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73)
时眠看见了:“对,就是那个,玉姐姐你快些拿过来。”
笪御的脸刷得一红,手忙脚乱的跑回来递给时眠。
时眠腼腆一笑:“多谢玉姐姐。”
然后时眠拿着东西走带屏风后面。
笪御赶紧背过身。
虽然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还是背对着那边,心跳如雷。
身后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时眠走了出来:“我好了。”
笪御身体没动,微微侧头闭着眼稍稍打开一条眼缝,看见她穿戴的整整齐齐后松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来。
时眠痛的直不起腰,勉强扶着柱子,歇了一口气。
下一刻脚底腾空,她抬头,可以看见笪御冷峻的侧脸,和他高挺的鼻梁。
很英气。
她窝在笪御怀里,呆呆怔怔的,心跳的有些快。
笪御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还是问道:“要不要上些药?”
时眠:“???”
“喝些药!喝些药!”之桃突然闯了进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主子是、是说,时姑娘要不要喝些药?对,青竹那儿有种药汤,可以缓解疼痛!”
许儿紧跟其后,她首当其次的走带时眠床前,将汤婆子放到被褥里。
时眠喟叹一声:“多谢许儿。”
许儿的注意力被之桃的话吸引走了:“真的有那种汤药吗?”
之桃点头,这倒是真的有的,青竹那里什么药都有。
许儿和时眠惊喜。
许儿:“那还等什么,之桃快带我去!”
之桃犹豫的看向笪御。
……她又要再一次将主子丢在时姑娘这吗?
咳,毕竟老是这样,她还是很愧疚的。
笪御隐晦的颔首。
之桃心下一松:“走吧。”
屋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时眠痛的脑袋发昏,她蜷缩在床上,时不时翻个身,看得笪御恨不得以身代之。
笪御坐在她身边,内心争斗了好一会后,柔声问:“我、我帮你揉、揉揉?”
时眠糯糯道:“恩……”
笪御指间微颤,食指挑开时眠的外衫,没敢放进里衣,就这么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揉起来。
时眠闭着眼,嘟哝道:“往下一些,在小腹。”
笪御胳膊一僵。
往下一些……
恩,他听话的往下移了移。
隔着一层里衣,掌心划过时眠的小小的肚脐眼,放在她的小腹上。
运起内力,让掌心发热。
日头渐渐大了起来。
上午一片安宁。
皇城金銮殿上,时南昌一身绯色金带朝服,手持玉牌,气宇轩昂。对面站着初次上朝的时庭深,时庭深是翰林院侍讲士,从五品官,所以身上穿着浅绯色银带朝服,也是一表人才。
皇上身着金色龙纹袍,头戴冕旒,不怒自威。
皇上:“众爱卿已经听过边关来信,你们是如何想的?”
底下一阵沉默。
良久后,太常寺卿上前一步:“禀皇上,信中所提只是边关莽匪,微臣觉得,交给边关将士即可。”
太常寺卿说完,翰林院的掌院学士赞同道:“微臣附议,不过草莽匪徒,边关将士足以应付。”
皇上的视线轻飘飘的扫过底下的人:“其他人呢?”
时南昌冷嗤一声:“两位大人莫不是觉得边关的人吃饱了撑的,若是能解决的事还用的着修书上京?”
掌院学士被怼的一噎,他今年五十有二,早就见识过忠武侯将军的厉害了,他低头,等着太常寺卿出头。
果然,年纪轻轻的太常寺卿立即就炸了:“说不准边关将士能力不足,是来修书求援的!”
时南昌瞪他一眼,将他骇的后退两步。
时南昌再混不吝也知道这是朝堂,他憋着气没搭理那人,上前踏出一步:“禀皇上,边关那帮将士都是与臣出生入死的兄弟,绝不是庸才。信中柯校尉的猜测很有肯能是真的,那些莽匪绝不是普通人。”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心中赞同时南昌的话,面上不动声色:“还有吗?”
时南昌:“微臣怀疑,是庄朝的探子。”
“臣附议。”时庭深上前一步,“庄朝人野心勃勃,且狡猾如狐,吾大渝应多思多虑,小心为上。”
谏言大夫:“臣附议。但此事事关国情,不可妄断,毕竟庄朝与吾大渝已相安无事十几年,不可鲁莽行动,若是误会,便是毁了两国和平。”
五皇子长孙君荣:“臣附议,再过三个月便是皇上大寿,届时庄朝皇室必然会前来贺寿,那时可试探一番。”
……
下了朝,时南昌和时庭携伴而走,时南昌问道:“感觉如何,有没有紧张?”
时庭深温润一笑:“不紧张,只是能与父亲同处官场,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