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番外(247)
至于第二次......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两次不过都是为了让林倾白不要离开他的身边。
他无话可辩。
二人就这样面对而立,阎秋司黑沉的眼睛贪恋的望着林倾白,像是要将他师父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绒毛都看尽了。
可是林倾白却不愿看他。
林倾白微仰着下巴,遥遥的望着远处的高山丘陵,白雪弯月。
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半分都没有阎秋司。
又过了一会,林倾白淡淡的开口道:“我有一个要求。”
阎秋司眼中一亮,立刻道:“师父,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消失在我的眼前.......”
........
阎秋司眼中的光猛一黯,他似觉得听错了,侧了侧头,又问了一遍:“师父,你想要什么.......”
林倾白待他一向极好,以至于他如今即便是犯了滔天大错,他却不敢相信林倾白会说过如此的话。
林倾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胃里又开始阵阵的翻搅,痛的他嘴唇都白了一层。
他紧咬着下唇,半响又一次道:“我要你消失在我的眼前.......”
“........”
“我不想见你.......”
黑寂的宫殿在这一刻静的可怕,只有阎秋司越渐粗重的呼吸声,却站着未动
。
阎秋司不愿走,林倾白知道。
阎秋司一向偏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算拼了命,杀了人,屠了城,也要拿到手。
不论手段,不论代价。
很不幸,他现在想要的就是林倾白。
阎秋司依旧固执的站在原地,即便是黑夜,林倾白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戾气尽生,半步都不肯退让。
———他不同意。
林倾白胃里难受的站不住脚,连带着腰间也是坠涨酸痛,他皱起眉头,纤长的手捂住了胃部,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虚喘了两口,说:“........你若不愿走,那我便走。”
林倾白的身子消薄,竟然转过身真的要走。
肩头的大氅拂过阎秋司的指尖,阎秋司手指一颤,一把握住了林倾白的手腕。
一时间他身上什么散不去戾气没有了,放不下的固执也没有了。
他垂下了眼睛,一言不发的将林倾白扶到身后的凳子上坐好,俯身蹲在林倾白的身前,抬手将一旁的薄毯拉到林倾白膝上盖着,怕林倾白着了凉,细致将薄毯的边角都塞好了,又案几上的暖炉捧到林倾白冷痛的胃腹间暖着。
黑夜中阎秋司的脸色埋在其中,只能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中皆是退让的说:“我走,师父你别动气.......”
“我走........”
第106章
第二日, 早膳时,坊婳带着下人走到了阎秋司寝殿,然而还未走到寝殿门口, 坊婳就猛的顿住了脚。
日出漫入走廊,将地面照出了一片盈光, 而阎秋司一身黑衣,双手抱胸, 背倚在走廊的石头墙壁上。
走廊的光落在他的肩上,将他的身影映的半明半昧。
他没有呆在殿室里,而是站在门外。
下人们惊嘴巴合不拢, 一看情况不妙,都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不敢多说话, 生怕惹着了阎秋司。
最后还是坊婳咽了两口口水, 走上前问道:“王上,您昨日忙了一日,怎么不入寝殿歇息?”
这话一问完, 坊婳就后了大悔了。
简直是废话。
一看他们王上现在这个状态, 连外袍都没穿, 眉头不展,眼眸之中尽是戾气, 定是昨晚睡的好好被仙尊给灰溜溜的赶出来了。
不然他能主动出来?
如此, 坊婳这个问题不就是往阎秋司刀口上撞。
谁知阎秋司喉结滚动了两下, 声音低沉的说:“昨日我回殿之时仙尊睡的正熟, 我怕扰了仙尊, 便自愿在殿外守着。”
“.................”
坊婳抬眼看了看阎秋司, 沉默了许久, 附和道:“........王上当真是心细如发,只是王上,今夜寒冷,您为何不去偏殿歇息?”
阎秋司又说:“仙尊昨日犯了胃病,闹的厉害,我怕他晚上再难受。”
坊婳沉默了一下,道:“........王上果然思虑周全,明日我多命些下人来守着仙尊,王上不必再操劳。”
阎秋司目光遥遥望着屋内,叹道:“下人不了解他,我不放心。”
“.........是,王上如此虑无不周,我等自愧不如,不过现已经是早膳时辰,王上在这里守了一夜,应是也累了,先用膳吧。”
坊婳对阎秋司说的每句话都连连附和,赞不绝口,这番下来阎秋司不仅没有动怒,甚至看起来心情还好了些。
甚至对于坊婳劝他用膳的话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殿门口默默的守着。
等到他探着头看着殿内的林倾白吃完了早膳,这才放下心转过身走回正殿中。
还是如往常,早上魔族的众大臣前来给阎秋司汇报事宜。
大部分的情况都是围绕着仙族。
阎秋司将林倾白从仙族掳走了,并且还将仙族的人都耍了一圈,仙族的人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于是那边是寻人的寻人,整顿军事的整顿军事。
越辉一身铠甲,站在殿堂中间,拱手对阎秋司说:“禀王上,今日仙族加派了七成的将士守在了松山峡谷,随时都有可能攻向我族,还请王上指示。”
阎秋司坐在位置上,手指尖划过杯盏的边缘,恩了一声,低声说道:“有魔物守城,他们打不进来。”
阎秋司说的有理。
如今他们魔族的魔物正是盛季,法力高强,种类繁多,只要是守在城门口,莫说是仙族攻不进来,就是其他几族合力围攻都攻不进来。
越辉便继续给阎秋司汇报其他的事项。
无非都是那些事情。
越辉做事情认真,尤其是军事上的问题,只要是一板一眼他都会如实告知阎秋司。
阎秋司坐在位置上,单手撑着头,目光紧盯着越辉,却似并没有去听越辉在说什么,黑沉的目光望着越辉时似在想着什么。
“王上.......王上........”
直到越辉汇报完,抬起眼声音等着阎秋司回答。
一旁的坊婳小声喊了阎秋司两声,阎秋司才似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直起身子对越
辉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越辉微皱起眉头。
旁边的将士也都纷纷望向了阎秋司,目光困惑。
虽然平日里阎秋司对魔族的事宜也是这幅不在意的模样,但是他是魔皇,五官皆敏,只要有人说话,他就算是再不在意也能句句听得清楚,还从未出现过今日的情况。
这时坊婳走上前来,小声对阎秋司说:“王上,越将军刚才是汇报今年新兵的数量。”
阎秋司这才反应过来,又恩了一声,改口说:“知道了。”
越辉汇报的事情完毕,而后又有其他的大臣挨个汇报事宜。
阎秋司倚坐在王位上,手指一下下的抚摸着下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听着,时不时的应上两句,目光却是望着越辉不放。
按照以往的规律,被阎秋司这样盯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当所有人都汇报完事情,等着阎秋司下令让他们都退下时,阎秋司却忽然出声喊了一句:“越辉。”
众人的目光都凝到了越辉的身上。
越辉面无表情的出列,拱手单膝跪在阎秋司的身前,低声道:“王上。”
所有人都以为阎秋司会嘱咐越辉一些军事上的事宜,没有想到阎秋司一开口便问:“越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
“.........”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怔住了,就连一向冷如冰的越辉都抬起头望向了林倾白,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但既然是阎秋司问话,越辉自然要如实相告:“禀王上,臣有心仪之人。”
阎秋司明知故问,又道:“是何人?”
“........是当年与我同来那女子,鬼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