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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自我攻略我也没办法(159)

作者:风来碗里 阅读记录

云倾得不到答案,眸色微暗,自嘲一声:“原来先生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魏远慕细心地发现她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二公主您是喝酒了吗?还是哪里不太舒服?”

如此凉爽的夜里,她鬓角却坠着汗,愈发觉得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衣袖滑落,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臂,皓腕上冰凉的玉镯贴在他脖颈处。她固执地问:“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说!你说我叫什么?”

魏远慕按着她的腰,勉强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二公主,我送您回屋休息吧。”

休息……休息可以,回屋可不行。

她脸颊微红且发丨烫,突然推开他,以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指尖无意识地拉扯着衣.领,步子迈开却扭得像条蛇似的,终于把自己绊倒,跌坐在一旁被雨打湿的木头长椅上。

“二公主您小心!”魏远慕上前来,从她身后将她扶住。她身形并不很小巧,只是他长得太高,在他怀里,把她衬得娇弱许多。他按住她的手腕把脉,不过片刻,脸色倏然一变,“您……您的脉象……”

“不准说!”云倾有些暴躁地打断他,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他的怀抱,无意识地吞咽着唾丨沫,觉得嘴唇有点发干。她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自己这是不正常的,她明白那熏香有问题,明白自己肯定被下了药。

她贵为公主,却遭人如此算计,在这深山古寺中,就像被赶进了圈套里的羊羔。不等他们从安宁寺回去,武阳将军一定会想方设法得手。

届时哪还管她愿不愿意,这婚事都成定了。

魏远慕愠怒:“是谁?……是姚平业!他竟敢……”

姚平业便是武阳将军的大名。不等魏远慕说完,云倾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抬着如水一般的眸子,她望着他,眸色深沉而复杂,声音染着细微的颤抖:“我再问最后一次,先生可知我名字?”

她在祈求,她在期盼。

她希望他像小时候一样,叫一声她的名字,忘记她公主的身份,也忘记他是臣。

魏远慕是个聪明人。

他如何不懂她想要的答案。

嘴唇翕动,终于如她所愿道出一声:“倾倾……”

这一声,击碎了岁月在他们之间垒起的所有隔阂。

她的手垂落,搭在他的肩膀上,下一刻,倾身送上了她的吻。

没什么技巧可言,她吻得很笨拙又很用力。

好在他是个温柔的性子,至少不会在这种关头和她一起发疯。又或者说他也是疯了的,只是他善于隐忍。抓紧的她后腰处的衣襟,在他手心像是一块烧红的铁。可他不会放手,即便骨节都泛白。

雨从长廊一侧随风吹进来,细细碎碎的,沾在身密密麻麻如针扎。魏远慕下意识想护着她,不让她淋雨。但她不在乎,她一心只想掠夺属于他的呼吸,剥去他的理智,让他跌下自持清高的神坛,与她共沉沦。

长廊的木头椅子坐久了不舒服,她身子娇贵,便改为跪坐着,拿他当垫子。手指不知何时解开了他的外袍,想要离他更近些取暖。

他及时拦住她的动作,声音喑哑道:“二公主,其实,不是没有旁的法子解决……”

云倾眨了眨氤氲的眸子,就像小时候一样,从来不顺着他讲解的思路走,而是问:“先生你看着弱不禁风,竟然有腹肌?”

“……”

魏远慕所剩无几的理智果然崩盘,一把将她摁在怀里继续方才被自己中断的吻。

山间清风徐徐,雨意不甚清晰。

在彻底昏头之前,她听见他绷着声线,咬牙问她:“你当真不会后悔?”

她反摁住他的肩膀,以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回答过后,起初她倒是一下子冷静了过来,脸色惨白地坐在那,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魏远慕也没多好受,只能哄着她说:“倾倾,别太紧张,放轻松点。”

她转为伏在他肩头抹泪,呜呜咽咽着,不知道怎么的在那发起牢骚:“我就不应该来安宁寺……”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魏远慕火气更甚,怒意撞丨碎了她的声音,似是责怪又似是委屈地质问她:“你为何要来?那婚事你不想拒绝?”

“我拒绝与否重要吗?跟你……唔,跟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魏远慕没想到她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狠话。小时候她单纯可爱,跟他说话总是扬着明媚的笑意,后来渐渐长大了,她笑得少了,也安分了,再也不似儿时那么调皮胡来,跟他更是拉开了不可逾越的距离。

有时候魏远慕远远地看着她身着盛装,不苟言笑,优雅沉着地站在高台上,就像一抹抓不住也不属于他的月色,除了眼睁睁看她渐行渐远,好似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过幸好……

眼下月色在怀,月色是他独有。

他可以掌控她的一切,包括她此刻呼吸的节奏。

“倾倾,”他呢喃,“我不想你嫁给别人。”

“……那我嫁给谁?”

“嫁给我,嫁给我可以吗?”

他是真的疯魔了,语气疯魔,行为也疯魔,拨乱了她的呼吸,任她无力地倒在他怀里,还一直贴在她耳边追问:“嫁给我好不好?”

云倾没有回他。

她的药已经解了,现在正在犯困,几乎是坠入了昏睡的边缘,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魏远慕心火难解,就这么抱着她,直到烛火渐暗,夜已过了大半。

云倾几次三番含糊不清地求饶:“我好困,我要睡了……”

魏远慕轻轻亲亲她的侧脸,表面装出了一副温柔君子的模样。到后半夜时,她已经把他肩上的衣料都哭沉了一片,哑着嗓子发不出声来,只能偶尔哽咽几声,可怜得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

魏远慕终于大发慈悲,整理好略显狼藉的衣物,把昏睡的她送回了房。她房里的熏香虽然已经灭了,但是余留着一股让人不悦的味道。

魏远慕直接把那熏香端走,毫不留情地倒进了土里。

翌日,云倾一直睡到太阳高照才醒。

昨夜宫女们被武阳将军刻意给驱散了,如果不是云倾拂了他的面子,让他那么难堪,他绝对会趁那个好机会做些什么。

他是武将,且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将军。其暗中势力完全足够扰乱朝堂。忠心是真,但他长出了野性也是真。他想要拥有这个跟亡妻像极了的二公主,想了足足八年。他耐心地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变得越来越有公主的傲气和女人的风.韵。

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意见,在得到云倾这件事上,就像驰骋沙场那般恣意且畅快,他认定了自己一定会成功。

端着准备好的饭菜,武阳将军扣响了云倾的房门。云倾方梳妆好,整个人透着一股小女儿的娇羞,还以为是魏远慕来找她。脸颊红红的,紧张地捏紧了手指。

见来人竟是武阳将军,她脸色一变:“将军有心了,放下就好。本宫现在不饿。”

武阳将军把饭菜体贴地摆好:“二公主来此似是有些水土不服,还是得好好用膳才行,别折腾坏了身子。”

“武阳将军也在啊。”魏远慕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打破了屋里愈演愈烈的尴尬。

武阳将军一向看不起文官,见了他也是打趣地叫他:“魏壮元一大早来找二公主,不知所为何事?”

魏远慕并不落座,只是说:“今日天晴,山中风景甚好,微臣想来请二公主去赏景,顺便赋诗练习。”

“魏壮元是当老师当久了,忘了二公主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

“二公主现在的确不是臣的学生,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臣于二公主有师恩,二公主不会忘情吧?”

真好意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想跟皇帝称兄道弟不成。

云倾无奈站起来,随意打发了武阳将军,随魏远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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