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番外(2)
管家一直不喜欢俞沅,在他眼里这个人又当又立。先生本该找个体贴懂事能为他分担的伴侣,偏偏摊上了个越处越累的。
他的想法俞沅是认同的,但是此刻这个倒霉蛋是他自己,俞沅就笑不出来了。
俞沅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滴眼泪:“被社会毒打过后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柏先生,我现在没地方睡了,午夜梦回我就会想起他对我的好。”
才怪。
管家狐疑:“真的?”
俞沅重重地点点头,“真的,骗你我是小猪!”
他眼里的心虚肉眼可见,好像把“我就是小猪”写在了脸上。
管家:……
好像莫名地生不起气了。
管家把门打开,俞沅马上溜了进屋。
那样子,哪有半点不看重金钱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想把门上的
俞沅小心地四处打探,鼻尖嗅到了烤鸡的香味,他的眼睛登时亮了。
蜜汁烤鸡!
他之所以攒小钱钱,为的就是点最贵的外卖,买最贵的游戏机。
俞沅看向桌子,同时看向管家,眼里好像写着:好香。
管家:虽然看起来很离谱,但他好像想要白嫖。
这个铁骨铮铮的俞沅会稀罕这个?应该是错觉吧。
俞沅跟着管家上二楼去原主原先的房间,路过走廊上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一柄□□。
这□□的漆刷得很漂亮,底色暗沉低调,配柄是亮银色的,上面可刻着复杂的花纹。
“这是?”俞沅的肥宅瘾上来了,这柄弩有些像APEX里的弓。
管家看了眼,“哼,你怎么会懂,以前先生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说起这些故事,管家就想要掉眼泪了,先生过得真的太苦了。
除了他,根本就没有人了解先生的苦楚。
更别说这个没有心的人。
管家看了一眼俞沅,叹气。
俞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当即开始吹彩虹屁。
狗腿子地附和:“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管家定定地看向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眼底似乎泛着精明的光。
俞沅顿时有些心虚。
怎、怎么,难道管家也知道他是剽窃斗破土豆的著名台词了?
“你……”
“……”
“你真是太懂先生了!”管家简直要哭了,“这句话说得真好,高度概括了少爷的成长历程!”
俞沅:都忘了古早文世界没有起点文学。
这不就舒服了?
俞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命由我不由天,年少不狂枉少年!”
起点复仇流,永远的神!
管家又开始重新审视他,“你真是这样觉得的?”
俞沅不像是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的人,更何况他从来都不去理解先生。
俞沅深沉地道:“其实我知道一个人,他叫做萧炎……他也是很惨,一开始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势力的未婚妻还来找他退婚了,后来他凭借努力一个个打脸了看不起他的人,那些人都追悔莫及,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成就了自己的一番霸业。”
无中生友.jpg
管家似乎大为震撼,皱起眉头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就当俞沅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彩虹屁的时候,管家热切地拉住了他的手,“这个萧先生真的是太厉害了,他跟先生好像,肯定能有很多共同语言!”
俞沅点点头,你们确实是一样的。
不过一个是复仇流起点黑化男主,一个是古早狗血文天凉王破攻。
俞沅:……
“确实!”
管家幽幽地叹了口气,“是我以前看错你了,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懂先生。”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虽然柏先生有一段悲惨的过往那个,但是还是凭着毅力走到了今天,要是我的朋友知道有一个跟他一样的人,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俞沅装模做样的感叹了一翻。
管家当场引他为知己,小手绢擦起了眼泪,“我要写成字裱起来挂在客厅里。”
而他看俞沅的表情也从嫌弃变成了看知己看战友的眼神。
他必须得承认,之前对于俞沅的那些清高孤傲看法都是偏见!不仔细了解哪知道小少爷是这样懂事体贴的小孩!
……
夜幕降临,夜凉如水。
立交桥上的灯光跳跃着,就像是跟随着喇叭声而律动的光带。过了桥,声音就渐渐小了,宛若整个城市从热闹迈向寂静,唯有绿化带里的蝉鸣彰示着夜晚。
加长的宾利停在门口,锃亮的皮鞋迈步而下。
柏应洲揉了揉眉心,像是往常一样进屋。
客厅依旧灯火通明,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唯独……
墙上的壁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几副横幅。
上面印刷着几横大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嗯?
“直道相思了无义,未妨惆怅是轻狂。”
“斗宗强者,竟恐怖如斯!”
字迹狂草,是用墨水绘制而成的,字迹他也很熟悉。
柏应洲眼皮一跳,“……”
经典台词出自天蚕土豆《斗破苍穹》(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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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先生。”
管家听到了门边的声音,然后走了过来。
先生脱下裁剪得体的西装外套挂上,边走进来边褪去手上黑色的手套,节骨分明的手上有薄薄的茧,摸起来有些粗粝。
柏应洲捏捏眉心,声音低沉:“这是什么?”
“我写的!”管家拍拍胸脯,“这些话是不是说得很好?”
男人很高,站在落地衣架前比正儿八经的模特看起来还要赏心悦目。他把袖口解开松了松手腕
柏应洲没有应他,只是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管家又道:“今天俞少爷回来了,这些就是他说的,他还帮着我把字裱上去了。”
柏应洲脚步一顿,“他怎么回来了。”
灰色的薄毛衣并没有给他添上暖意,反而是显得更加冷淡。
管家也没搞清楚,虽然他觉得俞少爷是回来白嫖住所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他只能咳了一声,“这个我也没弄清楚,只是感觉,俞少爷他……变了很多。”
柏应洲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吗。”
变了。
人会轻易地变吗。
柏应洲垂下眼睑,嘴角挂着晦涩的弧度。
如果能改变,那就不能称而为重蹈覆辙的人了。
这个想法在他打开房门后戛然而止。
青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后白皙的小肚子都露出来了,开始蜷着手脚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大白雪球,均匀地呼吸着,还咂了咂嘴,但是任何人看到这幅场景都无心旖旎。
因为耳机正缠在他的脖子上,里里外外绕了好几圈。他闭着眼睛眉毛微蹙,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估计是戴着耳机睡觉忘了取。
柏应洲:“……”
俞沅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皱着眉头说起梦话,“别吃我,我身上全是肥肉,腻死了,不好吃的。”
“……”
柏应洲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才给他解开耳机。
这小孩的眉目终于舒展开来,开始翻了个身打起呼来。
是什么样的人能睡觉差点被耳机勒死?
怎么睡觉才能被耳机线绕了里外几圈?
柏应洲有理由怀疑,他要是没来看他,这人今天就会命丧黄泉。
只觉得脖子上传来一股凉意,先前的束缚没有了,转眼变成冰块一样的冻意。
俞沅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熨烫得体的黑色西装、衬衫、锃亮的皮鞋。
神色淡淡的,眼神冷冽,让俞沅平白无故打了个寒颤。
俞沅视线下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被这人掐着,
而柏应洲正在用一种离奇平淡的神色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