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10)
傅如晦这才注意到楚榕的称呼成了“傅总”,听着虽然是俏皮话,但是楚榕毕竟是他的妻子,这么叫未免有些歧义,可楚榕这兴高采烈的样子,应该也是觉得这么叫舒服吧。傅如晦暗自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没有纠正楚榕。
“现在不早了,你和华叔赶紧回去吧。华叔在吧?”傅如晦这边已经是艳阳高照,到了上班时间了。
王舜华听到大老板叫自己,在旁边道:“在在在,先生,我们马上就回去。”
“嗯。路上小心点。”傅如晦嘱咐道,不知道是对着楚榕说的,还是对王舜华说的。
挂断电话,楚榕终于松了口气,真是紧张而又充实的一天啊,总算可以回去睡大床了。
回去的路上车辆很少,一路畅通无阻,比来的时候快了十几分钟。
一回到家,把俩小孩放床上安排好,楚榕也没精力下楼睡觉了,反正俩小屁孩睡得沉酣,她就算睡他们旁边,总不可能把他们吓醒,而且明天早上她可以趁傅年傅余睡醒前起床,神不知鬼不觉。
楚榕为自己缜密的计划点了个赞,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睡前给自己种下“一定要早点起”心理暗示的楚榕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边揉眼睛一边迷糊地摸了摸枕头边蹲坐着的两只小狗。
“小乖,小瓜,早上好啊。”她翻了个身,又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谁是小乖。”脆脆冷冷的声音发出疑问。
“小乖说话了,”楚榕嘴角微扬嘟哝着,“这个梦真魔幻啊。”
“妈妈,我是小瓜吗?”软软糯糯的声音奶嘶嘶的。
楚榕慢慢皱起眉,“小瓜这么笨,也会说话?”
她静静地躺了三十秒,然后猛地惊醒。
她都穿书了,怎么可能见到她养的狗狗!
所以她刚刚拍的是谁的头?
楚榕一个鲤鱼打挺,确切地说是咸鱼翻身,看向刚刚蹲在她枕边的两小只。
粉雕玉琢,虽然营养不良,但绝对不像博美犬。
这不傅年傅余吗?
他们怎么在她枕头边?
脑袋急速运转的楚榕刷刷回忆起昨天一天一夜里发生的事。
最后总结出会看到傅年傅余的原因——哦,她睡前准备早起的。
然而她起晚了。
第8章 狗鱼
母子三人面面相觑,楚榕若无其事地捋了捋头发,先发制人:“你们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妈妈起来。”
傅余圆鼓鼓的眼睛瞪大,“妈妈,你没有说要叫你呀。”
好吧,这两个小团子估计也没胆子叫她起床。
楚榕揉了揉头发,“几点钟了?”
傅余伸出小手帮楚榕胳膊下压着的一缕头发拿出来,认真地说:“妈妈,我不会看表。”
楚榕扑哧一笑,在傅余睁着琥珀一般的眼睛看过来时,她良心发现地收起了笑意,“好吧,那小鱼帮妈妈拿一下手机。”
“十点半了。”傅年在傅余拿到手机之前,先一步回答。
从楚榕醒来,傅年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
楚榕一直用余光留意着傅年的表情,他突然开口,楚榕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出了自己一醒就想问的问题:“哦,年年真棒,还会看表呢。身上还难受不难受?让妈妈看看。”
她朝傅年额头探去,本以为这小孩一定不会乖乖地让她摸,楚榕已经做好了被傅年躲过去的准备了,但意料之外地,傅年竟然乖乖地跪坐在原地,睁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楚榕。
“嗯……不烫了。不过昨天医生说还要再输两天液,一会儿去医院再看看,需不需要继续输液。”楚榕打了个哈欠,“正好这两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
“妈妈,手机。”傅年已经把时间告诉楚榕,傅余还是乖乖把手机拿来了。
楚榕夸奖道:“小鱼真棒。”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十点三十三,嗯,和傅年说的一样。
“挂钟在你背后。”傅年冷不丁道。
楚榕依言向后瞧,果然墙上挂着一个原型的大挂钟。
“你不知道吗。”傅年接着问。
楚榕拿着手机划了划,刚要敷衍地嗯一声,心里却升起一股异样,她抬头撞进傅年明亮的眸子里,这小孩早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她抿了抿唇,“你想说什么?”
傅余也好奇地看向傅年,复读鸭一样:“哥哥,你想说什么?”
傅年撇开眼,“我饿了。”
傅余又化身复读鸭,“妈妈,我也饿了。”
危机暂时解除,楚榕悄悄松了口气,和傅年相处起来真的心累,小孩太聪明了,对她这种笨笨的大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马上一十点了,下去吃个早午饭吧。”楚榕放下手机,“你们俩,洗漱了吗?”
傅余摇摇头。
“那妈妈先带你们去洗脸刷牙。”楚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
“没有我和傅余的牙刷和毛巾。”傅年没动。
楚榕笑了笑,“打个赌,我说有。”她抱起傅余,“小鱼猜有还是没有?”
傅余很喜欢被抱,他搂住楚榕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大声说:“有。”
楚榕冲傅年挑了挑眉,走进房间的卫生间。
傅年等他们进去,才慢慢从大床上爬下来,跟了过去。
楚榕得意洋洋地欣赏镜子里傅年惊讶的表情,嘿嘿,没想到吧,除了房间还没布置好,其他东西她可都让芸嫂给买好了。
什么牙刷毛巾、衣服裤子、文具玩具,楚榕把自己能想到的,都买回来了。
“这个蓝色牙刷是小鱼的,这个白色牙刷是年年的。”楚榕将新牙刷给傅年和傅余看,“小鱼会自己刷牙吗?”
傅余用力点头,“会的会的,妈妈。”
楚榕帮忙挤好牙膏,分别递给他们。
傅年愣愣地看着牙刷上的小狗图案,楚榕怎么知道他喜欢狗的?他敢打赌,自己从来没在楚榕面前透露过自己喜欢狗这件事,毕竟楚榕是个扭曲的人,傅年不敢保证楚榕在知道他喜欢小狗之后会不会当着他的面把小狗弄死。
楚榕当然知道傅年喜欢狗,书里郝寒云就是用一只小萨摩打开了傅年的心房,从而和他拉近关系的。
想要拉近一个人的关系,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傅年难得的怔愣表情极大地取悦了楚榕,哼,傻了吧,没想到吧,再怎么说这家伙也才六岁,她好歹是个成年人了,还怕收买不了一个小屁孩吗?
除了傅余拿着小鲨鱼牙刷傻呵呵地对着镜子洗漱,楚榕和傅年都心思各异。
下楼吃饭的时候,三人表情更是各不相同,楚榕春风满面、扬眉吐气,傅余笑得傻乎乎,傅年皱眉沉思,不过就算是这样的三个状态,竟然也有些奇异的和谐。
这种和谐的气氛待到他们走到餐桌前就戛然而止了,楚榕给芸嫂发了消息,让做成早午饭,所以芸嫂多炒了两个菜,务必让这顿饭看起来丰盛无比,让夫人和两个少爷吃得满意。
楚榕对芸嫂的手艺是非常满意的,让她不高兴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已经坐在餐椅上开始大快朵颐的曾倩。
芸嫂在一旁局促地站着,曾倩旁若无人地一个人享受着桌子上的五菜两汤,吃得十分坦然、自然。
不只是楚榕,傅年傅余在看到曾倩的那一刹那,都不约而同地颤了颤。
如果楚榕是暴君,那么曾倩就是暴君的爪牙,楚榕的命令大部分都是曾倩完成的,她比吴灿会说话,在楚榕面前也更加得力,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她在给楚榕出主意,楚榕蠢笨好拿捏,曾倩的提议她几乎都采纳了。
可以说,曾倩是楚榕走上歧途的一个铺路人,因为有了她,楚榕才能在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拍了拍两只颤抖小团子的脑袋,楚榕低声道了一句“别怕”,随后大步走到曾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