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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攻略守则(穿书)(30)

作者:绪殊 阅读记录

“杀了你?”

“那未免也让你死的太轻松了。”那人却像是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语影响,轻笑一声道。

“你活着都如此蠢钝,死了我就会怕你?”

“苏采州,苏采州,倒不知苏采州是否知道你对他如此情深呢?”那人嗤笑一声,转身退后,抬手示意。

继而有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上前,尉慈姝见到那男子手中拿了一把精巧的匕首,越来越向她走近。

“不...”

“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惊恐的声音中带上了哭声。

那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地向着她越逼越近。

匕首一刀一刀地从她肩上划过,块块血肉从尉慈姝身上分离,尉慈姝感受不到肉|体上的疼痛,但心中的愤恨及恐惧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她想呼救,想放声大哭却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只能一遍遍地任绝望及惊恐将她包围,尉慈姝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怎么会..怎么会...

“哦对了,忘了问。”那本静默地站立在不远处之人,突然开了口。

“昨日的肉饭是不是很好吃?”

“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人的肉,吃起来滋味如何?”

“吃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说完大笑着出了牢房。

“琳琅,琳琅,你把琳琅怎么样了。”

“你这个畜生恶鬼,你不得好死。”

恶毒的咒骂始终不绝,那被铁链固在木架上的女子精神陷入崩溃,黑衣男子仍在她身上一刀一刀地割着不至死的血肉,但她却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泪流满面地胡乱咒骂着。

继而开始干呕,试图将什么给吐出来,泪水混合着血水沾满全身,被铁链拴住的双脚,像是被什么动物啃噬过,散发着腐烂的恶臭,浑身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早已看不清女子本来的样貌。

/

画面再次一转

破旧阴冷的屋内,一瘦弱女子正蜷缩在地上。

尉慈姝感觉自己浑身都疼痛难忍,只能不断地弓背蜷缩着身子,可...她仍是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甚至连神识都变得被控制了一样,她无法思考太多,明明感觉是她自己,却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局外。

浑身冷汗淋漓,像是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啃噬撕咬着她,不断有虫蚁在她身上爬动。

屋内燃了火炭,尉慈姝实在是痛的无法忍受,一点一点地扭曲爬至燃着火炭的火盆边,伸手想要结束这种折磨,但当将手伸进火盆时,却仍是只有自身难以忍受的疼痛。

明明手已被火炭烫的起泡发红,可她仍是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心底却犹如被万刀切肤,万箭穿心,浑身的皮肤仿佛都要裂开,一心只想以死来结束这场折磨。

阴冷的屋内,一男子正坐在椅上冷眼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尉慈姝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地向着那男子脚底爬了过去。

“求你...求你....”

“求你杀了我吧...求你给我个痛快...”

“求求你...杀了我吧...”

那男子却只是冷眼觑了她一眼,一脚踩在她的肩上。

“还以为你能多有骨气。”

“啧,真是无趣。”

“慢慢自己享受着这蚀骨香所带给你的乐趣吧。”

男子说完,一脚将她踢开,然后从那破旧森冷发着恶臭的屋子里走了出去。

尉慈姝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愤恨与绝望,她感受到自己的视线,向那离她仅有三步之遥的柱子看了过去。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朝那柱子奔了过去。

下一瞬,尉慈姝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意识越发的模糊....

/

日头此时已经落山,只有余晖自窗口照进落在窗边那桌案之上。

那桌案旁软榻上的少女仍在熟睡,娇小的身形蜷缩在榻上,那本盖在腰腹间的毯子散乱地压在身下,乌黑的长发在身后如锦缎般铺开,鹅黄的纱裙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腰带松散,衣衫凌乱。

那少女面色绯红,细长的峨眉紧紧蹙起,不停地胡乱呓语哀求着什么,丝丝的泣音自口中溢出,仿若梦中经历了什么令她痛苦的事情,整个人紧紧地蜷缩成一个团。

是一副防备又自我保护的姿势。

褚彦修推开隔间的门时,见到的便是如此一副场景。

那本他本盖好的小毯,拉好的罗裙,此时都已凌乱不堪,擦拭过的小脸此时染上一片嫣红,那人双眸紧闭,口中呓语不断,细细密密的汗珠从她额上渗出,同涟涟泪水混合在一起。

下方的床褥早就洇湿一片,似还有隐隐扩大范围之势。

褚彦修走了进去,用手轻轻拭去了少女面上的泪痕,却没有开口唤醒床上正陷入梦魇痛苦不堪,低泣连连的少女。

而是目光幽暗地盯着少女面上痛苦的神色静静看着。

果然,人的痛苦之色真是令他心情愉悦。

褚彦修一边用手温柔地为少女擦拭着面上的泪痕,一边面色平静地欣赏着少女痛苦的神色。

他的指腹一点一点,触上少女不断溢出泪痕的眼尾,用指腹轻点了那仍在不断渗出的泪珠,然后送至唇边,轻轻舔舐了一下。

是咸的。

她的痛苦,是咸的。

忽然间,那本只是隐隐绰绰的低泣变得急促大声了起来,本缓缓渗出的泪水也变得急剧,细长的峨眉蹙的更紧,面上神色也更加的痛苦难耐,裸露的玉足,不停地在在榻间胡乱地蹬着。

褚彦修冷眼看着那床榻上痛苦不堪的少女,丝毫没有要唤醒她,让她不再难受的意思。

屋外院中虫鸣阵阵,落日余晖透过窗户映在桌案,夹杂着热气的微风吹动桌案上的纸张,不停地簌簌作响。

那哀婉痛苦的呓语夹杂着虫鸣及纸张簌簌作响声,令褚彦修心底生出丝丝若有似无的丝线,不停蜿蜒蔓延至他的心底,直至传至每根神经的末梢。

榻上之人紧蹙眉头,浓密的睫羽不停轻颤,紧紧蜷缩着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慢慢掀起了眼皮,那双平日里晶莹剔透的眸中,此时盈满了恐惧的泪水。

褚彦修眸色幽幽地盯着那面色绯红,满是泪痕的娇弱面容,只觉得嗓子似是有些干涩发紧,不自觉地滚了滚喉头。

在那床榻上的少女睁开眼的一瞬,将面上转为另一种神情。

“醒了?”

“可是做噩梦了?”褚彦修的嗓音嘶哑低沉,边说边伸手用指腹拭去少女眼尾的泪痕。

榻上少女并未完全恢复意识,双眼含水迷蒙,黑瞳有些涣散,眉头紧紧皱着,连同秀气的鼻尖也微皱,面色绯红发热,但唇色却是干燥苍白,额前贴了几缕湿发。

还未等得到回答,褚彦修只觉得眼前一闪,一道潮热的身形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腰部被两道手臂紧紧箍住,肩膀处一沉。

细细低低的抽泣声自肩处,不断地传入耳中。

很快肩胛那块衣物便有湿濡之意传自肌肤。

褚彦修伸手在那伏在他肩处不断低泣之人的背后轻抚慢拍哄慰着。

“我刚刚梦见...梦见我被杀了....”尉慈姝边抽噎边说着。

她其实不太记得梦中的情景,但那恐惧的真实感却始终萦绕在她心间无法挥散。

她好像梦见了原身上一世的结局。

梦中的恐惧感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但梦中的内容却始终不甚清晰,她只记得长满草的院子,阴暗潮湿散发着臭味的地牢....是地牢吗?

还有...还有....

尉慈姝大脑开始发疼,她只记得很疼,很痛苦,却怎么也记不起具体梦境的内容。

但可以肯定的是原身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十分凄惨的。

她怎么会梦见原身的结局?

是否是上天在暗示着什么?

难道....暗示她注定要走上原身的结局吗?

尉慈姝的脑海中乱糟糟的一片,她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抓住些什么才能缓解自己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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