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男主缠上后我怂了(90)
他在后面接电话,谢西楼往旁边经过,隐隐约约地听见谢父在跟那边的人说,他今晚不过去吃饭了。
张伯推得慢,谢西楼又多听了几句,感觉对面像是王微。
他脸上的笑意微微凝了凝。
等到谢父过来的时候,状若自然地问了问,谢父脸上有些诧异,但是却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而说得很清楚。
的确是王微叫他过去吃饭。
“您经常和王姨一起吃饭吗?”谢西楼试探地好奇地问。
谢父很快摇了摇头,好像生怕他误会什么一样。 ”没有,她之前不是常常在外面旅游么…当然,就算不是旅游,我们也并不经常一起吃,但是今晚她说她要下厨。”
谢西楼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这样啊。”
谢父打量着儿子的神色,看不出来什么生气的情绪。
王微,现在在他这里,只不过是多养一个人,碍于海城王家的颜面,他跟王微又有协议在先,只要她不作妖,和平相处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他还是很担心儿子的情绪,之前唐明的事情……
谢邀眯了眯眼睛,他想起来了为什么王微要请他吃饭了。
因为他之前停了她的信用卡。
谢邀很快回神,对着谢西楼笑了笑,“没事,我跟她已经说了不回去了。”
“你和你姐姐,在爸爸这里才是第一位的。”
他和王微一早就有协议,一开始不过是各取所需。
谢西楼点点头,没有质疑谢父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嗯。”
虽然脸上笑着,但是谢西楼还是心里有些凝重。
而西园,准备了一大桌食物的女人脸色挂断了电话蓦地阴沉了下来,她抬手就将桌上的食物扫落在地。
虽然这些菜大部分都是她买的,只有那个白糖西红柿才是她做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她觉得谢邀不识好歹。
偏偏她电话刚放下,很快就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王微接起来,语气很不好,“谁?!”
对方声音带着点磁性,“是谁惹我们小微这么生气?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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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谢西楼很快就吃饱了。
谢邀就让他和张伯先回去。
他晚一点还要回公司,所以就不回家了。
谢西楼让他注意身体,跟苏医生也告过别之后就离开了。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雨还停过一段时间。
出餐厅的时候就又下起来了。
等到谢西楼回到家,雨更是下得很大很大了,外面哗啦啦的声音,下车的时候王叔说话的声音都被压在雨声之下。
张伯安排谢西楼洗漱之后,又给他拿了熬制的药过来,喝了之后谢西楼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准备睡了。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雨声好像近在耳边,把耳朵都给蒙上了一层罩子,只能够听得到哗啦啦的雨水打在树叶和地面的沙沙声音。
谢西楼拉上被子,把台灯亮度调到最低。
然后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夜色浓郁。
聂无言这时候才开着车从外面回来。
他穿着雨衣,雨水顺着雨衣的褶皱往下不停地流淌,一身寒气,呼出的气息都沾着白雾,很快就被雨水冲散。
他在棚子里停好车,看了一眼张逸非因为不肯让他开崭新的机车回来,而租下的这个摩托给他,不由得唇角弯了弯。
这个地方能够看到谢西楼的房间,聂无言停好车,抬头望了一眼,房间里已经熄了灯,人应该已经睡了。
他抿了下薄唇,这才抬脚踩着雨水往回走。
这个时间点,按照平时聂母的作息,护工也应该安排她睡了才是。
可是聂无言走近之后,却发现里面灯火通明。
他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然后开门往里面走,一眼看到了满脸怨恨怒容的母亲,见到他,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死死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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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疯狂
聂无言却是神情平静,他的眉心轻拧了下,然后很快又松开。
护工站在一边,脸色也有些难看,说实话,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脑子都是懵的。
不知道怎么就是夫人去少爷的房间整理了一下,她就气得跟疯了一样。
护工此刻也完全不敢吭声,只是站在一边紧张兮兮。
聂无言没有看聂母,而是转头看向了护工,护工悄悄伸出手指了指角落。
于是聂无言很快就看向了一边的角落,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堆积着的纸屑碎片。
显然是被人故意撕碎的书籍纸张。
聂无言回神,拧眉,看着林静气得不行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叫了林静一声,“妈。”
林静没有说话,她看着走近过来的聂无言,一张脸上的怒气没有掩饰,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急促地喘息着。
呼吸的频次越来越快,随即在下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猛然一抬手,“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扬起手来狠狠甩了一巴掌在聂无言脸上。
响亮的耳光落在少年脸上,打得他偏过了头去,脸上很快出现了一道五指红痕。
护工在旁边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在刚刚聂母抬手打人的时候甚至不自觉飞快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了一眼打得偏过头去迟迟没有再回头过来的聂无言,又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林静,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以来看起来相貌温婉的聂母,竟然有这么凶的一面。
然而此刻聂母的手还没有落下来,她死死地盯着被打得偏了头的聂无言,抬手指着他,语气剧烈地颤抖,眼睛里很快冒出泪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聂无言,你说!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她声音陡然拉高变得十分尖锐,一张脸此刻也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有些狰狞。
“跪下!”她歇斯底里着。
聂无言舔了一下唇角,口中有淡淡的血的咸腥味儿在弥漫,他抬指抹了一下唇角,然后缓缓转头过来。
一双凤眸沉沉地看向护工,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低沉,“你先出去。”
护工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几乎看上去有些魔怔的聂母,默默点了点头随即飞快跑掉了。
聂母没有管护工的离开,她只是盯着聂无言,一字一句仿佛咬牙切齿地压着舌根,“跪下。”
聂无言没有说什么话,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聂母一眼,转身将门关好,然后回来抬脚就跪了下去。
身上的雨衣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湿漉漉的逶迤到地面,雨水滑落到冰凉的地板上,顺着光滑的瓷砖滑动,很快浸湿膝盖。
地面的凉意和雨水的潮湿寒冷交融袭来,但是却也比不上心里的寒凉。
聂无言的目光在角落的碎纸屑上顿了一瞬。
母子之间此刻除了门外的大雨沙沙声,就是一片死寂。
但是聂无言看纸屑堆的眼神也瞬间激怒了聂母,她猛然走过去,弯身胡乱抓了一把随即飞快冲向聂无言,将所有的纸屑通通往他脸上砸去。
“看!你还看!”聂母声音尖锐到破音,她的身体也像是扭曲的虫,张牙舞爪的。
纸屑轻巧,纷纷扬扬洒了聂无言一脸。
聂无言微微偏头,然而聂母指甲尖锐,他脸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从眼角蔓延到脸颊。
聂无言眼神微微泛冷,抬眼看着聂母的脸色,面前的女人头发凌乱,他绷紧了薄唇,什么也没有说。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聂无言,你说过不会再去碰这方面的东西,你为什么在背着我又开始看这些书?!”
“是不是有人来找你了!”
“你为什么要看!为什么要看!”聂母扑过来扯着他的衣服领口拳打脚踢。
女人抓扯不管不顾,扯着他前后摇晃,声音尖锐地质问着。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有天赋?!”她一边骂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