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成为魔尊(134)
嗯?禁制?
把沉甸甸的金锏拿在手中, 夏无双化作金龙飞上天空, 俯视下方的宅邸,轻而易举地找到冒烟的屋顶。
程时晋就算不在那里, 也在附近。
“嘭!”
犹如流星坠落, 夏无双砸在炼丹房门口, 提着金锏打向房门。
脆弱的房门理应挨不住金锏的重击,可金锏落下时, 房门上浮现一层弹力极强的禁制,把砸下的金锏弹起。
“有点意思啊这个地方。”夏无双的手贴上禁制, 毫不吝惜地用大量香火渗透禁制, 眨眼间将禁制打碎,蛮横地撞入炼丹房。
火光在闪耀,炼丹房外面感觉不到热,甚至冷飕飕的,炼丹房里热得像蒸笼。
夏无双看见一个大炼丹炉,炉壁上浮起密密麻麻的扭曲怪异的脸,烈火在炼丹炉下熊熊燃烧,炉口冒出白色蒸气, 混着一阵阵炖肉的香味。
一个年轻男子背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站在炼丹炉旁边的梯子上, 仿佛不知道夏无双打破禁制闯进来, 要把女子扔向炼丹炉。
将金锏扔向屋顶, 夏无双在屋顶掀开之前抢回昏迷的女子,随手把年轻男子推进炼丹炉中。
碎裂的屋顶飞向四面八方,无尽天光照进炼丹房。
“啊啊啊——”
惨叫声从炼丹炉里传出,很快平息。
夏无双接住天上落下的金锏,叫醒昏迷女子:“你是程时晋?”
女子点了点头。
“你哥没了。”夏无双说,“他要把你扔进炼丹炉里。”
金锏砸出,哐当一声,炼丹炉被掀翻,里面的东西流出。
程时晋看去一眼,脸色惨白,不敢细看。
施法引来天河之水,夏无双把炼丹炉清洗干净,打成一坨金属块,放进衣袖里,变成威武卓绝的金龙飞天而去。
论坛内,程时晋讲了后续:“炼丹房的尸骨很多人看到了,我爹不能继续做镇靖使了,现在他在狱里,可能要押解京城。”
四号(刘如宝):“你呢?”
程时晋说道:“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养得活我自己,无需为我忧心。”
一号(谢和光):“你爹你哥弄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你估计做不成玄衣卫。”
程时晋:“现在我还是玄衣卫。”想到哥哥是在学宫学会炼丹,她补充,“学宫允许女学生入学,我想去学宫,查清楚我哥哥炼制长生丹的真相。”
阴冷的监牢里,程时晋放下食盒,看着牢房里的父亲:“你知不知道哥哥拿我炼丹?”
前镇靖使不言不语。
程时晋说:“看来你知道。”
在论坛商城中,她兑换了一个诅咒,给爹使用,提着未打开的食盒离开。
赶不及押解上京,前镇靖使染了监牢中流行的瘟疫,一命呜呼。
……
“世事变化得太快了。”几个书生在茶楼讨论,“死掉的知州罪行累累,上任后没有干过好事,镇靖使也不是好东西。咱们南州多灾多难,什么时候能有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说到灾难,还是青州厉害,听说鬼门都关闭了。”有人说。
“好歹青州下雨了,无论是学宫还是龙首山等门派,都派人去青州协助朝廷维持秩序。”
“还是说咱们南州吧,新知州定了,年后上任,新的镇靖使年前应该能选出。”有个书生问同伴,“陈兄,你说新镇靖使会是哪位?”
陈方济笑了笑:“我又不是朝廷,如何知道?说起来,各位,我不在府城过年了,明天就得回乡下。”
茶楼外,一大群骑马的人过去。
书生们转移了话题:“这是殷老爷的车驾,他从乡下回来了。”
“叫什么老爷,他就是个地痞头子。”
“嘘!小声一点!”
同一座茶楼,相对安静的厢房中,魏醒推开窗户,看到猛虎帮帮主的背影,神色平静。
昨天她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帮主在矿脉养好了旧伤,实力恢复至宗师境。”
关窗挡住冷风,魏醒坐下来,通过学习论坛联系程时晋:“矿脉的资料你查到多少?”
程时晋说:“矿是玉矿,经常有矿工失踪,罗异司派人调查,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我查玉矿石的去处,无意间想到一则传闻。”
“什么传闻?”
“会吃人的活玉。”
玉吃人?魏醒感觉她了解过,想了想,小时候遇到的一件事浮上心头。
那时她不知世间疾苦,天天往外跑,四处玩。某天,她路过河边,看见水里有闪光的东西,感觉是好玩的,就去捡。
水凉丝丝的,捡起的绿玉更凉,像一块冰。
她把玉洗干净,在玉里看到深色的杂质,可是玉滑腻温润,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一看就很值钱。
坊间总有某人在何地捡了宝贝的传闻,魏醒以为自己是幸运儿,高高兴兴地拿着玉回家,希望玉能改善自家伙食。
未回到家,别的孩子来找茬,她和他们打了一架,用玉砸破一个孩子的头。
玉上沾了一片血,她也被打出淤青,含着泪回家哭诉。母亲责怪她,说她不会跑,让她下次跑快点,别老老实实地挨揍。
她把玉拿给母亲看,发现玉上的血没有了,玉好像更加通透。
母亲知晓她在河里捡的玉,脸色大变,劈手夺过玉,把玉扔回了河中心。她感到委屈,母亲说那是邪玉,碰不得。
“拿来卖钱也不行吗?”
“不行。水里时不时有死人尸体,玉是死人身上掉下来的,你不想被死人缠上,以后别从河里捡东西。”
事情没有就此结束,过了几天,魏醒打扫卫生,在家里发现一块玉。它长得和扔掉那块一模一样,就像玉从未被扔掉,她看着它,没有扔,悄悄藏了起来。
一段时间后,魏醒听到娘像往常一样哭着求客人轻一些,别打她。客人笑嘻嘻地说,她和娘是下九流的贱人,要乖乖地挨打,娘应和,说客人高贵。
等到客人从屋里出来,魏醒端着水进去,被客人拦住。
他捏着她的下巴,说话间露出嘴里稀少的几颗黄牙:“你这小妮子没被碰过吧?跪下,伺候老子爽一回,做得好给你赏钱。”
她被按着跪下,闻到恶心的气味。
娘冲出来,拿着棍子打他:“滚!不滚打死你!”
从记事以来,娘从未那样生气,她的力气那样大,打得客人抱头求饶,打得客人歪倒在地上。
扔开粗壮的棍子,娘喘着气,试探客人的鼻息:“没气了……”
魏醒怔怔地看,见到娘坐在地上发呆,头发散乱,双眼无神,便去拿藏起来的邪玉。
将玉按在死人身上,死人没有反应,玉也没有反应。
魏醒又去拿刀子,一刀把死人戳出一个伤口,把邪玉按在流血的伤口上。邪玉浸泡了人血,血慢慢渗进去,驱散了玉里的杂质。
这时,死人发出呻.吟,原来他没有死,只是暂时晕厥。魏醒一刀捅在他的脖子上,邪玉放出光,把他吸成一具一碰就碎的萎缩干尸。
玉更好看,绿得讨人喜欢。
可是魏醒不敢喜欢,她把邪玉扔回河里,邪玉没有回来。
“玉矿里的玉会吃人?”魏醒问。
“发现玉矿时,探矿的人说,玉矿顶多开采十年。可是玉矿开采了二十多年,每年还能出产许多好玉,这不合理。”程时晋做事不喜欢冒险,“你收敛些,把殷老爷当成爹一样敬着,待到你羽翼丰满,殷老爷便奈何不了你。”
代入殷老爷,魏醒不觉得他能容忍她。
他或许不会要她的命,但他会用毒.药等手段控制她,或者毁掉她的潜力,令她止步于先天境界。
指望他的良心,等于将性命前程交到他手上,任由他揉捏。
闭目沉思一会儿,魏醒睁开眼,看着吃点心的白灵珑:“灵珑,我需要你帮助。”
找出藏起来的宝剑、网兜等神使用过的东西,一一放在白灵珑面前,魏醒说:“我决定去矿脉上探一探,这些东西我不会用,你会用就拿着,跟我去一趟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