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们,别因为她性格好糊弄她。”鲁老师给这群调皮捣蛋的家伙立下规矩。
陶师兄和谁很顽皮吗?只见师兄们在老师面前可能像是个小娃子一样。谢婉莹莞尔一笑。
外面走廊里咚咚咚,急促的跑步声表示出有人听见老师来了的风声,赶着跑过来了。
邱瑞云冲到门口,喊了声:“老师。”气没来得及喘一下,钻进门里后找到谢婉莹躲躲先,伸头探脑问:“小宋呢?”
“宋医生他——”她来了没见其他人。
“这家伙,难道是睡晚了。”邱瑞云担心地拨打师弟的电话。
主要是,老师来的太早,他们全晚了。
宋学霖接起师兄的电话,在对面老声老气地回答道:“我在手术室。”
被师弟一锤重击,邱瑞云郁闷至极。
宋医生是直接上手术室去了,不愧是最聪明的。
“走,去手术室看看。”鲁老师指挥道。手术直播很少见的,为此鲁老师颇感兴趣,带孙子早来就是想亲眼瞧瞧现场的状况。
一行人拐个弯出门,前往手术室。此时三个病人全送手术室去了。
来到三楼时,谢婉莹见到了在手术室门口等候的病人家属。
“姐姐。”阳阳的小身子从椅子上蹦起来,见到姐姐小脸蛋笑得像朵小太阳花,“我妈妈进去了。”
“没事,我进去陪你妈妈。”谢婉莹对孩子说。
嗯嗯,有姐姐陪着妈妈,妈妈不用怕了。阳阳的小脑瓜点点点。
和家属打完招呼,谢婉莹快步跟上前面的老师和师兄。
鲁老师回个头,问她说了句:“之前和病人家属打交道都是你,是不是?”
医学生到临床,学会和病人家属沟通是必修课。
“好好向她学习。”鲁老师转过头教育孙子,“瞧瞧人家和病人家属关系多好,有什么事和家属有商有量,可以避免很多纠纷的。”
“知道了,奶奶。”张书平好像发现了今天奶奶比平常话多。
第1010章 老师的异常引人猜疑
进了手术室,鲁老师过问学生的工作安排:“你等会儿要去开讲座吗?”
“我早上来手术室看看,再去交流会。”陶智杰向老师汇报情况。
“你去讲课不做手术,谁来做这个手术?”鲁老师听完他的答案眉头揪一揪,提出疑问,“这个手术很容易吗?”
看来上次小师妹把病例给了老师之后,老师对他们要做的手术病例做过一番事先的功课摸查了。
“老师,这个手术是要和心胸外科的同事合作的。”陶智杰给老师介绍今天的手术流程,“心胸外科是傅医生和他的团队来协助我们做这个手术。我们这边的话到时候汤主任会在场。”
“汤主任应该不是亲自动手。”鲁老师心里清楚汤主任年纪大了基本不上手术台,况且汤主任作为老医生对腹腔镜这样的新技术是不熟手的,甚至比一般年轻医生差些。
“暂定由何医生来做这个手术的主刀。”陶智杰说道。
组内做腹腔镜的医生,除了他陶智杰以外,何光佑的技术算是第二把手了。
鲁老师问仔细了:“何医生主刀,谁是一助?”
“宋医生做一助。”
新人当一助。有道是这位新人是不可多得的天才。然而鲁老师听着这个人员安排没放心下来,问:“你们真商量好的吗?新人从医经验不多。手术过程中突然遇到问题,汤主任解决不了的时候,他们两个能解决吗?有这个抗压的心理素质吗?你们这是直播,不能掉以轻心的。”
鲁老师的这些忧心正是他们之前多次开会演练的原因。现有的手术安排人员,属于多方努力商讨之后的结果,是属于较为深思熟虑的方案了。
不说直播不直播,手术台上躺的是病人的性命,他们做医生的哪敢乱来。实话道,鲁老师了解他们,不太可能发出这样过度顾虑的声音。
想到这里,陶智杰笑弯弯的眉思虑地蹙了蹙,眼里发出两道尖锐的视线,开始在旁边老师的脸上捕捉一些痕迹。
鲁老师两眉之间略显忧愁,仿佛藏着满腹的心事。
想到什么,陶智杰的眉头一紧,回过头望了下小师妹谢婉莹。
跟在后面的谢婉莹,接到了师兄的目光。
师兄眼里问她写着:阳阳妈妈的病和鲁老师的病是类似的吗?
师兄们认为她对于鲁老师的病情报比他们多。可实际上,鲁老师什么话都没有和她说过。仅根据老师上次一点腹痛的症状是难以判断老师具体得的什么病,只能以她的超算大脑做一些推测。确定这个功能不是异能后,她不敢对外乱说的,除非有具体的检查结果佐证她的推断。挑阳阳妈妈的病例到演示手术是早在她的计划中,和鲁老师关系不大。
鲁老师得的病肯定和阳阳妈妈不一样,老师暂时没有心功能问题也没有腹水。
今天早上鲁老师的异常是同样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
在临床上是常见不同疾病之间有交叉或是相似的地方,治疗方案因此可以互相借鉴。
第1011章 众人心惊胆战
其他病人的情况可以对自己的病形成参考价值,鲁老师一早来察看手术准备的行为是不是意味着这点,她说不准。陶师兄怀疑这个的话是有这个可能性。
如果不是这个可能性,是不是如她一开始计划的,给老师展现出医疗新技术和医生救人的决心让她老师有了积极治病的心态,导致了老师今早主动的行为特征?
她更说不好了。
归之鲁老师是大佬,想的是什么,她不是鲁老师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
不管如何的是,老师从先初的强烈抗拒到现在对外科手术拥有了兴趣,代表的应该是好事情。
陶智杰一想可能也是如此,转回去的视线在老师的背影上打转,带了抹更深的沉思。
换完衣服,一行人进了层流手术间。
鲁老师找到了今天要主刀的医生过去打招呼:“何医生你好。”
乍然见到大佬出现,何光佑惊到要飞起:“鲁老师,你怎来了?”
“你准备得怎样了?听说今天是你主刀。”鲁老师盘问他手术的筹备情况。
何光佑的身体不自觉地像小学生板直,答:“还好。”
“什么是还好?”鲁老师对他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指出不满了。
作主刀的,在术前应该是信心满满谨慎言辞。回答此类问题更该是准备完备,怎可以用如此简单的词汇来敷衍了事。岂不是意味着你这个医生对手术不重视了。
“是的,老师。”何光佑只能用道歉来回应大佬的批评。说到底,今天他属于牵线木偶的角色,是根据陶智杰和汤主任的指示来做手术的。说是主刀其实不太像是主刀,手术路径思路不是他本人在想的。
“你这句是什么意思?”鲁老师没有就此放过他,指头如同教鞭快指到他鼻头上去了,“你站在手术台上拿手术刀的人是你,你不是主刀谁是。”
道歉都不行,何光佑头皮发麻,紧张的心情登时绷成了条线,心跳是要变成心电监护仪上的直线嘀嘀嘀了。
“一助宋医生在哪里?”眼瞧这个主刀不太可靠,鲁老师寻找起一助医生的身影。
要找一助宋医生说难不难,人家一早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像只猫观望着这一切。
鲁老师一眼瞧见了这个上回去过她家的小伙子,对方安静漂亮好静谧的一双眸子绝无仅有,是叫人印象深刻。
宋学霖和鲁老师对视着,没有眨眼没有像前辈那样充满疑问,只有那副静态中具有穿透力的观察。
俨然这个一助相对主刀更靠谱些呢。鲁老师转回头去,再找找今天手术的麻醉医生。是准备巡视完一遍所有手术团队成员。
今日的麻醉医生是张庭海。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张庭海利索地将病人的麻醉工作先做好了。头抬起时,是和鲁老师的目光撞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