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圈的隐藏大佬(50)
“人鬼情未了?”祁宵月磕巴磕巴嗑着瓜子,吐槽:“阎王爷是不会允许的,趁早放弃吧。”
“就是啊。”黑无常拍大腿,“我也是这样劝的啊,不管用!”
“人家姑娘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你说这事儿完不完蛋,堂堂一个在神话传说里留有姓名的鬼使,天天跟个偷窥狂一样跟在人小姑娘的身边。本来我也没想多管的,他乐意就让他作去呗,反正我相信小白的鬼品还是有的,不至于干出什么违背职责违背道德的事儿,可是前几天他突然跟我说,那姑娘暴毙了。”
“啧啧。”祁宵月感叹:“这突如其来的发展。”
应三斜斜看过来,重复道:“暴毙?”
“对,暴毙。”黑无常痛心疾首:“小白就两天没去看她,那姑娘就突然离世了,昨晚她的魂魄刚被勾魂所的人勾走,小白当时正在忙,知道的时候再赶过去也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现在那姑娘已经喝了孟婆汤,准备排号入轮回了。”
祁宵月抿了一口果汁,随口问:“查生死簿了吗,因为什么暴毙的?”
“查了。”黑无常摇头,“但是没有,上面只写了暴毙而亡,没有具体原因。”
“小白跟着她的家人一晚上,听他们的只字片语好像是说,女儿染上了什么邪魔,请了曾家的人来帮忙驱邪,结果把人给害死了。”
他抬头,看向应三:“应大人常年留在京市,应该知道有姓曾的一个玄学世家吧?”
应三直起身,双手交叉地抵着下颔,睫毛下沉着一片暗影,“知道。”他说。
他的声音有些沉郁,黑无常没听出来,祁宵月抬眼瞧去,面上有些犹疑。
她若有若无地卷了卷自己头发,感觉应三的这个反应有点奇怪。
“曾”这个姓她已经听到三次了,一次是那位神秘的应家长辈提到的,一次是在常行宿舍时从那路过的师徒口中听到的,一次就是现在,从小黑的口述中听到。
“这曾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她问,目光紧锁对面的应三,观察着他的反应。
“倒没什么不同寻常。”应三答,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京市四大玄学世家,应曾叶顾四大家族,应家为首,曾家次之,其余两家平起平坐,都是玄学界的主心骨。”
“那不应该啊。”黑无常疑惑:“好歹也是个厉害人家,怎么驱鬼还能把人家小姑娘给害死了,别是个冒牌世家吧?”
“不会。”应三对曾家的实力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曾家小辈都极为出色,只要不是太过厉害的邪魔,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差池,如果敌人太过厉害,他们也不会随意动手拿一条性命开玩笑。”
“所以你说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黑无常发愁,他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小白,惋惜:“真是可惜了,小白几百年好不容易遇到个看对眼的,本以为能等到她魂归地府,相识一番,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唉,你说这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死了个不明不白呢?”
“好奇吗?”祁宵月打掉手上的瓜子壳,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朝他看,“好奇就去找找答案啊。”
“嗯...?”黑无常扬起脸,“大人你的意思是...?”
祁宵月朝他伸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笑得眼睛眯眯,“简单啊,我帮你们找答案,你们给我点报酬。”
“我们win-win怎么样?”
第37章 离开之前
“不要。”黑无常一口回绝, 脸皱巴巴地挤成一团,“大人, 小白做您下属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这帮下属解决个小问题怎么还要钱呢。再说了, 您现在当人当得好好的,不愁吃不愁喝,攒那么多钱也没用啊。”
“你可就抠吧。”祁宵月知道从黑无常这个吝啬鬼拿钱难,不甚在意地歪了歪头, 笑得很好看:“做人才更需要钱, 我从现在开始给自己攒棺材本儿不行吗?”
黑无常纠结,“那您要多少?”
祁宵月比出一个手掌。
“五万?”
“加俩零。”
“我去您他妈是要盖皇陵吧!”黑无常暴起。
应三一直倚在沙发上默默听,闻言适时地朝黑无常斜过去一个眼刀, 这一眼威压深重, 杀气腾腾, 好像他再在祁宵月面前蹦出一个脏字就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黑无常脖子一凉,又讪讪地坐回原位。
“您给个亲友价。”黑无常搓搓手,摆出一副苦瓜脸,整个人凄凉又穷酸,“您也知道, 小的欠了隔壁饿死鬼几千万的债, 以我这个低薪...”
“打住打住。”祁宵月比暂停,“说了多少次,别在我面前卖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身家,五百万而已你拔根腿毛也有了。”
“你这可不是拔腿毛...”黑无常不满地嘟囔:“您这可是褪鸡啊...”
“你要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咯。”祁宵月眯眯眼,极其善解人意,“反正小白穷得叮当响也掏不出钱,你不替他出我也就不接这个麻烦事儿了,要是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原因也可以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鬼使擅自插手人间事务可是要被降级削职的哦~”
她的话阴森森,勾起的笑容明晃晃地表明着一个意思“宰大户”。
黑无常哆哆嗦嗦:“您...您这可是威胁。”
“谁说不是呢。”
“我要往上告的话,您这可就是收受贿赂的罪名。”
祁宵月抬起手,闲闲往斜对侧一指,“那你告吧,管风纪的就在这儿坐着,你连书面报告都不用打了。”
应三莫名被cue,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肃着脸地朝黑无常看去。
黑无常接收到应三的死亡眼神,喉咙发紧,僵硬地咽下一口口水。
完了完了,地府的未来真是没有希望了,官官相护包庇纵容,这泥泞恶臭的官场原来只有他一人两袖清风、廉洁做鬼。
他对此真是十分、非常、极其的痛心疾首!
“八折行不行。”
祁宵月果断拍板:“成交!”
黑无常:......
靠,这么好说话!果然被耍了!
“您就不能坑我坑的委婉一点。”他欲哭无泪。
祁宵月悠然一笑:“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合理交易,快乐你我嘛。”
“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小白解惑,四百万而已,为了爱情,值得。”
黑无常面如死灰,后悔莫及,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两耳巴子:“槽,这狗屁倒灶的爱情,好他妈的费钱!”
“主要是还他妈不属于我...”
他去角落蹲着思考鬼生了,祁宵月平白赚了一笔,心情极为愉悦地嘬着果汁。
应三问她:“怎么想起来要去京市了?”
他了解祁宵月,为了钱还不至于让她大老远跑去京市办事,除非是有什么别的不得不去的理由。
祁宵月莞尔:“很敏锐呀。”
她在兜里掏了掏,捏出来一根食指长的木条,木条上有些简单的纹理,看起来普普通通。祁宵月拿着它,看向应三。
“认识吗?”
沙发处隐秘,黑咕隆咚的环境里,木条正泛着幽幽绿光。
应三怎么会不认识,这根木条看起来并无异常,却是五百年古木上坠下的灵枝,是他们应家人独有的属于自己的身份凭证。
应三挑眉:“我二伯的。”
“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家的老爷子热心肠呗。”祁宵月转着木条,声音懒洋洋:“之前偶然碰到的,说看我有缘就送我了,让我年底若有时间就去京市参加玄学大会,看样子估计是想招揽我加入他们玄学界一起惩奸除恶、除魔卫道。”
“你有兴趣?”
“有啊。”祁宵月笑得像只小狐狸,灵动的眸子里都是狡黠:“阳间的玄学界诶,我在地府混了几百年都没接触过,这趟必须得去开开眼界。”
“小黑小白的事情就顺手帮他们办了,不是涉及到曾家吗,我倒要看看这个曾家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能让你都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