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俏夫(83)
晁忱蓦地挑了挑眉继续追问道,“若是去草药铺子买亦或者重金收购总会有吧?”
巫老撇了撇嘴眼神略嫌弃地看着晁忱道,“你以为二月麝是地里的人参吗?它难得的程度无异于大海捞针,既要符合二月初春又要麝自愿取香,少一项都不能算是二月麝!!”
“照你这么说这二月麝岂不是无价之宝!”
巫老轻哼道,“那是自然!!”
作者有话说:
第176章 大闹丞相府
晁忱倒是没想到当初在桃溪村遇到的那只傻狍子还能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那千载难得的极品麝香,准备日后找个得道高僧开光当作传家宝代代相传的。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意外得到这二月麝就是为了救江暮遥?
他望着床榻上的江暮遥想了许久, 觉得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人。
晁忱转头看向盘腿坐在凳子上的巫老问道, “你最多能帮我拖延几日?”
“至多三日!”巫老说完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子, 摇头晃脑地直言不讳道,“没有二月麝就算老夫能拖延三日,这小子最后也还是得死!你们还不如想想他有什么未完成得心愿, 帮他完成也好让他走的心安些!”
晁忱闻言笑道,“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帮他完成心愿!”
巫老撅着嘴哼唧两声从怀里掏出白色瓷瓶放在桌上, “每日一粒!老夫要回去睡觉了!”
见巫老头也不回地走了晁忱也跟着离开,可他刚走出房门江大就跟了出来,“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主子?”
“是!”晁忱转身看向江大勾了勾嘴角, “可我不想告诉你!”
江大顿时皱起了眉,脸色更冷了,“在下没有同你开玩笑!”
“我也没想跟你开玩笑!”晁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继续道,“想让你主子活命就看他心尖上的那位愿不愿付出点什么?”
“......”江大顿了顿,“你居然已经猜到了!”
“那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人能为你主子做到何种地步?”
江大半敛起眼睑嘴唇微抿,似是在斟酌该如何表达, “上次我私自告诉你宋家别庄的事儿,主子就已经对此不满, 而且我已向主子承诺绝不会与那人联系, 这次若是再让主子知道我明知故犯, 怕是日后我都没什么颜面再去见那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你!”晁忱想了想便问了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人很在乎你主子是不是?”
“......”江大张了张嘴没出声, 而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到江大给出的答案, 晁忱愈发觉得可以趁机再次试探试探宋亦师,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月色暗沉又寒风凛凛,大街上就连更夫也没见着,晁忱马不停蹄地往丞相府赶。
此刻天寒夜冻门房小厮睡的正香,蓦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门房小厮揉了揉惺忪睡眼,举着灯笼将门微微拉开点缝隙,好似这样外头的寒风就不会吹进去,“你谁呀?大半夜不睡觉跑来丞相府扰人清梦?”
晁忱深知半夜扰人清梦忒不道德,便好言好语道,“劳烦小兄弟帮忙通传一声,佟家私房菜的晁忱有急事要告知丞相大人。”
“佟家私房菜?”
门房小厮陡然想起前几日积下的恩怨,就是佟家私房菜送来的锦盒让管家罚了他半月的例钱,“我管你是佟家私房菜还是赵家私房菜,赶紧麻溜地滚!!一介草民也想攀附我们家丞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我好言好语地对你,你却口出狂言恶语相向!”
“怎的?你还敢打我不成?”
晁忱闻言挑了挑眉顷刻失去了耐心,二话不说抬脚蹬了那门房小厮一脚,“老子被人扰了温香软玉都还没发脾气,你这奴才竟然也敢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的!”
那门房小厮似是没料到晁忱真的敢与他动手,躺在地上愣了许久才哀声连连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夜闯丞相府啊!”
“喊吧喊吧!你只管扯破喉咙地喊!”
晁忱折腾了大半宿早就累了,干脆弯膝一屁股坐在那门房小厮的身上,随后又掏出贴身携带的匕首朝着天抛了几下,见有人来了这才将匕首抵在了那门房小厮的脖子上,“这里有没有没主事的人?有的话就赶紧去通报你们的丞相大人,就说晁忱来了!”
管家见晁忱态度嚣张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不知这位少侠找我家丞相大人所谓何事?”
“急事!性命攸关的事!!”
“既然是性命攸关的事少侠应当去找大夫,半夜大闹丞相府又是何道理?”
晁忱自认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见对方对他的态度还算有礼便笑道,“老先生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来丞相府可是好言好语地让他禀报,谁知这狗奴才竟然口出恶语让我滚,我这才不得已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管家瞥了眼狼狈不堪的门房小厮骂道,“没用的东西!”
“管家救我!”
那门房小厮哭丧着脸对着管家求救,晁忱挑了挑眉装作没听见继续问道,“现在可否向让我见见你们丞相大人?”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既然欺上门来我亦不能坐视不理!”管家倏地板起脸冷哼一声,“来人!将这夜闯丞相府的毛贼架出去!!”
上一秒还称呼他为少侠,下一秒他就变成了夜闯丞相府的毛贼?
不愧是丞相府的人,上上下下都跟宋亦师一样学过变脸!
然而就在晁忱蓄势待发准备大闹丞相府时,宋亦师竟然意外地出现了,“你们都在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犹如冬夜里的惊雷,令人栗栗危惧毛发森竖。只见那位管家同丞相府守卫纷纷跪伏在地,就连晁忱身/下的门房小厮也瞬间变得惶恐不安,似是大气都不敢出。
“哟!晚上好呀,丞相大人!”晁忱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对宋亦师打招呼。
这些人惧怕宋亦师那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可他堂堂野狼晁少将却是不怕的,毕竟他生在红旗下没有封建社会的奴性,更不要说他眼下还握着江暮遥的性命!
当然他也明白惹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道理,因此在宋亦师还没生气前立刻收起了匕首。
“我深夜造访自是有要紧事要告诉你,奈何你的这群手下狗眼看人低,处处阻拦着我不让我见你,这才没办法大闹你丞相府,还请你莫要见怪哈!!”
“你......”
“你什么你?”晁忱见那门房小厮像是要辩解,直接一个大逼兜扇在对方脑袋上,“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宋亦师低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下人们,冷酷地宣判道,“管家罚半月例钱,其余人各罚十大板。”
晁忱闻言鼓起掌道,“丞相大人赏罚分明,佩服佩服!”
宋亦师不愿晁忱在此多生事端,便领着人往书房方向走去,熟料晁忱路过时还不忘对那些下人强调,“记住了哈我叫晁忱!下次可别再不让我进门了!”
“......”
管家、门房小厮以及丞相府众守卫,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只能默默祈祷着上苍可别再让这人来丞相府了,只要跟这人沾上了边儿,他们不是罚月钱就是挨板子,简直就是老天送下凡的瘟神!!
这些人心里对晁忱作何感想他不清楚,而此刻他正悠然自若地坐在宋亦师的书房中,态度随意地打量起房间里的布置。
当视线落在书架时不禁愣了下,檀木色的架子上竟然有颗钉子,显然这里原先是挂了幅画的,现在却被宋亦师收了起来。
宋亦师见晁忱盯着书架愣愣地出神,不禁主动开口道,“这么晚你找我有何事?”
晁忱收回探究的视线转而看向宋亦师,“自然是关于他的事!”
“......”宋亦师顿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