挪,盯着怀里人,紧了紧牙。
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尽。
什么兴头都没了。
“你这几日来人间,是到此处玩儿来了?”
时雾羞红了脸,“我,我……”
“薛公子先请进,今日海棠姑娘有空的,念叨了薛公子一个多月了,您可总算又来了。”
“胡,胡说,我没——”
哗啦。
一小袋金叶子抛在那招待手中,魔尊眼风寒凉,“让她上来,还有,这三年伺候过薛公子的,都叫过来。”
三年。那便是三天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