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妻三嫁(66)
苏凉心中一松,看来真找到了东西。
动手的是穆飔的暗卫,他身边最厉害的高手,防止伍赟逃脱。
伍赟自是不肯束手就擒,但他在此地带兵看守矿山,家里并没有多少兵。
一番打斗之后,伍赟被押着跪在了穆飔面前,一脸不服,“不管你们找到了什么,都是栽赃陷害!”
穆飔面沉如水,“本官破了北安县三年六起女子失踪迷案,证据确凿,今日便奏请皇上!”
“四皇子殿下!这是有人陷害老夫和槐安啊!今日的事,都是阴谋!”伍赟沉声说,到此时,不得不挑明穆飔的身份了。
穆飔冷哼,“伍老将军昨夜轻车熟路地下药迷晕北安县院试案首的义妹苏凉姑娘带回家,这是你亲口承认的,也是你请我来的,在你家中的密室里发现了不明身份的女子,后花园埋着尸骨,还有伍槐安亲手绘制的淫图。你可以狡辩,看父皇会不会信你!”
伍赟闻言,跌坐在地,面若死灰。
苏凉很诧异。按说伍赟和伍槐安父子那般见不得人的无耻行径,该藏得很深才是,否则伍赟早就跑了。
并没有用很长时间,穆飔的属下就找到了分散在各处的证人证据,精准得好像伍家有内应一般。
苏凉没问,见穆飔看过来,终于松开了手中的琴弦,伍槐安应声倒地。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苏凉问。
穆飔点头,“我派人送你回家。”
“多谢穆大人。”苏凉说。她相信穆飔出手后,伍赟和伍槐安父子不会有活路,接下来的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你去送苏姑娘。”穆飔低声交代长安,“看看宁靖在不在家。”
长安会意,找来一辆马车,请苏凉上去。
穆飔目送他们离开,转身看向伍家的牌匾,眸光冰寒,“伍赟,还有什么事,早点交代,或许还能避免断子绝孙的下场!”
……
苏凉睡了一觉,马车停下,已到家了。
长安去敲门,片刻后宁靖出现在门口,清冷淡漠,还是老样子。
“苏姑娘快回去吧,我走了!”长安看了宁靖一眼,什么也没问,就驾车离开了。
苏凉把大门从里面关上,看着宁靖回房的背影,蹙眉道,“我失踪了,你就在家待着,当做无事发生?”
她没觉得宁靖必须去救她,但要不要这么冷漠?至少也是朋友吧?问都不问一句?
宁靖回头,看向苏凉,说了两个字,“我在。”
苏凉愣了一下,“你在哪儿?”
“你在伍家割琴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的假山里。你挟持伍槐安出去之后,我在伍家找密室和证据。”宁靖神色淡淡,“我暗中回来,比你坐车快,所以,长安看到我在家。”
苏凉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那么快就找到了铁证,都是你先找到再故意暴露出去让他们发现的!”
“我说过,你离开之前,我会看着你。”宁靖的目光落在苏凉被琴弦伤了的手指上,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苏凉唇角微勾,躬身作揖,“大神,请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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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第56章 .反悔无效(一更)
“你想吃什么?”
“你的手。”
两人同时开口。
苏凉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着被琴弦割伤的手指,轻笑道,“破了皮而已。不到伍家走了一趟,感觉沾染一身晦气。”
“我烧了水。”宁靖说。
苏凉往厨房看,灶膛里熊熊的火光跳跃着,温热的气息飘散出来。
对于宁靖昨夜猜到她是被伍赟抓走,赶去伍家,躲在暗处确定她安全,暗中搜查伍家父子的罪证,又赶回来,提前烧上洗漱用的水……这一气呵成的操作,苏凉深深佩服。
宁靖去添柴,苏凉就靠在厨房门口跟他说话,等着水开了之后去洗澡。
“伍槐安的密室里有个还活着的姑娘?”苏凉问。
宁靖微微点头,“嗯。”
苏凉叹气,“经历过那种事,她被救出来后,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那姑娘是个无辜且悲惨的受害者,那般遭遇会让她余生都蒙受阴影,不被世俗所容。
“后花园的尸骨你是怎么发现的?”苏凉很好奇。
“并排种了六棵柳树,大小各不同,且有次序。”宁靖说。
苏凉眸光微凝。
柳树在这个世界有驱鬼辟邪的意义,极少有人种在家里。
三年六起少女失踪案,伍赟每隔半年给伍槐安抓一个姑娘。伍槐安玩厌了,抓来新的,前面的便被杀了,埋在后花园的柳树下。
之所以没有毁尸灭迹,苏凉怀疑这也是伍槐安变态行径的一环。说不定他常常去给柳树浇水,看着柳树“回味”那些猎物。
每死一个姑娘,栽种一棵柳树。
最早的柳树跟最后栽种的柳树之间,高度和粗细都随着时间递减。
这种细节,不知情的人极难发现。
“不对。”苏凉蹙眉,“算上密室里没死的那个,就七个了。穆飔说,一共是六起失踪案。”
并不是说北安县三年里只有这六个姑娘失踪,而是这六起失踪案子因为相似性被归到一处,成为一桩大的悬案。
共同特征是,失踪的姑娘都是“村花”级别的,十五六岁,未婚处子,深夜时分在家中消失,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任何线索,半年一个。
苏凉正在想,或许有一家丢了姑娘没报案,或县衙没发现。
就听宁靖说,“是七个。最早的一个,并非北安县人氏,应该是伍槐安曾经在京城的未婚妻。他受伤之后两家解除婚约,那位小姐便神秘失踪了。”
苏凉忍不住爆粗口,“死变态!”
宁靖接着说,“真正主张解除婚约的是伍槐安,但因他受伤,他的未婚妻同意解约,没有坚持嫁给他,后被传成是她嫌弃伍槐安残废,将他抛弃。”
伍槐安的未婚妻没有如他所愿,如世俗标准无怨无悔地坚持嫁给他守活寡,便被他和人云亦云的看客泼了一盆脏水,成了薄情寡义之人,还被他暗中抓来北安县,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含恨而终。
只是想想,就令人发指。
若非这次丑事败露,可想而知接下来还会有无数女子受害。而那对父子远离京城,在北安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
苏凉舒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账本找到了吗?”
宁靖摇头,“没有。”
“那东西未必藏在伍家。”苏凉说。
水烧好了,宁靖把热水送到苏凉房间。
往日里没有如此,今天是因为苏凉的手受伤了。
苏凉正洗澡,有人敲大门。
随后听见白大娘和白小虎的声音。
“凉丫头在家吧?我们去赶集,听说一桩大事!新来的县令穆大人破了好几年的悬案,就是丢了好些姑娘的那桩案子。你猜是谁干的?”白大娘瞪着眼睛,脸上残存几分当时得知此事时的震惊之色。
宁靖面色平静地摇头,“不知道。”
房中的苏凉竖耳听着,都能想象到接下来白大娘会一拍大腿,拔高声音说,“你们绝对想不到!竟然是……”
院子里,白大娘的模样完全如苏凉所料,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你们绝对想不到!竟然是伍老将军跟他的儿子!真是猪狗不如!”
“宁大哥,你认识那两个坏蛋吗?”白小虎问宁靖。
宁靖再次摇头,“不认识。”
白小虎握着小拳头说,“他们肯定长得可丑可丑了!都是大坏人!”
宁靖微微点头,“你说得对。”
“听说穆大人要押犯人回县衙,好多赶集的人都没回家,在镇上等着看呢!”白大娘说,“我们原也想瞧瞧,又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就回来了。”
白小虎握着小拳头,“我听见有人说,要回家拿臭鸡蛋,砸死那俩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