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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攻略守则(穿书)(51)

作者:绪殊 阅读记录

里面的男子仍在提起小时候的趣事,褚彦修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捏紧,让他心底发涩,呼吸间的的气息稀薄困难,几乎快要窒息。

褚彦修隐在夜幕之中,那被嫉妒和怒火吞噬着的心也不断地在黑暗中不断下沉着,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漆黑阴冷的寒潭,垂在身侧的指尖不可抑制地轻颤着,整个人如同坠入无边无际的寒潭之中。

从未有过的妒意几乎快要将他吞噬殆尽。

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将那正在回忆过往谈笑风生的两人给毁掉,他恨不能用手中的剑将那温润俊朗的男子一箭穿心,再割掉他的头颅,好让他不要再带着那副虚伪的面具。

他以往对待让他不快的人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可此刻,他却没有。

只隐在夜幕中任那冷风自自己面上刮过。

他无法也不敢细想自己究竟是为何没有冲进去将那两人一箭穿心抑或是像他平常最熟悉的那样将两人头颅拧下。

他从不允许有人背叛,背叛过他的人,从来不会活到第二日。

可此刻,他却无法向往日那般手段利落干净。

他从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有恻隐之心的善人,这世上也从未有人会觉得他会有好心。

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有一个人不止一次自然而然面带笑意地对他说他对她真好。

可,那人是否也像是对待他那样对待其他人,又抑或是对其他人更亲密无间,更会温柔小意地撒娇讨好。

一想到这些,褚彦修的心底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地生出寒意同怒火,可更让他发怒的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仍旧无法对她狠下杀手。

哪怕是他心中此时对她的杀意和怒火滔天,哪怕看着她此时仍旧对着别人满面笑意,可他知道,任他再想杀掉她。

他此时也无法动手。

他若是真能下手杀掉他,在见到她同旧日情人亲昵摇尾的那一瞬间,他就应该进去了结了那对狗男女。

可是他没有。

甚至克制住自己,没有进去将那奸夫一箭穿心也是下意识地担心会吓到她,会让她对自己心生恐惧。

褚彦修厌恶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厌恶情绪不受自己操控被其他人行为牵动的失控感,他想要冲进去了解这左右他情绪之人,却仍是被情绪控制着无法动作。

这样的时刻,他甚至还能回想起她早上临行时眉眼弯弯地笑着对他说会很想他。

她早上出门时带着笑意的面容是否是因为终于可以见到她想见之人?

平日里对他的殷切讨好假意逢迎撒娇示好,是否就是为了让他放低警惕,好让她能够时常私会情郎?

褚彦修克制不住自己不去想,而越想那妒意同怒火便越吞噬他更多。

他想彻底将她毁了,冲进去当着她的面将她面前之人看着她的眼睛剜下、将那同她掌心接触的双手砍下,说着两人回忆逗她笑的嘴巴用刀一片一片削下。

那张她最爱的温润俊朗的面孔一刀一刀划烂,她不就是喜欢这张皮囊吗,徐望骞、凌少桦、连同此时同她情投意合的苏采州全是同一类型长相。

对,还有那两人也不能放过。

他想知道,想看到,当那鲜红温热的血液溅满她的面容,那张她最爱的皮囊血肉模糊溃烂、那耐心为她擦拭的双手血流如注、深情望向她的双眼只剩两个血窟,她会是什么反应?

会失声痛哭吗?

面上会是一片惊恐害怕,对她平日里最爱的皮囊生出厌恶恐惧吗?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怎么就不清楚,她唯一能依靠依赖的人只有他一个,她只能对着他撒娇示好,只能对他摇尾乞怜。

她为何总是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总是朝三暮楚,她为何不明白再让她心仪喜欢的外表也不过只是一副虚伪的皮囊,扒掉皮囊里面全都是一副恶心惹人生厌的一对烂肉。

她为何要去喜欢那些让人恶心厌恶的虚伪皮囊,而不是喜欢他的。

想做一条细细的链子将她随时绑在自己身上,这样是否她就能安分一些,不再去招惹其他人。

甚至,他想将她杀死,做成木偶,这样是否就能够永远乖顺地待在他的身边。

温馨暖黄的室内,少女再一次的笑声传出时,褚彦修再也无法克制自己,迈步从室内跨了进去。

“阿慈。”

那垂首面带笑意的少女温声同那屈膝半蹲在她面前上药男子说话美好和谐的画面刺的他双目连同心底发涩,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不断紧攥成拳头,眼神丝毫无法从那和谐相处的二人身上移开。

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冲上去将那捏着她手腕的男子脖颈捏断,什么□□虐待,什么让他生不如死。他此刻通通都无法再想。

此刻,他只想让他立时即刻就能死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离她远一些,再也无法触碰她,注视她。

尉慈姝正在听着苏采州说起他同原身的少年趣事,初时,她有些害怕自己哪里一句说的不对便让苏采州心生怀疑来,也不敢放开自己,只马马马虎虎地打着哈哈。

可到了后面,苏采州讲的越来越多,他的嗓音温润就算是今夜有些嘶哑,也丝毫不妨碍将她代入进去那美好又纯真的回忆中去。

尉慈姝逐渐放松了自己紧绷着的神经,只当自己是一个故事的倾听者,苏采州所讲的故事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倾听旁观,听到有趣之处时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本书中描写的片面化恶毒人设的原身在她心中变得丰满生动了起来。

抛开原身对女主做过的那些事情,尉慈姝觉得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理解了原身为何会喜欢苏采州,而苏采州同郑氏为何总是会偏袒信任原身。

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谊,满心等着只要到了适龄便会嫁给他的欢喜,在短短刹那间便被另一个闯入的女子撕破折断。

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有了心仪之人,无法接受十几年的情谊刹那间化为灰烬,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与别的女子调笑恩爱,更无法接受他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无法看着他另娶她人。

不甘心十几年的情谊不敌别的女子短短几个月。

一切因起,说到底不过都是原身的执念与不甘心罢了。

但无论如何,再不甘心也不应心生岐念,天底下的男子好儿郎多的是,一个爱恋她人,换下一个就是了,又何必为了一人走上歧途将自己一生也赔了进去呢。

尉慈姝不免有些唏嘘,情一字,还真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苏采州不知她心里的想法,继续说着往日的趣事。

尉慈姝听到眼前这个哪怕衣衫沾染脏污破烂,玉冠歪斜发丝散乱也仍掩不住他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温润气质之人,小时候竟然会因为原身受了欺负而独自去单挑好几人,最后打不过拉着原身在大街上狂奔逃跑,事后还向那些人的家长告状。

宴会上有小女孩嘲笑原身的穿着打扮时,立刻当面怼回去她穿的像只花鸡,气的那小贵女直哭,郑氏抓住他让他道歉,他也死活不肯,为了在宴会上护着原身,也死活不肯说为什么会将那小贵女骂哭。

然后回去后再自己偷偷攒了两月的钱,给原身买了整个时季最新衣裳的所有样式和饰品,自己去钻研了丰京城时下最流行的女子服饰发髻,然后再教原身。

尉慈姝实在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她是真的无法将她面前的这个人同苏采州口中的那个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小孩子的恶有时候是最直接毫无掩饰的,看来原身刚来丰京城时是经常被看不起欺负了,后面心里极端有问题对苏采州的执着好像也都是有迹可循的。

苏采州仍在继续讲着从前,尉慈姝的笑意还未收起,突然间,她的耳边传来了一声让人不寒而栗的似是压抑着什么的冰冷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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