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皇宫的开心果+番外(74)
她与李婕妤离得近,她启唇,说话的声音不重不轻:“害你小产的不是我。”
“莫要再记恨我了,我也不想再陷入对你的恨之中了。”
“揪着过往都没有意义了,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安度余生。”
“无论你信不信,从前的我都未曾害过你分毫。”
说完这句话,林贵人起身离开,又扎进人堆中。
李婕妤坐在原地,神色复杂,她当然知道林贵人不是凶手。
她蹉跎了林贵人这么多年,怎会不知她本性懦弱,只图贪安享乐,多半并不是害她小产的真凶,不然也不会留了几分真心待姬意迟。
只是,她的恨已然倾注在了林贵人身上,若是承认不是林贵人害得,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只有仇恨能支撑着她活下去,她得撑着这股气,知道查出凶手。
可是,太难了。
这一年年下来,她早已被消磨了耐心,自己亲生孩子的出生,又挪去了她更多的时间。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再想过那与她有缘无分的孩子了,只是每每见到林贵人都会忍不住忆起。
放不下是自己的执念作祟,可她如今已然有了可儿。
罢了罢了,往事随风而逝,她得着眼当下。
李婕妤站起身,也如林贵人一样再度上了场,这击鞠可是她的强项,她今天定是要拿个第一才不负出身武将世家的名头。
一日日都这般,一直到初定的南巡返程日期前两周,点数积累够了的都一一到姬安情这换了令牌,享受到了独属于自己的时间。
这其中,萧枫晚和清昭仪两人更是佼佼者,两人一前一后选了宫外不同的两个地方,备上行囊乘上马车早早的出发游玩了。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所有人都几乎真切的获得了快乐。
姬安情躺在床榻上,怔愣地盯着收集面板上刺眼的进度条,那上面显示着的数字赫然为百分之九十。
她这一出以数量取胜的计策,真的大获成功了。
可是,她着实高兴不起来。
摇了摇脑袋,姬安情强迫自己不去往后想进度满后的事情,恰在这时,景枝来传话,说门外许嫔的宫女求见。
听到危险人物许嫔的名字,姬安情眉头一皱,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
“快请进。”
稍许后,宫女神色紧张的匆匆入内,待姬安情喊了起后,她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跪下。
姬安情一惊,还未有何举动,宫女声音颤抖地开口:“不知长公主所说的有暗害行为举报可奖黄金百两,即刻放出宫可作数?”
姬安情瞳孔猛得一缩,沉下心:“自然算数。”
得了保证后,宫女大着胆子继续说着:“奴婢要告发许嫔娘娘!”
“许嫔娘娘她在殿中藏了火石与迷药,意图在宫中起火!”
听见这话,姬安情站起身,神色肃然:“可当真?!”
“确真!奴婢亲眼见着那火石了,许嫔娘娘不清醒时呢喃着‘要烧了他’,奴婢原先以为只是梦魇。”
“可谁想,许嫔娘娘日日都说这话,奴婢又恰好发现了那火石,奴婢实在是不敢不当真,于是赶忙来回禀您!”
“奴婢实在是害怕许嫔娘娘会迁怒于奴婢,还望长公主开恩放奴婢出宫!”
姬安情胸膛起伏着,平复着心中的不平静:“好,待本宫证实是真后,定会送你出宫。”
“谢长公主!”
待宫女走后,姬安情连忙对着系统说着:“我记得百分之七十五的奖励我还没兑换。”
“如果许嫔纵火事情是真的,能不能把这段剧情作奖励给我?”
系统:“可以。”
随后,姬安情接收到了一段剧情,
看着剧情,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疯子,完全是疯子!”
许嫔那日小产后,神智有些失常,将这一切都怪罪在了云姣身上。
正是因为如此,为了报仇,她不用阴的,而用狠的。
在云姣产后月子期,某日半夜,她迷晕了重华宫里守夜的人,一把火烧了重华宫里姬安乐住的寝殿。
侍卫和正巧睡不着在附近闲逛的姬容朝发现了火事,姬容朝冲进去救出了姬安乐才不至于被活活烧死。
只是姬安乐手臂上仍旧留下了几块烧伤的痕迹。
姬安情深吸着气,这怎么能忍心下得去手,自己失去了孩子就要害死别人的孩子吗?
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不能想象一条鲜活的生命若是这样活活丧失在火中,对云姣和姬容朝又是多大的打击,对重华宫里其他的孩子又是多大的冲击。
怎么能不算是个疯子?
心里后怕不已的姬安情,当即让内务府的人在宫里摆放的蓄水缸里布满水,尤其是重华宫门口,再摆上两个水缸她才满意。
不过,时间上是姬容朝回宫后,待他回来后她再与他说道让他更留心一些,想来就不会让姬容乐伤着。
第62章 刺杀
南巡的御驾乘着船行着水路去往江南水乡。
姬容朝的书桌前放了好几封信,全是要向皇上禀告皇宫内长公主整出的荒诞事宜的信件。
姬容朝收到信后通通压着,明章帝至今还不知道此事。
再次压下新的信件,姬容朝无奈轻笑,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倒是玩得开心,还带着后宫中人一起。
想来是太过欢乐,竟也不知道写几封信给他以慰藉相思之苦。
亏他每每收到京城来的信件都要打开看看是不是她所寄,结果只看到了她是如何带着其他人胡闹的。
看来是没在想他呢。
“殿下。”
船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姬容朝的思念,他沉声应着:“进。”
福康走进,神情严肃:“殿下,岸边恐有异样。”
姬容朝眸光一冷,旋即敛了敛眸,泰然自若:“按计划行事。”
“嗻。”
至夜深,御船上的羽林军眼观四方耳听八面,提着精神观察着四周。
平静的河面上荡起轻微的涟漪,仿若风雨欲来之感。
御船行列驶在河上中央,明章帝所在的船又在所有船的中央,被牢牢包围。
船角处点着灯,光影明灭,夜空陡然现出一簇花火。
如一声令下,岸边冒出一行黑衣人,一齐朝着半空射下带着火星的箭。
火光划破了黑夜,船上的羽林军全体戒备,举着刀挥砍着近在咫尺的箭。
一部分落进水里,一部分插进血肉里,燃烧着脆弱的□□。
为避免引起大火,旁的人将之推下船,没伤到要害有几分力气的尚且能搭着悬下的绳梯再度爬上船。
没能清醒的径直往下沉,再也不见踪迹,直到最后慢慢浮上水面。
一排排箭雨下,河面荡开波浪,从岸边向船只涌来许多黑影,最先发现端倪的连忙配上弓箭,射下水面。
只是往往无法很好的一一射中。
骤然,船只剧烈晃动着,最边缘的船只底下破开大洞,水往里灌,船往下沉。
与此同时,船只之间的连接处也被人蓄意破坏,明章帝的船只悄然脱离开包围圈的保护。
姬容朝迅速走出船舱,福康神色匆匆,面色多了凝重:“殿下,有内应。”
“我们的消息被扣下了。”
姬容朝冷着脸,几乎一瞬间他就知道了扣下消息的人是谁了。
姬容朝眼眸迸着寒意,从容不迫拔下剑,大步流星步步逼近不远处低垂着头的人。
姬容朝在他面前站定,那人知道事情败露后直直跪下,一言不发。
姬容朝抬起剑,手起刀落间,那人的喉咙被划出一道深痕,血液喷射而出,人往后仰倒,手捂着脖子却止不住血液和生命的流失。
血液溅至他的衣袍,他并未看一眼,薄唇轻启:“吃里扒外。”
再也不愿费时间在此人身上,姬容朝快步奔向明章帝的船只,高喊着:“保护皇上!”
各艘船上爬上许多一身黑衣的刺客,他们褪下严密的防水服,与船边的羽林军比划着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