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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番外(36)

作者:浅草饼 阅读记录

“等等……”

俞沅眼疾手快,把手机夺了过来,两个人的手正好碰在了一起,老板的手带着凉意,他微微缩了缩,于是手机就被拿了过去。

俞沅:!

柏应洲推了推眼镜,微笑着道:“怎么了?”

他久居高位,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人时带着天然的压迫感,尽管他是笑着的,但是手上的力道彰显着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俞沅瞳孔地震。

又被老板看到他在看小黄蚊的话就解释不清了。

上次他没发现主角就是自己,这次万一发现了就完了。

看他惊慌又不回答的样子,柏应洲眯起眼睛,藏起眸子里的锐利。

“怎么不说话。”

——跟西瓜老师的最新更新对上了!

在新一章的更新里柏也泽也是这样扣着猫猫的!

黄色废料的内容就像是泉水一样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俞沅猫猫瞪眼,耳朵开始慢慢烧了起来,耳尖浮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柏应洲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他的反应,捏了捏这人的耳垂,看着他轻轻地颤了一下。

手感很好,软乎乎的,还有点烫。

俞沅抖了抖,刚想说什么,就被柏应洲放开了。

手机也回到了他手上。

——原来已经进入锁屏了。

俞沅松了口气,同时定了定心神。

柏应洲站在一旁衣冠齐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淡然理着袖口,表情滴水不漏。

但是心里却已经盘算着怎么知道这小孩一天天的都在看什么了。

俞沅越是藏,他越是好奇,想要弄清楚原委。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俞沅遮遮掩掩地藏着?

把小黄蚊从脑子里赶出去,俞沅咳嗽了两声,欲盖弥彰地提问:“老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柏应洲把东西递给他,“谢伯让你写条新的。”

东西被抛过来,在空中划出一条利落的抛物线,最终落到了俞沅的手上,是一块薄薄的布。

俞沅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挂在客厅上的横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俞沅:……

好家伙,管家还是没放弃继续在客厅挂这玩意啊。

管家的口味看来也是蛮土狗的,斗破土豆要是在这个世界连载,管家横竖不得打赏个盟主。

柏应洲看着觉得有趣,随口问了一句:“从哪学来的稀奇古怪的句子。”

俞沅口直心快,摆了摆手道:“不是我说的,是萧炎说的。”

说完以后他僵住了。

焯,嘴比脑子快,又要解释谁是萧炎了。

果不其然,柏应洲撩起眼皮,沉声问道:“萧炎,是谁?”

那又是谁?

有一个李华还不够,还要有一个萧炎。

柏应洲的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幽深漆黑,瞳孔染上了一缕墨色和深不可见的戾气。

俞沅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心虚:“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早年过得比较艰辛,被众人欺辱污蔑打压,总之过得很惨,最终凭借着自己的一番努力和神奇机遇逆袭打脸了看不起他的人,让那些人都后悔莫及。这句话就是他被欺辱的时候说的……”

无中生友.JPG

柏应洲漫不经心的问:“他很厉害吗?”

俞沅直接战术后仰,眼睛瞪得圆滚滚的,里面闪着惊叹的光。

“他啊,超级厉害,算是周围的人都很敬畏他呢。”

当然厉害,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超级无敌起点逆袭流男主,能不厉害吗?

可以说是比龙傲天还要傲天,比天凉王破更破。

他浮夸的动作让柏应洲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他单手叩击着桌面,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墨色更甚。

李华,萧炎。

后来被黑化柏总盯上的芋圆:?

他不是已经远离了所有可以让老板吃醋的人了吗?为什么还是会黑化啊!

关于西瓜老师的柏猫同人文:

小黄蚊x

恋爱指导书√

ps明天要上夹子所以不更新,后天双更,么么啾~

第二十六章

斜月西沉, 窗外从喧嚣逐渐变得寂静,只剩下夜的烦闷和树上的蝉鸣,犹如乐谱中落下的零散音符, 偶尔散落几声为夜晚增添色彩。

晚上柏应洲有写信的习惯, 隔三差五就会看见他坐在书桌前蘸墨水,俞沅也不知道是要写给谁。

确定的是每次他写完盖上笔帽之后, 心情都会不好。

柏应洲靠在椅背上, 头靠在上,头发凌乱地垂下,手自然地搭着把手,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上的那颗,一直挺直的脊背此刻却显得有些颓败, 一动也不动。

俞沅溜进来拿东西的时候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把脚步放轻,却发现那人在看他。

他看人的眼神很空洞麻木, 像是充满了冰冷的无机质,不过好像只是一瞬, 很快就将情绪尽数藏起来了,看他的眼神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进来。

俞沅了然地拍拍他的肩, “做大人很累吧, 我懂。”

谁没点烦心事呢,成年了以后不管什么选择都是要自己负责的, 而且很多事既不存在最优解也不会如人所愿。

柏应洲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捏捏眉骨后戴上眼镜,眼底一丝笑意也无, 把随意放在桌上的钢笔放入盒子。

俞沅歪了歪脑袋, 眼睛眯成一颗小月牙, “今天就来做一日小孩吧。”

柏应洲看向他,目光里带着不解。

只见俞沅的手指在一张方形的彩纸上翻折,很快就折出了一个小巧的方块,一面上由两条折痕分成四个格子。

俞沅边折边问他:“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柏应洲摇摇头,撩起眼皮看他,尽管只是这样看着,都有身居高位的压迫感,大概是因为他不戴眼镜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眯起来,眉毛不会舒展,眉峰自然而然地会带上一丝锐利。

“这个东西叫做东南西北,我们小时候以前没东西玩的时候就净折纸去了。”俞沅沿着虚线再次对折。

柏应洲撑着下颌,微微颔首,“东南西北?”

俞沅从书桌上拿出一支记号笔,在那个方块上写字,正面写上东南西北四个字。

沉吟片刻后道:“对,就是类似骰子一样,可以当作一种抽卡形式。”

写完了以后他得意洋洋地套在手上,拇指和食指刚好完全控制住纸片。

“你可以说选择哪面,然后折几下。”俞沅期待地看着他

柏应洲显然还是没有理解这个玩法,毕竟口头说起来太抽象了。

“那我来给你选吧,东面七下。”

他说完以后就开始翻折,那个卡片像是一朵花一样在他的手里旋转。

很快就翻好了,俞沅按着受探出脑袋看。

“锵锵。”

俞沅把手里的纸面亮出来,上面写着“开心”,还画着一颗金黄的小太阳。

柏应洲扯起嘴角笑了,客观评价:“幼稚。”

他把纸展开,果然每一面都写着开心。

真的很幼稚,但是巧妙的是,藏在胸.膛里的郁闷似乎疏解了很多。

俞沅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嘻嘻,哄小孩开心的小把戏罢了。

他像是一团毛线球一样蜷缩在躺椅上,表情慵懒自在,时而会因为生气迷惑而皱起眉毛,五官都挤在一起,有点像是胖头鱼。

可是他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惬意气息。

柏应洲看着他,只感觉心里的某一处被他狠狠地触动了。

他自从“醒”过来以后就重启过很多次,或许用这个词不准确,是“重生”?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逃不开这可笑的命运,他能改变的东西很有限,逐渐从激进变得麻木和自我厌弃。

甚至产生了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冷漠地观察着自己,也观察着别人。

一尘不变的日常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种程序,而他则是被那些程序不断推着往前走。久而久之,他甚至连周围人即将要说的下一句是什么都记得,精准地记得他们的语气和动作。记得大大小小的事,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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