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成了炮灰(快穿)(12)
若华可不管他心里作何感想,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规则:“我就跟伍公子赌……天亮之前你会不会被我抓到,如果被我抓到了,吃掉你喔~~”
伍衡发出一声明显的泣音,下-身不知何时已经冰凉一片。
见他呆呆地瘫在那里不动,若华恐吓道:“伍公子还不跑,是主动认输了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就吃……”
话还没有说完,伍衡似才反应过来一般,“啊——”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撑起身体,来不及辨认方向,拔腿就跑。
若华也不急,等他跑出了一段距离,才哼着原主最爱的小曲,提着灯笼幽幽地跟了上去。
伍衡生来富贵,虽是嫡次子继承不了家业,但也不必承担过多的责任,因而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没有受过苦,只需要享受就行了。
可是这一天,他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苦头都吃尽了,才跑了一会儿他就快喘不过气来,鞋子早丢在路上,细嫩的脚心被磨破,一沾到地就钻心地疼,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包括脸上被树枝草叶划破,到处都火辣辣的……
胸腔憋涨得快要爆-炸,他真想就此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可是他还想活命,怕被女鬼追上抓住吃掉,一刻也不敢停。
直到实在跑不动了,伍衡才不得不停下来,小心翼翼地往后张望,没见到红衣厉鬼的影子,正要大松一口气,却听到幽幽的声音:“伍公子是在找我吗~~”
若华从另一边的树后面转出来,提着红灯笼一步一步靠近……
“妈呀!”伍衡惨叫一声,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力气,朝着跟她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
之后他每次以为自己逃脱了,想停下歇一歇的时候,下一瞬那道红色身影就会突然出现,吓得他不得不继续疲于奔命。
几次三番之后,伍衡整个人已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神情恍惚眼睛木木地发直,完全没有再跑的力气,脚下一点一点地挪着。
累到了极致脑子里反而有了一丝清明,他怀疑女鬼莹莹在故意吓他,想把他活生生累死,心里不由生起“与其这般,还不如被她吃了,也好少受点罪”的念头。
正在放弃和求生两种想法在脑中拉锯的时候,迈出的脚突然踏空,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就顺着山坡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下一瞬若华出现在他刚消失的地方,极好的目力隔着几丈的距离,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清他不自然弯曲着的小腿,满意地点点头:“不用我亲自过去打断他的腿了,很好,省事。”
将伍家的马车赶到官道边,拴在显眼的地方,以方便他家里人能及时将人找到,毕竟原主并不想要他的命。
若华换了套黑色的男装,拆掉头上的首饰绑成男子的发髻,骑上自己的马儿往回走,没多远就和一队神色焦急的人马擦肩而过。
原本大家相安无事的,那边队尾的人突然拦到她面前,倨傲道:“小子,有没有见到伍家的马车?”
伍家人都这么嚣张的吗?难怪养出伍衡那种人。
若华又不准备要他的性命,于是没有介意他的态度,好心指了方向:“方才在前面倒见过一辆马车被拴在路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那人只是顺口问问,没想到还真问出了线索,脸色不由一变,和他一起的人都面色激动,哗啦啦围了上来。
“你在哪里看到的?快带我们过去。”
若华这下有点不高兴了,冷声道:“沿着这条路过去,两三里路就是,你们自己找去,我没空。”
“嘿!小子,知不知道我们家大人是谁?叫你带路就赶紧的,再推三阻四小心叫你吃不着兜着走!”
“呵!我还从来没见过求人帮忙这么不客气的。”若华可不是能忍气吞生的,抡起马鞭就将那大放厥词的人抽下马去,另几人见状想动手,全都被她抽翻了在地上打滚。
“住手!我们可是侍郎大人府上的!”
一群人被打得哎哟叫唤,还不忘抬出靠山威胁,只可惜她从来不受人威胁,一顿好打直抽得他们知道痛了,哭叫着求饶才罢手。
“呵!一群傻逼。”若华嘲讽了一通,神清气爽地扬长而去。
留下的一地人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互相搀扶忍痛爬起身,有人问道:“刘哥,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刘哥看了一眼远去的人马,恨恨地道:“先去找公子要紧,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他。”
若华可不知道有人还在盘算着报复自己,一路催着马儿,没一会儿就到了明王府,跟刚回家的明王正好打了个照面。
笑嘻嘻地对他拱了拱手:“恭喜王爷了!”
第11章 第 11 章
明王早知她一大早就下了山,见她这个时候才回府,正待要问,倒先被一句“恭喜”给堵了回来,莫名道:“喜从何来?”
若华脸上写着“别装了”几个字,笑道:“殿下要娶妻了,可不是大喜嘛!”
“娶妻?”明王一脸懵逼,“几时的事?本王为何不知?”
“咦?”见他神色不似作假,若华错愕,“你不知道?满大街都传遍了啊!”
明王不傻,相反很聪明,听她讲述了遍外面的流言,就大约明白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默默地在心里给杨管家记了一笔。
“没有这回事,全都是谣传。”和以前总是并肩而行不同,他特意拉开了距离,中间至少还能站下三四个人。
明王目不斜视,下颌绷得紧紧的,淡然道:“那些衣服首饰、胭脂水粉都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买这些做什么?”若华讶然,“我也用不着啊!”
“你总不能一辈子做男儿打扮。”明王终于转过头看向她,但仅短短一瞬,很快像视线被烫到了般迅速移开。
“完全可以啊!我觉得男装方便多了。”若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同他说起自己北上的经历。
那时候她还是一片空白,原主的记忆对她来说像一本书,主动去读才知道内容,因而刚附身时行事全凭本能。
离开谭家之后,她按照原主平时的习惯梳妆打扮,一个外表看起来的弱女子孤身在外,容貌又那么打眼,加之她还不懂得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大刺刺地提着一大包财物在手上,前脚刚出城门,后脚就被人给盯上了。
这还是因为她不想让巴源府的人知道原主没死,离城前避着人走的,不然的话肯定等不及出城。
所有人都把她当成软杮子,谁都想捏一把,虽然没一个能打的,但一路上骚扰不断,弄得她烦不胜烦。
后来若华见识多了,干脆换了男装,又买了把剑拎在手上,即便免不了还是有不长眼的,因为她过于出众的容貌找麻烦,可那毕竟是少数,身边终于是清静了些。
“本王还以为……”这下轮到明王吃惊了,看着她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若华歪头。
明王猛地收回视线,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本王还以为你是为了躲避仇家,才不得不作男儿打扮,以避人耳目。”
“仇家?”若华茫然,“谁啊?”
“高广,”明王神色微顿,“之前不是还托本王查过他。”
“你说他啊……”若华不甚在意地道,“跟我有仇的是他儿子,他恐怕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高杰?”明王回忆着高家的资料,很快对号入座,“你们是为何结怨,呃,方便告诉本王吗?”
“倒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喜欢听这些八卦。”若华吐槽了一句,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概括道,“简单来说就是他欺骗感情、始乱终弃。”
她说得随意,明王听了却怒气上涌,脚步猛地一顿,周身笼罩着骇人的煞气,厉声道:“竖子!他竟敢如此对你!”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进前院,后面跟着的和前面正迎上来的丫鬟仆人,俱都吓得面色发白,膝下一软齐齐跪下,全部死死埋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