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哥哥轻点咬(156)
容珏认真学着,抽空打听宴池的消息,得知他要回来了,心里高兴不已。
“为君者,不可有妇人之仁。”
皇帝教他这个道理的时候,将企图谋反的二皇子押到了容珏面前,并扔给他一把剑,“杀了他。”
容珏震惊失声,“父皇?”
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让他弑兄。
“意图谋反,按律当如何处置?”皇帝问他。
容珏艰难出声,“按律,当斩。”
可是他怎么下得去手。
几个哥哥对他一直都很好,也不曾为难他,他怎么下得去手。
二皇子跪在地上痛哭出声,表示一时冲动,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求皇帝饶他一命。
容珏心中不忍,也跪下求情,提议可以终身监禁。
皇帝恨铁不成钢,对着他胸口就踹了他一脚,“你没有雷霆手段,又妇人之仁,让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
皇帝将他骂了一顿,让他回太子府好好反省。
容珏沉闷地出了宫,刚回到太子府,就见宴池穿着一袭青蓝色长衫,风姿无双地站在府外等着。
容珏欣喜地想迎上去,刚一动,又止住了脚步,敛下笑意,缓慢前行。
“宴晚舒,你回来了?”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宴池长衫一掀,单膝跪地,无比恭敬地行礼。
“将军不必多礼,平身吧。”容珏虚扶了他一把。
两人抑制住内心的波澜,克制地进了太子府。
容珏命人奉了茶,屏退了下人,关起门来,才将这些日子的相思之情流露出来。
他上前挨着宴池坐下,“宴哥哥,近来可好?”
当了太子之后,他才有机会多知道一些宴池的消息,但是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
他刚坐下,就被宴池一把手拉过来,坐到了腿上,“有没有想我?”
“想。”容珏如实回答,除了想,还担心得很,边境有多危险他是知道的,偶尔做个噩梦,便会梦到宴池满身是血。
“你呢?”
“天天想,夜夜想。”宴池挑起他的发丝,放在鼻尖深深地嗅了嗅。
容珏听着心里甜丝丝的。
两人虽然数月不见,心却无比贴近。
“我听闻你被禁足了,想回来看你,却被父亲拦下了,他知道了我们的事。”宴池得知他写的那些信没有落在容珏手里,差不多就猜到这种情况了。
容珏大惊,“这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父亲不会过问了。”
容珏十分意外,“你怎么说服的侯爷?”
“山人自有妙计,”宴池低笑,在他耳边呷呢,“太子殿下,微臣想你想得好苦,可有什么赏赐?”
“你要什么赏赐?”容珏问道,“我现在比以前富有多了,好东西不少,走,我带你去看看,想要什么尽管拿。”
他随着就起身拉起宴池的手往外走。
又忽然被宴池一个用力拉了回去。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宴池揽着他的腰,低头亲他,“我想要太子殿下。”
容珏把手放他掌心,“给你。”
“不是这种,是另一种。”宴池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第196章 嗯……
容珏以为宴池的另一种是接吻,于是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一别就是半年多,心底的思念早就达到了峰值,什么羞涩矜持都靠边站,只想和宴池贴得更近一些,感受他的心跳、体温、气息,一切的一切。
见他如此热情,宴池高兴地抬了抬他的腰,让两人更加贴近。
他回吻着容珏,汲取着容珏KZ的甘甜。
一吻结束。
好似经历了一场地老天荒的爱恋。
容珏从陶醉的蜜吻中回过神来,脸色泛起坨红。
“阿九今日好甜。”宴池的薄唇在他颈边流连。
容珏羞得连忙起身要下去,腰间的手却像绳子一样,将他包围的严严实实。
他掩饰一般,抓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我也要喝。”宴池说。
容珏指尖一顿,不知宴池说的是不是他手里这杯,耳尖已经红透,转身要给他重新倒一杯,却被宴池阻止了。
宴池叼住他手里的杯子,仰头喝下杯子里剩余的水,修长的脖颈上性感的喉结滚动。
容珏抬手接下杯子,“宴哥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宴池双腿往上颠了他一下,调侃道:“阿九可是舍不得我?”
容珏不好意思承认,却也不否认,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么抱着我,怪难为情的,快放我下去。”
“不放,半年多未见,我要抱个够。”宴池道,“这次回来述职,短时间不走了。”
闻言,容珏自然喜不自胜。
有宴池在,容珏的日子也过得开心了不少,只是这太子不敢当,皇帝想他做个杀伐果断的人,三天两头地让他处理那些需要问罪的奏折,支持其他皇子的大臣也不服他,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
容珏压力大,越发喜欢和宴池待在一处,只有和宴池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无比放松,才感觉到自己是被人关心被人喜欢被人宠着的那一个。
这天,两人城郊的庄子查案,周遭忽然杀出十几个刺客。
一翻缠斗之后,容珏和宴池二人合力将刺客击杀,留下的两个活口也服毒自尽了。
“小心!”
正放松警惕时,宴池忽然发现有一个刺客受伤之后假死,此时突然窜起,朝容珏扔了一支利箭。
宴池想也没想,便舍身去挡。
利箭穿胸。
“宴哥哥!”容珏一剑将刺客斩杀,连忙接住倒下的宴池,带着他回城救治。
箭上淬了毒,好在没有伤及心脏,而且救治及时,宴池的小命才保住了。
容珏带着上好的补品去看他,宴池还躺在床上养伤,容珏就坐在床边与他说话,说着说着,发现宴池的被角里漏出一节书来。
“宴哥哥也太好学了些,受了伤不好好养着,还想着看书。”
说着,已经将那书从被子下抽了出来,顺势打开。
“别……”宴池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容珏看着书上的小娃娃,先是一愣,待明白画的是什么之后,顿时愕然不已,随后想到什么,脸上一点点地被红晕填满,眼神慌乱地不知落在何处,强制镇定地把书合上。
“……”
宴池:“……偶……偶然所得……”
容珏:“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宴池:“……我也……我也没看……”
容珏:“忽然想起还有要事,你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急急忙忙起身,脚步凌乱地朝外走去。
宴池急道:“我的书!”
容珏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抓着那本小人儿书,顿时像抓了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只是刹那间也想不出个好赖,抬手一扔,丢还给宴池,急冲冲地走了。
自那天之后,容珏也没好意思再去看望宴池,只是每天派人送补品过去,让宫人回禀宴池的情况。
十日之后,宴池的伤便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去碰它,再有十来日便可痊愈。
不过宴池近日闲得很,每天关在屋里,把那本小人书从头研究到了尾。
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要试试,才能抓住要领。
于是,寻了个风和日丽,天气甚好的日子,来寻容珏。
一翻蜜里调油之后,他主动坦白了那书的来处。
“我在回京的路上救了一落魄书生,那书生是个说书的,家中书籍野史甚多,我就随意拿了几本。”
“几本?”竟然有几本!
随意拿的?根本不可信!
宴晚舒的形象在他心中从此崩塌,一去不复返。
“……”宴池轻咳一声,“可见这并不是没有先例,只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