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手机恢复通讯信号,丁露露迫不及待给自己哥哥打电话。
丁文泽正有点儿心烦意乱,突然接到妹妹的电话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听出哥哥今天心情不好,丁露露心想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丁文泽心头没好气的,被那个小表妹谢婉莹给气的呗。知道他这个表哥是当医生的,自己只是个实习生,结果居然敢当着其他人的面和他唱反调,没给他留一点面子。
谢婉莹谢婉莹,哥哥口里说的谢婉莹,让丁露露想起了尚思玲叫的莹莹,登时吓出了身冷汗,说:“她陪大表哥来首都治病了。”
“你遇到他们了吗?”丁文泽问。
“对,刚巧和他们在一个飞机上。”该死的是,她没有能认出来谢婉莹前很有信心地和其他人说谢婉莹是大佬。
丁文泽听到妹妹这话,破口大骂了:“你眼瞎的!她能是大佬?她没毕业的。”
丁露露不知道如何跟自己哥哥解释好,机上不止是她一个人,几乎所有人认定了谢婉莹是大佬。
被妹妹给气坏了,丁文泽啪一下挂掉了电话。
丁露露只好再打给自己妈妈哭诉哥哥把气头甩到她脑袋上。
拿着电话筒,对面女儿描述谢婉莹在飞机上救人的场面,让周若梅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妈,你告诉哥,不是我一个人说她是大佬的。”丁露露要撇清自己的口误责任。
“你是不该遇到谁就说谁是大佬。以后有这种事情先请教下你爸你哥。他们是专业的人,而且你爸评上副主任医师。”周若梅教育女儿说。
爸爸要从万年主治评上副主任医师,丁露露眉飞色舞,这在他们家绝对是大喜事一件。
周若梅喜气洋洋,她和老公所在的医院越来越好,要再往上评级,到时候再带动她和她老公升职。医生越老越香的。儿子留在仲山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唯独一件事,他们家里在一圈子亲朋好友中是公认的专业医生,现在似乎他们家身为医生的专业威信被孙蓉芳的女儿威胁到了。
“你在首都要呆几天,去找下莹莹。”周若梅吩咐女儿。
第1555章 去国陟
“我找她做什么?不去。”丁露露拒绝再次丢脸。
“我不是让你和她吃饭聊天,是让你偷偷看看她在做什么。”
丁露露听明白了,她妈妈是想让她暗地里搜集谢婉莹的情报。究竟谢婉莹在首都混的怎样,他们不清楚需要亲自去了解。
“有机会的话,去慰问下你生病的大表哥。”周若梅叮嘱女儿。
大表哥被送到首都医院能治好病吗?丁露露想。知道自己哥哥很讨厌大表哥的。
挂上电话后,周若梅心头的气有些不顺,是没想到她让自己姐姐去拦车居然没有拦得住他们一帮人,还让谢婉莹在飞机上有表现了。说回来,这个萧树刚真不怕死,听一个实习生的话飞去首都冒险做手术了。
萧树刚肯定是凶多吉少,真要完全治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话她和自己姐姐周若雪说过了,有什么事情的话,让他们家自负后果好了。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她全做了。周若梅吐口长气,想着做个医生要为亲戚朋友担忧实在太难了。
有自己妈妈的命令,丁露露把行李交给阿惠带去酒店,自己跑去医院瞧瞧大表哥他们。
救护车穿梭在大马路中,首都机场离国陟有些距离的,长达几十分钟的路程。
石磊让护士拿着他的手机打电话回医院去叫人准备,他手头这个患者可能一到医院要立马上呼吸机和进手术室了。
国陟的急诊科铃铃铃电话响,接电话的分诊护士告诉石磊:“张主任一早叫我们准备好了抢救病床。想让哪个科医生下来看病人?”
患者这种情况,先让内科尝试下吧。外科要动大刀子的风险太大。石磊想起护士长提过的消息,说:“让申医生下来行了,反正他有其他病人在急诊,可以一块看。”
对面的护士听到他这句话,记起护士长和申友焕通电话的内容差点儿笑出声来。申友焕是告诉过护士长,本院医院有的是,不用专门呼叫他一个人的。
“是,是,石医生。”护士只管传达不准备多嘴。
上面住院部的医生一样很忙的。国陟的内科医生和外科医生一样,每天需要泡在手术室里。急诊科电话通知到申友焕的时候,申友焕尚未从介入手术室出来,估计没听清楚是什么情况没反对。
夜幕降临了,离开机场的时候已经很晚要夜晚七点了。加上天气不好之前下过雨,可视度很低,天黑沉沉的如块大黑幕。
北方深秋的寒冷是南方人难以想象的。尚思玲刚下飞机不久连打两声喷嚏,想着幸好谢婉莹提醒过她让她多穿两件再下飞机,带的厚外套。
萧树刚早在被抬下飞机前全身被厚毯子裹到严严实实的,尤其脖子和头那块最容易漏风,围巾帽子全上。给大表哥看似夸张些的穿着,是谢婉莹在电话里对申师兄说的最要留心的地方。
躺在封闭的救护车里没什么寒风尚好,只是偶尔丝丝几道冷气从车厢缝隙里钻进来,萧树刚自己是需要挺一挺的。他闭紧的嘴唇一路上显得严阵以待。
第1556章 亲情
谢婉莹再给表哥的腿上加一件厚衣服盖盖。
“太冷了。好像我们那边冬天了。”尚思玲一边在救护车上跺跺脚,一边问谢婉莹,“莹莹,你在这边这几年冬天怎么过的?”
不来不知道,一来有了亲自接触,尚思玲体会到了千里迢迢南方学生到北方求学的辛苦。
“跑步。”谢婉莹告诉表嫂,穿什么都比不上自身身体锻炼强大了有效。话是这样说,谢婉莹不会让家里亲人担心,接上一句:“我有的穿的盖的,不可能受冻。”
尚思玲望着她穿的比自己少一点也不寒冷的样子,咧嘴笑道:“你快变成个北方人一样了,莹莹。”
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自然而然必须适应这个地方,毕竟人要生存。只是,心里总会留有故土的位置。
“你将来应该在这边工作了。”尚思玲猜得到她未来的归宿,说。
“这个不一定的。”谢婉莹不敢把话说死。毕业后有没有首都的医院要她,是要等到时间到了才能确定。像大师姐,临毕业了方有结果出来。
对于这点,尚思玲作为大学老师懂一些的,指导下她说:“多和你们辅导员联系。你们辅导员对各单位的招聘信息是最了解的。你们的辅导员怎样?好不好相处?能不能说上话?或是等你表哥身体好了以后,我们人在这边,可以代替你和你辅导员说说话,帮你问问情况。”
躺在床上听她们两个说话的萧树刚点了点头,赞成老婆的想法。不管莹莹是不是救了他的命,只是作为表哥表嫂能帮着出力是要出力的。刚好他们一样是大学老师,比较容易和对方沟通。
谢婉莹连声感谢表哥表嫂,说:“我们辅导员人很好的,经常帮我申报各种奖学金助学金。”
“这些是辅导员的工作。”尚思玲再教导她重点,“平常要注意和你们辅导员多谈谈心。这样,未来他才能了解到你心里对工作单位的要求,帮你找到合适的工作单位。”
表嫂的经验指导对她是有利。问题,她这人不善于和谁谈心。同学们给她的称号除了一根筋,快和班长一样被安上闷葫芦的外号了。她是不喜欢把自己的顾虑给别人讲的。可能是心理上在重生后带上了部分包袱,有些话确实不能说给他人听。
尚思玲拍拍她肩膀要她不用怕,届时和萧树刚一块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谢婉莹心里也在想辅导员会对她的能力是什么评价。和表嫂说的一样,任老师手中掌握的用人单位信息多,对于她将来能去哪家医院工作应该比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