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男主缠上后我怂了(239)
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八卦的不行,非要争先恐后的往里面去看个清楚才肯罢休。
照得越亮看得就越清楚。
不仅是对于月光本身而言,对于另外的人同样也是如此。
床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丝绸的睡衣。
太过光滑,扒拉在床边到底还是没稳住,层层叠叠地在地毯上堆成柔软的一小团。
纱帐被抖落下来,不过纱帐又不是窗帘,一个一个纱帐的小孔同样能将里面的画面隐隐约约的呈现出来。
本来晚上的天气应该是冷的,可是室内却全然不。
谢西楼根本来不及说什么话雾霾蓝的碎发散落在枕头上,有的则是因为被汗水打湿了,贴在纤细白皙的脖颈和耳后。
聂无言手臂撑在谢西楼的脑袋两旁,双眸本来是幽深的,然而却在月光的映照下亮的几乎有些刺眼。
他眼睛里的亮光也灼伤了少年,分明是清冷无比的月光,却比日光还要滚烫,晒出绯红粉嫩的颜色。
聂无言这回没有听他的话。
在谢西楼眼里,某人像是突然变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不肯回应。
像是谢西楼这些天住在谢家别墅,偶然看到卡宴和隔壁邻居家的那只猫一样。
邻居家的也是一只布偶猫,踩着优雅高调的猫步子,的的确确的是个小仙女,跟卡宴这个猫大爷完全不一样。
原本又拽又酷的卡宴,谄媚极了,讨好的围绕着那只猫转来转去,趁机在对方的毛上蹭来蹭去。
或许它们也是相熟了。
邻居家的猫,朝着卡宴凶了一下,卡宴却也是完全不怕。
反而伸出小舌头去顺对方的毛。
谢西楼只见过卡宴舔它自己的毛,就算作为主人,有时候想要逗弄它让它舔舔指尖,都是一件相对有难度的事情。
另外就是母猫会舔自己的猫崽。
然而它们之间竟然也会是这样的吗?
谢西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场景。
或许是某一个时候觉得场景有些相似。
聂无言实在是没想到他还能走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声音沙哑又低沉,轻笑了一声询问,“走神?”
“在想什么?嗯”
谢西楼红着脸不说话,嘴唇也像个贝壳一样撬不开,而面前的人像是非要要一个结果一样再三逼问。
“在想什么?”
“真的不说吗?”
谢西楼咬了咬唇,凶巴巴地回应,“在想你怎么像只狗一样。”
聂无言一愣,随即笑出声。
“是吗?”他说。
气氛陡然变得危险起来。
有一颗滚烫的豆粒般大的汗水砸落到他眼边。
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
……
之前在北城大学军训的时候,聂无言黑了不少。
说起来比较奇怪,他之前把脸给养白了,然而本来应该更容易恢复过来的身上却并没有。
或许是因为聂无言他们的公司在北城,而他本人平时又喜欢去健身房锻炼,挺多时候和好友去室外打篮球的缘故。
他没有什么涂防晒霜的习惯。
那会在谢西楼的监督下,倒是把脸上的肤色养回了原本的,然而穿着短袖短裤室外运动,身上的肤色谢西楼之前还没发现,可是后来他看见了。
当时差点都要怀疑,他们之前是不是穿着背心在阳光底下暴晒罚站,所以说把身上也晒黑了。
但是怎么说也不太科学吧身上竟然比脸还要黑。
当然其实也并不算是黑,看顺眼了还是很健康的古铜色。
尤其是因为这人有紧实又好看的肌肉和身体线条,再怎么难看都能被这好身材相映成一副艺术品。
然而谢西楼这时候就很想收回自己之前愚蠢的想法,什么艺术品?他这肤色是真的黑?
甚至因此受了刺激丧心病狂。
牛乳凝脂一样白皙的肤色,对比起来太过明显。
眼睫湿漉漉的什么也不敢看。
嫌弃都只能在心里面偷偷的。
……
……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谢西楼才堪堪醒过来,他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像是卡了壳。
但是身体上传达的感受。让他很快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此刻仍旧被人抱在怀里,滚烫的胸膛让他整张脸都像火烧云一样,急速地燃烧起来。
他努力地推了推身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力气太弱,总归是一点儿都没推动。
他蹙眉抬头看,面前的人原来早就醒过来了。
只是睁着一双凤眸,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见谢西楼仰头看过来,不由得咧出个笑来。
第304章 巴掌糊了一脸
“醒了?”
谢西楼就这么盯着他半响没说话,但是整个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鼓鼓。
聂无言脸上的笑容赶紧收了一半回去,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还好吗?”他试探着询问。
“你昨晚是不是从窗户进来的?”谢西楼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抓住了重点。
这话说得聂无言都愣了,反正总之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最先说的话竟然是这个。
当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不承认,但也不敢否认。
于是过了会儿,他就见怀里的人正经点头,“行,我明白了。”
聂无言不知道他具体明白了个什么,但是总归肯定对自己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这话,小祖宗就撑着身子想自己起来。
但是第一下没成功,聂无言赶紧伸手去扶他,被人毫不客气地拍开了手。
那纤细修长的指尖和筋骨分明的手背,寻常的时候能够看见里面淡青色的血管。
但是这回伸出手一拍,最令人瞩目的却是手背上一枚枚的像蚊子咬过的痕迹。
从手背蔓延,缠绕过手腕,然后是白皙的手臂。无一幸免。
谢西楼这回当然不会单纯的认为是真的被蚊子咬了,因为他还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聂无言见小祖宗爬到一半却又不爬了,正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于是把一张还带着抓痕的俊脸凑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
却就被面前的人一巴掌糊了脸。
“上次我让你不准进来睡觉,你答应的好好的。是不是半夜也偷偷进来了的?”
聂无言皱了下眉,这个问题一看就是需要谨慎的回答的,他想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可是这回不等他说,谢西楼就一锤定音,“我就知道是这样!上次我醒过来的时候,也有这些,也有这些痕迹!”
谢西楼把手臂伸出来,肩膀也自然而然的从被子里露出来,他羞恼又气愤,可是完全不敢再有胆量往下看。
这些可见的暧昧痕迹跟上回那个如出一辙,上回那个他擦了好些天的药才消下去。
这就是某人的罪证!
聂无言见他羞恼得仿佛都要哭了,伸出手臂去将人圈搂住,抬起手指指腹轻轻的揉了揉他的眼睑。
“好吧,我认罪。”
一副任打任骂的哄人样子。
人养的太娇气了,稍微一碰就会留下印子。
凝脂牛乳和咖啡巧克力完全不同,那种色泽的强烈对比,简直能让人昏了头。
聂无言看着谢西楼的手,忽然想起昨夜他可怜巴巴地挂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就算带他到浴室了,那湿漉漉的眼睛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可是就像是勾人的瘾一样,一看就又能失控。
谁能想到小祖宗的思路这么清奇,好不容易睡醒之后,竟然是搜寻罪证来抓包。
这回花了他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给勉强哄好。
当然,如果不是小祖宗肚子恰好饿了的话。
聂无言都没把握自己能不能把他哄好。
找好干净的衣服抱着人去浴室洗漱。
谢西楼这回没有嚷嚷着下来,非常坦然地接受某人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