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成了炮灰(快穿)(2)
如此一来谭通两夫妻笑得见眉不见眼,倒是不再逼她,反倒列出许多规矩,雨天不见客,心情不好不见客等等,其实都是些抬高身价的手段。
原主深知姨父姨母的秉性,绝不可能是为了她好,但她的本心也是不想待客,能松泛一下当然乐意配合,只是不料会因此得罪了人,给自己惹来灾难。
谭通两夫妻怕她偷跑,平时极少让她出门,但每到父母的祭日却是不好拦的,那一天原主前去供奉李父牌位的寺院上香,归来时马车坏在半路,幸得一俊美少年相助。
那人通身气派,却表现得彬彬有礼,后来知道她的出身也不曾嫌弃,反而极为怜惜她的遭遇。
等熟悉后,那人向她吐露情意,自表身分是京里来的少将军,又许诺会接她进府,一来二去原主一颗芳心就落在他身上,没多久就被哄上了床。
两人很是甜蜜了一段时间,可好景不长,两月后那人家里传信,说将军夫人病重必须立即回京,临行前许诺待秉明父母后便来接她。
原主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推了所有客人一心等待,谭通两夫妻碍于那人的身分,初时倒是不敢逼迫,可时隔三个月那边还是杳无音讯,便知道这外甥女被抛弃了。
这种事在玉林河见得多了,只是原主却不肯相信,任凭姨父姨母打骂也不肯接客,生生又拖了半年之久,信一封一封地发出去,但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回音。
她总是猜想,或许是那人的母亲病重脱不了身,或许是边壃有战事,他被派了出去……
直到这天听说有京城来的公子想请一见,郁郁寡了许久的原主打起精神见客,小心翼翼地向他打听爱人的消息,却听那人道:“你难道不知道吗?高兄半年前已经成亲了。”
那人笑:“当初我以重金相求一夜,却被三番两次地推辞,高兄听说后便与我打赌,可分文不出便可与你一宵欢享。”
……
语言如刀,刀刀见血。
李若华的心被伤得支离破碎,心中恨极,唯一能想到的报复手段,却只是身着红衣跳水自尽,盼能化为厉鬼缠得他们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撒花~~
第2章 第 2 章
真是个傻姑娘,如果真的如此轻易能成就厉鬼,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做尽坏事,而不惧怕得恶报的呢?
淹死多难受啊!此刻自己还觉得胸腹中一片火辣辣地疼,也不知在河水灌入,被水中砂石滚木击打的时候,她有多痛苦。
似乎感念到她的想法,胸口突然一阵闷意翻滚,若华伸手拍了拍,道:“今日既用了你的身体,你的怨和恨我总会替你讨回来,安心去吧小家伙,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然而李若华却不为所动,盘桓着不肯离开,她也不恼,无所谓道:“行,你想跟就跟着吧,总会让你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
说罢撑着地面站起身,随意撸了两把湿湿漉漉的长发,拍拍屁股潇洒而去。
***
是夜,春风阁。
忙碌了一整天,撒出大把钱币,却连李若华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谭家人散坐在花厅里,一片愁云惨淡,邓氏倚在椅上捂着脸呜呜哭个不停。
“哭哭哭,哭魂啊?老子还没有死呢!”谭通提起茶壶想倒杯水解解躁意,却被绵绵不断的嘤嘤声弄得心头火气更重,手里用力一放,杯子和壶儿碎成了一堆。
哗啦啦的响声吓了邓氏一跳,哭声顿时一滞,不过她可没有姐姐母女的好性儿,跳将起来叉起腰大骂:“老娘的外甥女死了,哭哭都不行啊?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像你这无情无义的!”
“呵!现在跟老子讲请义,”谭通面露嘲讽,“你要是真的那么爱护你那外甥女,还会由着她做了女表子?”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邓氏脸羞得通红,暴跳如雷,“如果不是当初你说我不答应就休妻,把我和越儿都赶出云,我会受你的威胁做这种寐良心的事?”
谭通勿自冷笑:“少特么的往老子身上推,当时是你自己先心动了,又碍于脸面不肯承受,然后老子随便扯了张遮羞布,你就赶紧往头上盖。”
“王八蛋,你冤枉我!”邓氏被戳穿了龌龊心思,气极之下扬起尖尖的指甲就去抓他的脸,谭通不妨被她抓了个正着,脸上顿时留下几条红痕,有的地方都渗血了。
他“嘶——”了一声,一把将扑到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碰了碰伤处,看见指尖沾到的血迹,气极败坏地捏紧拳头:“臭婆娘,你疯了吗?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邓氏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被他凶神恶煞般一吓,眼珠子转了转,没有示弱反拍着大腿扯起嗓子就哭:“要不是你整日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起了歪门邪道的想法,又回家逼我,我怎么会遂了你的意?姐姐,妹妹愧对于你啊……”
“寐了良心的王八蛋,占了华儿的便宜还对她不好,在她年幼的时候就想占她的便宜,要是被华儿那些爱慕者知道了,看他们不弄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谭通本来都扬起拳头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了,被她这么看似斥骂实则隐含要挟地一通哭,倒是犹豫了起来。
便宜外甥女生得那般美貌,他混迹欢场多年不可能没起过心思,只不过之前想卖个高价,才忍住了没动手,但口花花、动手动脚可不少。
后来她跟高少将军在一起,被抛弃后他又动了念头,但李若华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了,拼死抵抗不从之余,又以告诉自己的追捧者相威胁。
虽然她有段时间来不曾接客,但因为前几年名气大,又没有得到手,不少非富即贵的恩客还对她念念不忘。
谭通太知道那些人的能耐,如果便宜外甥女求别的他们可能还会犹豫,而只是对付自己,就像捏死只小蚂蚁一样,顺手就把他摁死了。
他心里顾忌,只得悻悻停手,连逼迫都不敢过分,不然也不会让她白白拖上半年时间。
李若华今日落水,除了自己一家人之外,好些人闻讯前来帮忙,最后没救到人都在为之惋惜,甚至还有当场落泪的。
如果这时候邓氏跟人胡说些什么,难保不会把怨气引到自己身上,到时候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好、你好得很——”思来想去谭通还是放下了拳头,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时间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邓氏的身子抖了抖,低垂着头又开始抹眼泪,其实心中倒不怎么怕的,成亲近二十年,她早摸熟了男人的性子,将来自然另有拿捏他的办法。
夫妻两人各怀鬼胎,他们的儿子先不耐烦了,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凳子:“爹、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只顾着吵吵吵,小贱人这次多半凶多吉少,还不快商量一下,以后咱们家该怎么办?”
谭越今年十六,比李若华还小上两岁,这些年靠着表姐赚的钱吃得膘肥体壮,对她却从来没有过尊重,当面背后都“小贱人小贱人”地叫着。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老子不是个好东西,养出这个儿也是个吃喝嫖赌的玩意儿,知晓人事后同样打过表姐的主意,只不过被父母死死摁住了。
“小贱人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丢人现眼!”
除了丢了摇钱树的气苦之外,他还有不曾得手的恼怒,心里恨恨地想着,早知道不管不顾地把人摁了,难道爹娘还真能把他怎么样?
说不定尝过自己的滋味后,小贱人就不会念着那个男人了呢?不但自己有得玩,以后还能继续乖乖地替家里挣银子,一举两得。
谭通两口子不知道他们的丑儿子想得有多美,闻言也顾不得黑脸或哭泣了,各自思索起将来的打算。
“雪儿也十二了……”
男人刚起了个头,邓氏顿时变了脸色,横眉怒目:“姓谭的,那可是你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