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的摄政王[穿书]+番外(5)
“你连姐姐都不认识了?”楚鸾走上前,面露难过神色,“都怪姐姐无用,空有太后之衔,却连你都保不住……”
楚容还是同她保持距离,这位楚太后的演技一般般啊,好歹是影帝级别,真情假意他一眼就能辨别,一定是塑料姐弟花!
楚鸾道:“听闻,你伤了头部,什么也记不起,还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姐姐没能护你安然离宫,反倒害了你,对不起……”
这这这,怎么还哭起来了?!
女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楚容不知如何安慰,总觉得楚太后不简单,摄政王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自己如今还能站在她面前,令她愧疚,这个姐姐肯定亏欠摄政王很多。
楚容追问道:“既然我没成功逃离皇宫,是因何失败?”
楚鸾眸中一怔,随之化作愤怒:“是祁洛害了你!本宫费尽心思安排人将你带出宫,不再忍受羞辱折磨,可祁洛不肯放过你,追你至宫外,大雪之夜马儿受惊,你便坠下山崖,险些性命不保。”
“祁洛恨本宫,也恨你,他登上帝位第一件事便是对你我下手!”
“楚氏一夜之间被他屠尽百余性命,血流成河,唯有皇室可苟活在他脚下,本宫怎能甘心……”楚鸾抓住他的手臂,恳求道,“现在唯有你可以拯救本宫,姐姐不想就这么死在宫中,一生见不得光亮。”
楚容摇头:“可……可是我自身都难保。”
楚鸾道:“相信姐姐,你可以做到,祁洛是在乎你的,不然为何将你追回还不肯杀了你?你只要稍稍付出一些,他就会听你的话。”
“付出……什么?”楚容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先帝就很看重你,对你百般倚重,将你视作唯一知己,你只需故技重施……”
楚容瞬间想到那个梦,摄政王和皇帝在御书房中商讨太子之位的那夜,摄政王并未属意谁,却迫于楚氏和太后的压迫,向先帝谏言病弱的静王,这并非摄政王本意,他也是身不由己!
为什么,要这般利用自己的亲弟弟!他算是看透楚太后,哪怕自己真的摔坏脑子,也不影响被她物尽其用。
“太后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啊……本宫忘了,你伤了头部。”
“若无旁事,我要走了!”
“别走!”楚鸾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一副弱势的模样,恳求道,“若你见到祁洛,万不可与他争执,他现在是天子,你只需讨好他便是。”
“讨好……要如何讨好?”楚容觉得可笑,难道要摇尾乞怜,主动献上自己?还是乖乖做一条呼来喝去的狗,等到主人腻了便将其一脚踢开,“我做不到。”
楚鸾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做不到。”
“你怎么可能做不到?你在说谎!”楚鸾用力捏着他的手臂,就像主人在训斥自己不听话的宠物,软硬皆施,“就当,为了楚氏。”
“我不是摄政王,不是楚氏中人,也不是你的弟弟。”楚容打开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逃离这座宫殿。
“楚容,你不听我的,你一定会后悔!”
楚容心里不平道,听你的才死的快!这不,已经死过一次了?
……
回冷宫的路上,楚容迷路了,这皇宫太大,宫殿道路数也数不清,来时被打晕,这会怎么都回不去,照这个走势,他估计要遇到小皇帝,然后倒大霉。
刚走到御花园,便被远处飞来的暗器打在腿窝,顺势跪倒在地吃了一口雪。
“好痛!”楚容抬头,看到一片明黄的衣摆,金丝勾勒,龙纹复杂。
“你竟敢擅自离开冷宫!”祁洛怒极,若他这副模样被熟知的人看去,这谎言就不攻自破了,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楚容活着,尤其是祁沐!
“我……我错了。”楚容连忙认罪,低头颤抖。
祁洛哪能轻易消气,将人带回寝宫,狠狠施下鞭刑,声声哀嚎下,依旧没能令其心软,皮开肉绽,血迹弄脏地面。
楚容以为小皇帝会念在往日情分手下留情,毕竟他不是暗恋自己很多年吗?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理变态吗?
“啊——!”鞭子落下,便能听到他一句惨叫。
整整二十鞭子,楚容瘫在地上已经没力气动弹,血腥气息飘满殿中,他虚弱的抱住自己,脸上泪痕未干,心里骂着祁洛。
好事不成,坏事一说一个准,这嘴就像开了光。
“知错了吗?”
“嗯……”楚容微微点头。
祁洛将他从地上抱起,大步走向龙床,宣来御医为他包扎伤口:“朕喜欢惩罚不听话的狗,从今日起,戴上面纱,不准给任何人看你的面容。”
楚容点头,满足他奇怪的嗜好,忽然,衣带被解开,他的衣服被统统脱下来,祁洛将沾血的脏衣服丢在地上,指尖触碰他刚刚包扎的伤口。
“别动,很疼。”楚容抓住他的手求饶,“打也打了,陛下就不能放过我?”
祁洛道:“可以,从今日起,你便留在寝宫做朕的床奴。”
“什么?”这是哪门子稀奇古怪的职务,听着怎么这么不好呢,“陛下……你别玩我了,什么是床奴啊?暖床的?”
祁洛道:“别跟朕装傻!”
楚容道:“我不行,我做不了,要不陛下换个别的活给我做吧,我觉得冷宫就挺好的,我还是回去住吧。”
“这里,比冷宫好千百倍?”祁洛搂着他,毫不忌讳的说,“你从前怎么伺候父皇如今就怎么伺候朕,被朕干难道不是你的荣幸,不然你还有什么用处?”
第5章 羞辱试探
“我……可以干活,还能演奏,唱曲!”
“实在不行我就回冷宫,打理冷宫我在行啊!”楚容自己都不知晓在说什么胡话,身上鞭痕疼得他直哆嗦。
第二日醒来,已经不见祁洛身影。
新帝登基不过两年,政务繁忙,那顾得上整日折腾人。
楚容依照吩咐带上面纱,不给任何人瞧见他的脸,老老实实在皇帝身边做个床奴,卑微谨慎,任打任骂,这不就跟废物没啥区别吗?
岂止是废物,连尊严都没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小皇帝,逃走都会被抓回来,这辈子注定要与虎谋皮。
朝堂之上,天子大发雷霆。
“啪!”的一声,祁洛将手中弹劾的折子丢在大殿之上,满眼阴沉,“突厥流寇缕缕在祁国边境作乱,强抢民女,烧杀抢掠,所谓无恶不作。然而派去的援兵到了,粮草和军饷却少了大半,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
丞相朱令章上前谏言道:“自古新帝登基,必有乱动异心者,谁负责派发粮草和军饷,便从谁查起。”
祁洛道:“朕记得,三月前吩咐户部征集粮草,兵部负责落实和押运。”
户部尚书吓得连忙跪地澄清:“臣扪心自问,绝无中饱私囊之举,在民间征集的粮草都如实送去了兵部,陛下可明察!”
“哦?照这么说,是在兵部缺失的?”祁洛抬起手指,兵部尚书已经被殿中羽林卫按在地上,“贪污军饷,私吞粮草,影响到前方战事,你可知罪?”
“臣……臣没有!”兵部尚书已经吓得面色煞白。
祁洛道:“明明七日便可将粮草和军饷送往边境,因为你的延误,不仅拖延战事,士兵们无法吃饱穿暖,还损失诸多兵力,便是将你五马分尸也不足以平息。”
薛山将军道:“臣外出时,还曾见兵部尚书家大公子强夺民女,以征兵为由,迫害家中有女之人将其女送往府邸,供其玩乐,以避免年幼的儿子被强征入兵。”
“臣实在不知啊,这不是真的,臣一直都有好生教导家中子弟,薛山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儿!”
“是不是污蔑,陛下差人去兵部尚书府一查便知,恐怕收获不少。”
“看来朕不该仁慈。”祁洛走下阶梯,踩在兵部尚书身上,怒道,“兵部尚书屡犯国法,条条罪可致死,即日起,抄满门弥补军饷空缺,三族内赐白绫,其余流放边疆为奴永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