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59)
傅如晦借着月光看到楚榕肩膀动了动,有点想笑:“吓到了?”
楚榕装不下去,只能小声地嗯了嗯,“你也没睡啊?”
傅如晦含笑道:“睡了一会儿,醒了。”
楚榕默默琢磨他的意思,这意思是她把人吵醒了吗?
楚榕刚要道歉,就听傅如晦继续说:“时差没倒过来。”
楚榕这时候脑子倒是灵光了,“一天了还没倒过来吗?”
年年说傅如晦昨天就回来了来着。
傅如晦一愣,然后笑出声,“是啊,还没倒过来。”
楚榕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应过来之后应该是傅如晦本来给自己台阶下,但是她还很没眼色地拆穿了傅如晦善意的谎言,傅如晦都被自己整笑了。
“哦。”楚榕干巴巴道,“我马上睡了,不打扰你了。”
“你没有打扰到我。”傅如晦轻声道,“你不是睡不着吗?我陪你聊一会儿?”
“不不不,不用了。”楚榕心中拉响警报,聊一会儿?傅如晦跟她能聊什么?他们除了傅年傅余还有什么好聊的?
她的声音很精神,傅如晦自顾自道:“你现在对综艺很感兴趣吗?”
楚榕没想到傅如晦问的是这个,她有点意外,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就是随便接的。你不喜欢的话,我肯定不会接的。”
傅如晦道:“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意我的意见。我只是想问,你喜欢做综艺?”
傅如晦这话可能是客气,但是不可否认,语气真诚地说出‘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话,听在楚榕耳朵里,有种说不出的动听。
从小到大,傅如晦还是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人。
作为一个上学到工作几乎都被父母和周围人支配的人,楚榕其实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么生活其实也挺舒服的,只是少了一点激情。
别人要是问她有什么爱好,楚榕可能只会笑笑说,那当然是睡觉啊。
她好像确实很久没想过自己喜欢干什么了。
傅如晦这么一问,楚榕还真是答不上来。
“傅总,不瞒您说,我上综艺只是为了赚钱而已。”楚榕不知道怎么跟傅如晦说,她编织谎言的能力太差,只能实诚地跟傅如晦讲:“而且那个综艺也不是那么有难度,所以我就……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
傅如晦早从傅年那里知道楚榕参加综艺的目的了,但是听到楚榕本人亲口说,他还是有些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楚榕不喜欢综艺,但是还是愿意为了赚钱去参加,难道真的像年年说的那样,楚榕不想花他的钱?
傅如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没有麻烦。”傅如晦温声道,“是觉得家里无聊吗?”
楚榕道:“不是,就是觉得,我应该找个自己的工作,一直呆在家里,有点不合适。”
“所以想找工作了?”傅如晦若有所思,“现在可以接受弹琴了吗?”
“啊?”楚榕摸不着头脑,“傅总,你……在说什么啊?”
傅如晦抬手在楚榕面前顿了顿,注意到她的目光没有躲闪之后,才轻轻拂了拂楚榕的手腕,“之前不是说,不想继续弹琴了吗?”
楚榕一头雾水。
什么弹琴?
是说钢琴吗?
原著里倒是有一段关于钢琴的描写,但是跟楚榕没有关系,那是女主角郝寒云的特长啊。
为什么傅如晦会对她说这个话,难道原主也会弹琴?
她的反应不似作假,傅如晦有点意外,“怎么了?不记得了?”
楚榕不把话说的太绝对,含糊道:“不是,只是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傅如晦收回手,定定地看了楚榕一会儿,隐没在黑暗中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没什么。你想找工作?”
他重新问了一遍刚刚那个问题。
楚榕缩回自己被傅如晦摸了摸的手,手腕上那片皮肤有些滚烫。
“是想找个班上。”楚榕想了想,“不过也不急。”反正手头还有点钱,可以做做投资什么的。
“好。”傅如晦点点头,“要是你不排斥综艺节目的话,我正好有个认识的人在做这个,比之前那个节目组要专业。”
楚榕心想原来仲春和的节目那么不专业么?傅大老板明里暗里似乎吐槽过很多回了。
“到时候我会帮你看看节目策划,合适的话,你接了正好散散心,也不会无聊。”
楚榕受宠若惊,这话说的好像接综艺只是为了出去玩玩,听傅如晦的语气好像是让她旅游着把钱就赚了似的。
仲春和那个节目对楚榕来说已经很轻松了,傅如晦难不成还能给她找个更轻松的综艺?不会是躺家里录吧?
“傅总这是在给我资源吗?”楚榕轻咳一声,对于傅如晦的好意有点无所适从,只能半开玩笑道:“您是我的金主啊。”
傅如晦怔了怔,也笑了:“是吗?”
“是的是的。”楚榕小鸡啄米,“谢谢傅总。”
本来是顺着玩笑话往下说,但是傅如晦突然不依不饶起来:“就这样?”
楚榕:“嗯……不然呢?”
傅如晦:“就谢谢?”
“那您说,想怎么样。”很温柔大度的傅总突然开始斤斤计较了,楚榕除了低头,就是低头。
“那就交换一下好了。”
“交换什么?”
傅如晦沉吟片刻,笑道:“那就换个称呼吧。”
“换、换成什么称呼?”楚榕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耳根提前发烫,大概猜到了傅如晦想说什么。
“你说呢?”傅如晦弯弯唇,“你该怎么称呼我?”
楚榕:“……”果然!
“嗯?”傅如晦好像看到楚榕脑袋上烧得徐徐冒烟,但还是声音温柔地道:“要我说吗?”
就算看不到傅如晦的脸,楚榕也能从黑暗中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明明人那么温柔,为什么强势起来能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可是人家傅如晦的要求也不过分啊,都是合法夫妻,叫一声也没什么。
就是被傅如晦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这感觉就和自己主动叫不一样了。
“老、老……”楚榕动了动嘴唇,声音极小极小地念了两个字。
傅如晦眸中带笑,“大声一点好不好?”
楚榕闭上眼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又不是没有叫过。
“老……”
“妈妈!”
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楚榕的话,她如蒙大赦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是小鱼的声音!”
“我去开门。”傅如晦伸手拦住楚榕掀被子的动作,“你盖好,晚上凉,别着凉。”
“……哦。”这么几步路,应该不至于着凉,但没必要争着去开门,傅如晦去也一样,她坐在床上,乖乖看着傅如晦翻身下床,打开床前的夜灯,长腿两三步走到门边,打开门。
“爸爸,我要妈妈。”
门打开,傅余的声音从惊喜到失望再到急切委屈,短短六个字,竟然能切换这么多种情绪,楚榕听的揪心,连忙道:“小鱼,进来。”
门外不止傅余一个人,还有无奈的傅年。半夜傅余会醒一次,和楚榕一起睡的时候,傅余基本醒了马上就会被楚榕深沉的睡意所感染,迷迷糊糊半分钟就又睡着了。
但这次傅余醒的比之前还要早,一看自己还不在熟悉的房间和床上,小孩子的天性在半梦不醒的时候最容易爆发,傅年没哄好,只能带着傅余上来找楚榕了。
再者,他也有点不太习惯,私心还是很想和楚榕一起睡,要是爸爸同意他们在楼上睡就好了。
傅余听见楚榕的声音,拒绝了傅如晦已经成功了一半的抱抱,直接从他胳膊下穿过去,小脚丫啪嗒啪嗒找到大床,熟练地爬上床,钻进了楚榕的被窝。
靠着楚榕,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哼哼唧唧的傅余顿时敛声,他揪着楚榕睡衣的一角,嘟着嘴问:“妈妈,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睡啊?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