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播通古代(114)
【司暃先生回来了,我们大不了从头再来,只要人还在,日子就能过下去!】
一片绿色白色的弹幕框争论不休,突然一条紫色弹幕框高亮悬挂天幕中央,短暂悬停。
【纠正一下,如今已经没有后唐。当今天下,名为新夏。】
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自夏起源,第一次建立起统治政权。而背靠直播中崛起的新朝,愿意接纳后世更合理稳定的管理模式,从一个统治的新起点出发,再一次迎接华夏儿女的新生。
所以新政权立国号,新夏。
……
洛阳行宫,关绍挑着一壶果酒,登上悬廊屋顶,最近距离的面对直播天幕,向司暃发了一条弹幕。
她对司暃的印象并不差,毕竟,她也算曾经解决了剑南大军的后顾之忧。
这是今日的第三条紫色边框。
司暃内心不无震惊,这六年时光,小世界的人们,早已渐渐挣脱了自己原剧情中灰色背景板一般的炮灰命运。
真实的生活让人们各自人生经历变得不同,这是曾经后唐的人民,觉醒出丰富多彩的颜色,这个小世界,今后的未来,真正开始属于这里的人们,而非剧情。
司暃切过直播分屏,这条紫色边框的发言人,居然还是位女性!
她举手投足慵懒潇洒,懒洋洋的靠在高楼屋顶,神色缱惓的望着司暃。
这一身洒脱气质,倒是与当年少年意气风发的易涧钱如出一辙,不过,还有些不同。
她比易涧钱更多一分乾坤在握的上位者气质……
“宿主或许不知道,当初我们被困魔鬼域,深夜直播未关闭之时,有一条为青楼女子发声痛骂出言不逊男人的蓝色边框,正是这位大元帅。”狗子突然出声提示司暃道。
经过系统这么一提醒,司暃这才认出屋顶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她是那个剑南节度使之女,剑南军少帅!
作者有话说:
大概快要完结了,或许像有些小伙伴说的,这篇文摊子铺的有点大,结尾会容易翻车吧。
这两天想了想,反正规规矩矩写大概率以流水账翻车,后面这些,干脆放飞自我,什么顾虑都不考虑了,想写什么写什么,最差也不过是烂尾是吧~
所以后期收尾,更新可能会不固定。说不定哪天灵感爆发直接码完结局了呢~
第98章
温晋浩迫不及待的求教蒸汽机原理, 倒是让司暃想起来,更重要的, 是整理对比当初封禁的那些后唐账号。
虽然账号曾经过了岁安帝一遍手, 百姓的账户密码单方面被后唐朝廷故意篡改,但博网后台留存有用户记录。
司暃将曾经的用户信息导出来,重新交给易涧钱。
想要重新找回那些人, 归还用户账号, 却不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们中不知有多少人,已经在江山动乱中离去,再也无法重回博网了……
甚至就连安平公主, 作为后唐唯一解封了的主播, 这六年来, 也从未再次登录博网。
司暃解决了温晋浩的问题, 其实也早已注意到易涧钱同行的安平公主。
她作为现代社会这边大唐风韵汉服文化公司主打的首席女主播, 已经六个月不曾上播。
因此大唐风韵不得不随之改变公司运营策略。
原本就打算走高端国际路线, 安平的失联,让大唐风韵不得不陪着她“高冷”起来。
虽然即便没有安平的直播, 大唐风韵的汉文化产品研发也并不会受阻, 但却替大唐风韵高层下定决心, 限时限量发售产品,彻底将高端稀有路线走到底,走向世界。
恰逢博网注册权限向全球开放, 本就已经开始凭借汉服华章之美走向世界的大唐风韵,更是借这一波势直上云霄。
从服装设计到古典妆发研发, 大唐风韵旗下产品百花齐放, 纷纷跻身全球高端奢侈品牌行列, 更带起全世界一股中国风的热潮。
如今重新见到正主, 司暃问起安平公主,要不要重新开始直播。
安平恬静的立在易涧钱身旁,看着身边热火朝天的百姓,冲司暃摇了摇头。
“司暃姑娘不要再叫我公主了,后唐已成为过去,当今这天下,不再有什么安平公主了,我又能播些什么呢?”
易涧钱闻言,怕安平又沉陷在过往之中,折磨自己。
连忙转过身安慰,却不料安平面色平和,甚至面露笑意。显然看到易涧钱对她上心的举动,更是轻轻朝他摆了摆手。
“新朝初立,朝代更迭,于百姓江山而言,或是新生的起点。司暃先生那个时代有句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既出走长安,离开那个出生过往的故地,也该积极去迎接自己的新生。”
安平朝易涧钱笑了笑,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太白先生,仿佛做了个一个艰难的决定。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安平公主,我自此更名,日后只有一个寄情山水的女子,名为李盈缺。”
……
至于安平公主今后是否还会直播,司暃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小公主经历这许多事情之后,能够看开过往,放下心结,司暃也没有立场去要求什么。
易涧钱与太白先生自然非常支持公主殿下更名迎接新生,从今以后,前朝安平公主已成过往,现在只有普普通通新朝百姓,李盈缺。
重回直播第一天,司暃并未逗留太久。
她将当初后唐用户的账号数据打包交给易涧钱,而易涧钱却不能像司暃那么方便的用数据信息来处理分类,将人们的账号归还。
这一顿梳理归还,对易涧钱来说,还是件不小的工程。
洛阳行宫。
司暃下播之后,关绍也收起了空酒壶,懒散的跳下屋顶,回房换了身行装。
行宫侍奉的丫头小厮大多还是当初侍奉安平公主的那些人,她们习惯的替新主子打理好所有日常用品。
关绍进殿之前颠了颠空酒壶,一甩手,将酒壶扔进百八十米外的花丛中毁尸灭迹。
但她实在是小瞧了这些经验丰富的小宫人细心程度。
小宫女目送着关绍大摇大摆走进宫殿,赶忙寻去花丛将大元帅扔出去的酒壶拾起来,送去专门处理的地方。
另一批宫人有条不紊的备好醒酒汤默默等在宫门外。
通过观察揣摩元帅大人以往的习惯,接下来她要么是遇哪儿倒哪儿睡一觉,要么来了兴致会提着兵器就在殿内耍几套。
无论哪一种情况,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干的是查言阅色的活儿,一定要在主子想要什么的时候,及时送上来。
……
因此关绍换了一身利索劲装出门时,殿门外左边杵着一波端着醒酒汤全套小队,右边站着一群披风靠枕睡眠套小队,双方面面相觑,憋的关绍哪哪儿都不爽,却无处发泄。
多年生死场上下来的人,哪怕关绍清楚得很,自己落下的一身伤,日日都在硬抗。
但比起东都行宫这群皇家“老人”无微不至的伺候,关绍觉得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关绍不耐烦的摆摆手,刚开口准备发飙,又缓了缓语气:“都散了吧,老子今日出宫一趟,该干嘛干嘛去。”
她这种死人堆里闯出来的人,杀气重,声色不怒自威。
话说重一点,这群呆在深宫不见天日的小家雀,恨不得忧心忡忡到惶惶不可终日……
总得想个办法把这群宫人安排走,天天被一群家雀围着喳喳叫,大声说个话都怕吓死人,这破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
出宫前关绍认真思考着,这个事必须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就让韩宿去解决。
然而家雀们今日却硬气起来,并不曾唯唯诺诺让出道儿来。
关绍挤了挤眉毛:“怎么?有想法?”
元帅音色辽阔洪亮,仿佛夹杂着千军万马的杀气,硬着头皮杵着的家雀们瑟瑟发抖,终于还是有人站出来替她们分担了压力。
“元帅旧伤未愈,不该如此饮酒不忌。”人群中走出一位青衫书生,他从宫人手中接过替关绍备下的披风,欣长的身影立在宫门外,负手堵在关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