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攻略守则(穿书)(74)
脖颈间骤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尉慈姝犹如手握锋利的剑刃,手猛地一抖,鲜血便霎时布满掌心,沿着剑刃蜿蜒流下,室外的风雪似是也更大了些。
耳畔的呼吸骤然一重。
褚彦修感觉自己神志从未如此昏沉过,他贪婪地噬/咬着少女柔嫩的肌肤,疯狂地吸食着只属于她的独特香气,浑身如同置身于插满利刃的室内。
每一步都走在倒放的利刃之上,脚掌被刺的鲜血直流,但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又抑或是另一种说不清的感受盖过了被刀刃刺进皮肉里血肉模糊的痛感。
只有这种时刻,他才感觉到她是完全是属于他的,自己是完全拥有她占有她的。
要是永远都只有这样的时刻,那该有多好....
褚彦修的意识更加迷离,他无法思考太多,只能不停地凭着疯狂想要占有她的本能吞噬撕咬着她。
......……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风雪似是才变小了一些,隐约有了停下来的势头。
拍打在窗棂上的狂风也减少了音量。
尉慈姝垂下了手,将头埋在褚彦修肩处始终不敢抬起头来,胳膊此时酸痛无力,只能无力地垂着,根本无法顾及到手掌间的不适之感。
她....…
他....…
尉慈姝此时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要如何是好。
她怎么能…
怎么能…
越想越觉得大脑发痛混乱…
褚彦修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在无声地安抚哄慰着。
似是在为自己刚刚犯过的什么错误做着补救措施。
他一边轻吻着怀中人毛茸茸的发顶,一边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就这么这么的喜欢苏采州愿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吗?
还是,她是真的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
刚才她的心中到底想的是谁呢?
是将他幻想成苏采州的脸么?
还是是一边忍受着恶心厌恶,一边帮着他。
他到底要拿她如何才好。
褚彦修心中苦涩。
她也会想要帮苏采州如此么?
不,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她会这么想。
暴烈的愉感褪去之后,疯狂的嫉妒密密麻麻地自他心底涌上,如同噬人的恶兽般,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毁灭掉。
“阿慈,唤一声我的名字。”褚彦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喑哑的几乎不像是他的声音。
“世子...”尉慈姝有些不明所以,她此时脸上如同有火在烧,抵在褚彦修的肩头死活不肯抬起头来,但却仍是顺着褚彦修的话低低细弱蚊蝇地唤了一声。
“叫鉴鹤。”褚彦修闭了闭眼,仍在尉慈姝的背后继续轻拍着。
“鉴...鉴鹤...”尉慈姝闷闷唤道。
“我是谁?”
“鉴鹤。”
一定一定不要叫错了他的名字,要记住刚才那样的事只能和他做,也只能想着他。
......
不知过了多久,褚彦修终于从榻上起身,取了条干净的帕子来回来收拾残局,他弯下腰轻轻牵起尉慈姝那只掌心仍有些濡湿的纤手,轻轻地擦拭着。
“世子...”
“嗯。”
“你之前是在生气么?”尉慈姝声音忐忑中含了几丝紧张。
“嗯。”
“那现在还生气么?”
她就知道!
褚彦修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去收拾床上的残局了。
所以人现在才算是哄好了么?
尉慈姝心底默默衡量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褚彦修将新的床单被褥从衣柜里抱出来换上。
又看着他将旧的抱去了别处。
等褚彦修换好了所有上床躺下,尉慈姝自始至终一下都没有动过。
终于确认将人哄好后,尉慈姝这才放心来沉沉睡去。
今日是真的累了一日,晚上又还没有消停,她是真的十分困了,钻进褚彦修怀中,摸索到他的手扣上之后,便放松了神经,任由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却感觉到有一束目光始终落在她的面上。
算了,好累。
有什么事明天睡醒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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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雪仍是在下。
褚彦修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尉慈姝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便听到了他起床穿戴的声音,那声音轻手轻脚似是怕吵醒了她。
尉慈姝便也闭着眼睛继续睡。
最后,一切声响终于停了下来,一道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向着床边靠近,最后停下。
尉慈姝很快便感受到了额间传来一丝凉意。
很快那凉意便又离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
尉慈姝迷迷糊糊之间又再次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了过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看着外间不停飘落的如同鹅毛般的大雪一时之间有些怔愣。
大脑清明之后,一想到昨夜间发生的事情,脸又抑制不住地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
她....
这样的事情,竟然会是她先主动的!
怎么能是她先主动的...
尉慈姝扑倒在床上,将脸埋进了被褥之中。
明知褚彦修此时不在,可她却仍旧觉得自己此时有些无脸见人。
到底为什么她会主动做出那样的事情啊。
她能感受到得到褚彦修对于她虽然有冲动渴望,但是每次都是十分隐忍克制的。
若不是她主动,昨夜根本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啊啊啊。
/
一直到了早上丰庆同几位婢女送来早膳的时候,尉慈姝的脑海中仍在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饭菜上好后她心不在焉地吃着,一不留神没有发现,手腕上的镯子竟泡进了面前的汤碗中也没有发现。
直至再次夹菜时发现眼前有黑色之物一闪而过才发现了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尉慈姝停下了夹菜的动作,将目光定在了手腕上的镯子上面。
本是银白色的镯子,此时靠近桌面上的一小部分变成了黑色。
尉慈姝的心中一时有些奇怪,她记得早上的时候明明还都是好好的,难道是刚才在哪里蹭上的吗?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平时根本不去刻意关注这些,若是无意间蹭到哪里没发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正准备拿起筷子再继续正常夹菜的时候。
突然间,尉慈姝的脑海中闪过了银遇毒会黑,古代普遍用银针试毒的想法。
这个想法在尉慈姝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不禁有些笑自己是不是以前宫斗剧看多了留下了后遗症,这府中哪里会有人故意给她下毒的。
但,脑海中却又忽然闪过了原书中原身被毒死的结局。
室外夹杂着细碎雪花的寒风骤然吹了进来,冷的尉慈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全身上下都不禁有些瑟瑟。
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尉慈姝将银白色的手镯从腕上脱了下来。
尉慈姝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汤碗,眸色有些晦瞑不清。
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自己不是原身,定然不会走上原身的道路,她已经改变了书中属于这具身体的既定命运。
所以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这只是一次意外,一定只是不小心蹭到哪里镯子才会黑了一小块,银镯子戴的时间久了有点变黑是正常的。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尉慈姝将手镯变黑的那一小块牢牢地攥在手中,吞了吞口水,然后将另一边慢慢一点一点地靠近了面前的汤碗中。
随着那银白色的镯子离汤碗越近,尉慈姝的心跳便控制不住地变快。
她屏住呼吸,将银白色镯子洁净无暇的另一边放进了她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的汤碗之中,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一定一定只是意外,是她想多了。
尉慈姝在心中不断地祈祷着。
然而,上天大约是听不见她的祈祷,那放进汤碗中本洁净无暇的一部分银白色手镯,很快便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