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崽崽的昏迷亲妈穿回来了+番外(131)
但江朝晖,真的会做这样的事吗?
祝心下意识觉得他不会,可又说不上来。
“他很正直。”江屹说完,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他应该是个正直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岳文森接近你爸肯定是有企图的,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祝心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收购他的公司?”
“小公司而已,谈什么收购?”江屹语气冷漠,淡淡道,“不让他们存活下去,有很多方式。”
祝心:……
多自负啊,只差说出杀鸡焉用牛刀了!
生意上的事情,祝心决定留给江屹自己操心。
梦境中他确实一蹶不振,可现在的江总,始终意气风发,想要对付区区一个岳文森,根本就不是难事。
只不过原剧情里的发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们现在的生活平静温馨,她没有深想,但也不愿意被任何人打扰,因此对于岳文森的野心,不能掉以轻心。
“我出去一趟。”祝心说。
“去哪里?”江屹抬眸,“我送你。”
祝心摇摇头:“工作室安排的车还在楼下,我有点事,你一会儿记得去接糖糖。”
她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风火火的。
坐上保姆车后,她报出老宅的地址,让司机加快速度,尽量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
保姆车停靠在老宅门口,祝心按了门铃。
范青英在可视门铃的屏幕中见到她,面露喜色,是她的宝贝孙女来了。
小宝宝个子矮,估计没被摄像头拍到。
范青英迅速打开门,第一反应是将目光往下望。
“宝宝呢?”
祝心有点怀疑。
如果糖糖奶奶知道孩子没来,会不会轰她走?
“妈,我跟你说件事,很重要。”她开门见山。
祝心想,如果他们真的生活在甜宠文中,那么江屹肯定是被吐槽没长嘴的那种角色。
但没关系——
她长嘴了!
……
岳文森回家的时候,看见妻子在哭。
自从第二期节目结束到现在,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每天夜半惊醒,脑海中回荡的都是网络上的恶评。在粉丝们眼中,傅舒舒开朗活泼,是个元气满满的迷糊蛋,可只有真正的枕边人才知道,她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坚强。
“文森,我刚才看了祝心粉丝见面会的直播。”
“好多人喜欢她,他们都是真心的。”
傅舒舒的双眼红得像兔子,让岳文森看粉丝们对祝心的正面评价。
满屏的彩虹屁。
“也有很多人喜欢你。”岳文森心疼地看着她。
她摇头:“不一样的。”
傅舒舒儿时条件艰苦,虽她争气,顽强地生长,终究于贫瘠中开出绚烂的花朵,但实际上,在贵族学校求学的她,显得寒酸、格格不入,因此内心深处,她是自卑的。只不过在求学时期以及后来踏入娱乐圈之后,她惯用纯洁美好的笑容掩饰,强装出一副性格很好的样子,再加上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冥冥之中的声音提醒她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有气运光环,才逐渐让她压下心头的敏感。
傅舒舒喜欢被捧得高高的,可又听不得一丝□□,原本这女主光环确实能保证这一切,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祝心苏醒之后,不管她做什么,看起来都像是错的。
她不住地掉泪:“祝心有不可一世的底气,我没有。我就是脆弱,就是多愁善感,就是玻璃心,网友说的话太难听了,我承受不住。”
她拉着丈夫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怜地问:“文森,我可以退圈吗?”
“如果你想要去拼,我做你最坚实的后盾。但如果你不想这么辛苦,我一辈子养着你,照顾你。”
“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没人可以勉强。”
傅舒舒几乎毫不犹豫地抱住他。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很久,哭到声音都开始颤抖,才说道:“可是在这个圈子里,真的能挣很多,我们的经济条件,还没到我可以任性退圈的程度。如果我留在家里,辛苦的就变成你了。”
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岳文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紧。当年大学校园里那个可爱的小学妹,不应该被生活蹉跎的。
忽然之间,他下定决心,说道:“舒舒,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提起我妈年轻时候的事吗?”
只要说起蒋云年轻时被婆家刻薄赶走的过往,性格温和的岳文森就会变得暴躁,不肯多提半句。刚和他结婚那会儿,傅舒舒觉得委屈,总认为他和婆婆不把她当成自己人,可慢慢地,还是接受了这一切,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难堪往事,她能理解。
只是傅舒舒没想到,这一刻,岳文森因心疼,开诚布公地说出他自己的秘密。
在他一两岁的时候,父亲重病。蒋云里里外外操持,累得直不起腰,可最后,岳文森的父亲还是没能被救回来。办丧事的时候,岳文森才三岁,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保护妈妈不被爷爷奶奶和姑姑们欺负。
“所以妈——”傅舒舒迟疑道,“为什么会被欺负?”
“他们说,是我妈气死他的。”岳文森出奇地冷静,“因为在我刚出生的时候,他就怀疑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傅舒舒彻底傻住,半晌之后气愤道:“他们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诋毁她?我看过你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文静秀气,气质很好,如果她真是这种人,这些年想要再找个男人帮忙一起把你养大有什么难的?你爸爸那边的亲戚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是真的。”岳文森沉吟许久,说道,“我也是在长大之后,才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这些年,我妈辛苦拉扯我,有人看她踏实本分,就想要给她介绍对象,重组家庭,只不过我妈都拒绝了。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担心继父一家给我气受,但在高中那年,一次搬家的时候,我从她的床底下找到一个铁盒,里面有很多信。”
岳文森还小的时候,蒋云一直没有固定住所,母子俩时常因交不出房租被房东赶走,搬家是常有的事。
这些傅舒舒都是知道的,不过此时她已经忘了接话,只惊讶地看着他,听他说出下文。
“这些信,都是给一位老师写的。那个年代的人,在信中写的文字不会过于直白,但我妈的字里行间,都是爱意。”
“我问过她,这江老师到底是谁,可她只是摇头,抱着信流泪、发呆,又突然微笑。”
“直到祝心住院,你时常去医院看她,从护士口中听说祝心公公生病的消息。”
傅舒舒稍稍回想,确实有这件事。
祝心刚昏迷的时候,她在医院碰到过江屹的父母。当时他们站在病床边,神色凝重,她匆匆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不敢多打扰。
后来傅舒舒去探望的次数不多,可毕竟她是受欢迎的演员,护士们愿意和她搭话,一次她在询问祝心状况时和她们闲聊起来,才知道最近江家多灾多难,不仅仅是江屹的哥哥意外离世,就连他父亲都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你回家的时候说,江屹的父亲是一名教师。”
“对,其中一个护士提起江叔叔时很惋惜,她说江叔叔是她的高中老师。”傅舒舒感慨道,“其实我原来一直以为江屹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没想到这么大的企业,居然是江屹的母亲自己拼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她差点要咬住自己的舌头,忽然心跳加速,问道:“江……江老师?”
“没错,他也是我妈的高中老师。”岳文森说,“我查过,我妈高三那年,他刚大学毕业。他不是我妈的任课老师,只是在我妈的语文老师做小月子请假的那一个月,短暂当过我妈班级的代课老师。”
傅舒舒猛然瞪大眼睛。
“高中毕业之后,我妈就结婚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怀了我,她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如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