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俏夫(9)
出了院门口,又像村民们叮嘱了句,“晁家大郎竟然能隐忍这么多年,只怕以后前途无量。”
“就他那个其貌不扬五寸丁儿的身材?”
老村长瞥了眼说话的那人,又见很多人似是不信,便摇了摇头提醒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自己慢慢去悟吧!
对于院子门口的事情,晁忱自然是听不见的,现在只想狠狠地将吴桂香修理一顿。
更何况这次的目的本就不是冲着断绝书的,离开晁家之前不让吴桂香体会体会钝刀子割肉,怎么对得起他借的这具身体?
“小畜生,这会儿人都走了,我看你演给谁看?”
晁忱没有搭理吴桂香,反而将佟盏检查了个遍,确定身上没伤口这才放下心来,“瞧你细胳膊细腿儿的,怎么傻乎乎地站在哪儿挨打呢?”
“我才不傻呢!!”
“是是是,你不傻!”
晁忱见佟盏的注意力转移了,矮身从土炕底下掏出只咽了气的母鸡,“赶紧去烧热水把鸡毛烫了,清蒸红烧还是炖汤随你安排!”
“这鸡你从哪儿弄来的?”佟盏心里惴惴不安,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鸡圈里刚宰的!快去快去,我等着吃肉!!”
晁忱趁着吴桂香还未反应过来,赶紧将佟盏推出了战火圈外。
果不其然身后响起了吴桂香的哀嚎声,“好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那可是我的伏鸡呀——”
作者有话说:
作者哔哔:伏鸡就是指专门孵小鸡的母鸡,老家方言抱母鸡。(抱字不知道咋写)
小可爱们那儿的方言叫啥呀?
第18章 晁忱不要脸
“小盏儿这鸡汤煲的不错,看来很有厨艺天赋。”
“真的吗?我还怕自己弄糟蹋了!”
晁忱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地喝鸡汤、吃鸡肉。
见佟盏吃相斯文,似是舍不得吃,心里顿时不满意了,“瞧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多吃点肉,多喝点汤,千万别替我省。你若是明天还想吃,我就去鸡圈里再宰只给你红烧!!”
“......我,我们这样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厚道?”
佟盏见碗里多了个大鸡腿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既高兴,又不安。
瞥了眼捆在角落里的吴桂香,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嘴里更是塞着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的黑色布料,看着有点儿凄惨。
可他并不同情吴桂香,毕竟后者三天两头的虐打他,他没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
“小盏儿是不是傻?厚道可不是对着她那样的人用!”
晁忱并没什么恶趣味,只是不给那吴桂香来点儿厉害的,以后分了家照样还会找他们的麻烦,还不如一劳永逸,让后者以后见着他就绕道走!
至于村子里的闲言闲语他更是不惧,更何况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佟盏见晁忱并不在乎,心里有些着急。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晁忱的,无论是观念上还是行为上,都是与他们有着非常大的差异的。
譬如他们槐溪村人人都爱惜的名声,晁忱似乎就没那么在乎。
“晁大哥,你在做什么?!”佟盏惊呼道。
此刻他的心中正好藏着事儿,忽而感到膝盖处传来刺疼,等回过神时就看到一颗黑脑袋杵在腿弯旁。
“我喊你好几声没答应,就自己亲眼过来瞧瞧你的膝盖。”
“不,不用。”
佟盏赶紧将裤腿撸下去,侧着身假装喝汤。
心里有些讶异晁忱竟然如此细心,那么乱糟糟的情形下还能注意他受伤了。
下午他只顾着烧热水、熬鸡汤,早已忘了膝盖上的疼,若不是晁忱这会儿瞧伤口,他压根儿就记不起这件事儿。
有点儿心动,也有点儿感动。
晁忱蹲着身子没有起来,反而仰着脑袋看佟盏的耳尖,果然又熟透了。
嘿——
真可爱!又害羞了!!
“现在天色已晚,明早我去林大夫拿点儿药回来,这么好看的膝盖可不能留疤!!”
“你,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屋子里还有人呢,也不嫌臊得慌!!”
佟盏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满心的感动顿时化为气恼。
这人怎么就不知羞呢?
他都替这人脸红的慌,恨不得拿根绣花针把这张嘴缝上!!
好歹活了快三十年,丝毫没有而立之年的稳重!!
晁忱不知佟盏心里的想法,偏生那张嘴生的油滑,嘴皮子一磕道,“行行行,那我下次寻个没人的地方对你说!!”
“......!!”佟盏震惊不已,一双柳叶眼几乎瞪成了杏眼。
“你!!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洗碗!!”
“???”
晁忱一脸怔愣,咋说了两句又跑了呢?
等他正想出门哄哄小屁孩儿,角落里传来‘呜呜呜’的声音。
扫兴!!好气!!
“呜呜呜呜,你呜啥呢?没看到我正追人呢!你要是再敢呜一声,小心我把你丢到山里去!!”
“......!!”
吴桂香果然不呜了。
可随之而来的,晁忱闻到了一股恶臭,“艹!!我特么就是个大傻逼!!”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晁忱:以后请叫我槐溪村霸王!!
佟盏:晁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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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晁忱感冒了
将吴桂香扔回自己的房里,又将小破屋打扫干净,天彻底黑透了。晁忱心里膈应的慌,总觉得屋子里还有味儿,便裹着被子坐在门口。
夜凉如水,好冷好冷。
“阿嚏——”
晁忱揉了揉鼻尖,将身上的薄被裹得更紧实了些。
来到槐溪村的这几天,他从未像今夜这般容易伤春悲秋,估摸着是月亮比较圆的缘故。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晁忱蓦地诗兴大发,可是在脑瓜子里搜了一圈也只想到李白的《静夜思》。
老少皆会,朗朗上口。
“晁大哥是想家了吗?”
“呃,有点儿吧!”
晁忱往旁边挪了挪,给佟盏腾了个地儿,“忙了整天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怎么?你也想家啦?”
佟盏愣了愣,又抬头盯着月亮,“是挺想念爹爹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好些没?”
“你多久没见过你爹爹了?”
“差不多两个月了,上次见爹爹还是在年初二。”
“???”年初二?
晁忱一脸懵逼。
明明穿越的那天是他的生日,距离过年还有十天。
可是按照佟盏的说辞,现在应该是四月份,比他所在的华国时间快了整整两个月。
怪不得晁家院墙下的那几株茶树抽了嫩芽,竟是春天来临了。
“春天来了啊——”
“是的,再过几日就更暖和了!”
晁忱扭头就看见佟盏两手捧着脸颊,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蠢蠢欲动。
极好!!极好!!
“阿嚏,阿嚏,阿嚏——”
晁忱不停地吸溜着鼻涕,觉得自己已经捞到底了。
长这么大他还从未感冒过,跟以前健壮如牛的体质相比,现在就像是体弱多病的林妹妹,风一吹就倒了。
“小盏儿,你离我远些,免得传染给你。”晁忱说着说着又打了个大喷嚏。
佟盏见了,掩嘴乐道,“半夜里喊你进屋你不听,这会儿知道厉害了吧?”
“是是是,不听媳妇儿言,吃亏在眼前!!”
“你这人......简直病得无可救药!!”
晁忱见佟盏一脸臊红,却没有将他扔下跑了,眉头不由得扬起,“我的解药不就是小盏儿你吗?”
“......??”佟盏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