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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番外(75)

作者:浅草饼 阅读记录

瓶身上贴着一张荔枝的图片, 剩下的全是英文, 瓶内还冒着小气泡,他理所应当地就以为这是果味汽水了。

现在他认真看才看到标签上的“Alcohol concentration”, 酒精浓度。

还不低。

原来是果酒。

俞沅“啧”了一声, 伸手扇扇鼻尖的味道, 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还挺好喝的。”

先是清爽的荔枝的味道,是纯粹的果汁而不是劣质香精,随即翻上来一阵酒精的味道,略微有些刺鼻,把味蕾刺激得麻麻的。

但是毋庸置疑,作为果酒而言,它的味道不错。

俞沅特地记下了这个牌子,以后他自己要买其他口味的来试试。

他正想得入神,又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呼唤:

“俞沅。”

俞沅听着这声音,手里的玻璃瓶差点掉下去,把酒放在桌子上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

果不其然,是柏应洲站在门口。

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一半暗了下来,一半则还被迟暮的落日笼罩着,漫天的昏黄连接着阴沉沉的夜色,过渡带被晕染成浑浊的颜色,像是被调弄在了一起的颜料。

室内的光线不足,窗边渡来一点点昏暗的光线。

柏应洲的声音里好像有笑意,在俞沅听来分外刺耳。

俞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像是堵着棉花一样郁闷。因此没有看他,只是低头细看果酒的标签。

感觉到脚步逐渐近了,在他旁边停下。

“为什么不开灯?”他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俞沅回过头,正对上柏应洲的视线。

他只是温和地看着他,问着疏忽平常的问题,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俞沅冒出郁结的情绪。尤其是在酒精的扩大作用下,他只觉得脑袋和腹.部一样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让俞沅的习惯性逃避也消失了,他定定地盯着眼前人的眼睛试图分辨出点什么来。最终失败了,他只是挠了挠头。

他这样专注的眼神让柏应洲闭了闭眼,就算是闭上眼睛,他都能复刻那双好像蒙上了一层雾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被别的人别的事物吸引,但是只有这一刻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

这让他险些无法承受。

俞沅盯着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你……”

话没说完,他舔了舔嘴唇吐了口气,看起来有些烦躁。

柏应洲撩起眼皮看他,把奓毛猫的样子完全纳入眼帘,只觉得好笑。

“你喝酒了?”他闻到了酒精的味道,便问。

俞沅晃了晃果酒的玻璃瓶,透明的瓶子折射着窗户照入的微弱的光线,宛若琉璃。

柏应洲看着他逐渐染红的脖子,轻笑一声,“一杯倒?”

俞沅不客气地瞥了他一眼,哼道:“怎么可能,只是不常喝。”

他们这种人是不敢沾酒的,本来就饮食不规律还熬夜敲代码,再有个嗜酒爱好的话就五毒俱全了,怕是哪天就猝死在午夜了。

柏应洲估算着瓶子里的量,“三杯倒。”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取笑的意味。

“我可没醉!”俞沅懒得看他,自己趴在桌子上。

只是头有点晕,脖子有点热,眼有点花。

柏应洲捏了捏他的后颈,笑道:“摸着都烫手,鸡蛋放上来也能煎熟了。”

俞沅避而不及,猛地抬头看他。

往常他也经常做这个动作,但是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像是一团火,把他本就发热的皮肤点燃了。

火星传递,大概就是这样了。

俞沅深吸一口气,蹙着眉道:“你是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他又趴了回去。

很多时候事情只是他不去想,并不代表不存在。

都是成年人了,他不可能感受不到,说不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他本意不是这样,也没有招惹任何人的想法。

这人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真的很像是生气奓毛后蜷成一团的猫。

柏应洲刻意戳了戳他的脖子,看看他会不会像是一只猫一样受了刺激蹦起来瞪大眼睛看他。

俞沅只是缩了缩,把脑袋偏向另一边。谁知那人像是童心复苏了一样,又非要戳他脖子的另一面。

“……”

这样反复了几次,俞沅一拍桌子瞪大眼睛看他,“柏总,其他员工知道你这么幼稚吗?”

哇哦。

柏应洲略一挑眉。

真的跟预想的反应一样。

柏应洲笑笑道:“只让你知道了,看来得杀.人灭口了。”

俞沅却没空跟他开玩笑。

只要认真看,就能透过这人专注的眼睛看到里面的温度,他只能回避视线。

只要都不挑明,那他就可以当作不知道。

柏应洲抵着他的下颌把他移回来,动作温柔而强势,“为什么不看我?”

他的头几乎完全枕着柏应洲的手,脖子靠在桌沿之上,椅背转向另一侧,他只能对上柏应洲的目光。

“……”

酒气氤氲在四周,俞沅感觉眼皮开始发沉,但是脑子却格外地清醒,他开始认真复盘。

仔细想想,这一切并非毫无预兆。

俞沅搬出回避回答必用的土味情话,“怕陷入你的比我的未来还要鲜明的美貌。”

糊弄学是真的有效。

柏应洲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道:“那躲什么。”

俞沅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应他,他也希望是自己会错了意。

总之先用他的毕生绝学糊弄一下,“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焦味?”

柏应洲挑眉,用眼神询问他。

俞沅眨了眨眼睛道:“没闻到吗?虽然电路没有问题,但是焦味还在发散啊,是我的心正在为了公司未来的事业而燃烧啊,为老板你而燃烧,都烧得要焦了!”

他的脸色还有些红,眼皮一耷一耷的,尽管这样也掩藏不住他眼底的狡黠,

柏应洲默了默,淡笑着摇头。

俞沅松了口气,望着果酒瓶身上的荔枝图案出神。

脑子好像越来越昏了,但是他一点也没觉得自己醉了,反而觉得很清醒理智,现在让他去做数学题都行。

柏应洲用拇指摩梭着他的脖子,“我会等到你认真的回答的。”

面前的人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继续盯着玻璃酒瓶的标签。

俞沅不是刻意不回答他的,只是他的注意力现在不由得他自己说了算。

“你醉了。”柏应洲的声音飘过来。

俞沅这才抬头看他,冷哼道:“怎么可能?”

他打算站起来,结果绊倒了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结果歪歪斜斜地再次倒了下去。

柏应洲叹了口气,把他牵引到床榻上。

俞沅乖乖坐下以后就不会轻易摔了,要不他都怕人喝了个酒就摔傻了。

柏应洲蹲下来,淡声道:“等你酒醒自己去洗澡。”

床..上的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刚迈开步子,衣摆就被牵住了,回过头以后对上了俞沅发亮的眼睛。

有的人喝醉了会睡觉,有的人会格外亢奋。

很明显,俞沅是后者。

柏应洲揉了揉眉骨,问他:“你想怎么样?”

俞沅向他伸出摆摆手,似乎是示意他蹲下来,柏应洲只能照做。

等到他蹲下,俞沅眼疾手快地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耳朵旁边“啊”了一声,行为非常幼稚。

做完以后他还得意洋洋的,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熊孩子。

柏应洲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声音。

他看过去,只见管家就站在门边。

管家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说切了个果盘可以吃。”

管家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沅沅趴在先生肩膀上,好像在凑近他耳朵说话,两人衣衫不整地呆在床沿,房间里光线昏暗,还弥漫着酒味……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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