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的摄政王[穿书]+番外(19)
楚容揉揉他的脑袋,深吸一口气道:“冬离,你陪娘娘下棋,我跪着就行。”
冬离惊讶道:“啊?这怎么行……我怕……”
“没事,输了也没关系。”楚容将冬离按着坐在兰贵人对面,自己则跪在一旁静静观望,心里默默打气,为什么这时候就不见祁洛来烦自己。
明明在御花园有一面之缘,他身边却有苏清桐陪着,也是,青梅在侧,哪里还记得他这个旧人,他竟然奢望高高在上的少年帝王会对自己与众不同,关照有加,简直可笑。
冬离面露难色,虽说看着也算机灵,但碍于身份难免乱了思绪,被人技压一头,抢先赢了一枚棋子。
率先输掉一子的冬离额头满是汗水,看得出他很紧张,手指都在颤抖,然而受罚的确实楚容,侍卫毫不留情给了楚容一鞭子,冬离更是一哆嗦。
“唔——”楚容也不是没挨过鞭子,看冬离内心备受煎熬,他露出淡然一笑,示意他不要分心,好好下棋。
又一鞭子落下,楚容眉头紧皱,咬牙紧紧将十指握成拳,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不过片刻,他身上已经受了好几鞭。
“对……对不起,我实在太笨了。”冬离颤颤巍巍的哭出声来。
楚容道:“无碍,无碍,下棋本就有输有赢,我不会放心上的。”
兰贵人冷哼一声,挑眉道:“你倒是会替人着想,这鞭子的滋味才刚刚开始,难得有人陪本宫解闷,你可千万撑住了。”
这个女人真是……够狠毒的,楚容目光瞥向远方,满是无望,忽然在远处瞧见一个熟悉身影,不正是祁洛的贴身护卫元澄么?
元澄不跟在皇帝身边,却隐匿在后宫角落,楚容大喜,有救了!若他在此处,那么祁洛也一定就在不远处,说不准,还偷偷看呢!
祁洛啊祁洛,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吗?
技到用时方恨少,此刻正是时机,冬离又输一子,侍卫甩起长鞭时,还未碰到楚容半分,只见其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啊!他,他这是晕了,还是死了?”兰贵人惊呼。
“在跟本宫装死是吗!来人,拿冷水泼醒他!”
侍卫飞快端来冷水,刚准备泼向地上的楚容,忽然被纵身跃出的元澄制止,那盆冷水毫无偏差泼向兰贵人,冻得其瑟瑟发抖,张口叫骂。
祁洛道:“朕的护卫,轮得到你来教训?”
兰贵人狼狈的跪在地上:“臣妾见过陛下……”
楚容暗暗偷笑,这肯定是祁洛的注意,真是个幼稚的人,忽然被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暗香扑鼻,是独有的龙涎香。
第16章 皇帝发飙
祁洛低头俯视跪在地上颤抖的兰贵人,若非今日来后宫,他还真不知有如此跋扈刁钻之人:“是朕来迟了吗?未能瞧见兰贵人傲人气势。”
“不……臣妾只是……”兰贵人被入春的冷风吹过,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断断续续说,“方才不过是依照宫规处置下人。”
“臣妾不知陛下在不远处,有失远迎……”
“他们所犯何事,你又依照的哪门子宫规?”祁洛目光阴冷吓人,颇有逼问的架势,兰贵人当即面色煞白,露出心虚之态。
“是他,是他们先冲撞了妾身……”兰贵人不知如何圆谎,伸手指向那堆摔碎的瓷杯残渣,说道,“他们笨手笨脚,打翻了水仙儿端给妾身的茶。”
水仙儿立刻哭哭啼啼附和道:“是的,因为打翻了娘娘的茶,所以娘娘才训诫我们……还望陛下莫要误会……”
祁洛顿时恼火不已,乾坤朗朗便对着自己扯谎,真当皇帝都是猪油蒙了心的瞎子不成,此时恰好抓住机会,解决太后送到他身边的麻烦。
“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兰贵人和水仙儿跪在此处,什么时候兰贵人的衣服干透,什么时候回殿中。”祁洛并不拆穿谎言,而是抱着楚容转身离开,临走还不忘叮嘱,“元澄,你在此处盯着。”
元澄道:“属下遵命。”
“不,陛下!”兰贵人跟着哭诉出声,哆嗦着恳求,“臣妾知错……再也不敢了!”
……
寝宫。
祁洛大步走入殿内,宫人撩开帐子,楚容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床上,察觉又回到寝宫的楚容神经紧绷,哪敢睁开眼。
“还跟朕装?”祁洛坐在床边,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楚容抵死不肯睁眼,要是被祁洛拆穿他装晕,那得多没面子,丢面子是小,关键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祁洛,这出戏怕是要演到底了。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醒不醒来?”
不醒,死都不醒,天塌下来也不醒!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躺朕的龙床,就一直躺着吧。”祁洛转头命人传来御膳,独自坐在殿中用膳,吃饱喝足,又命人将没看完的折子搬来。
楚容欲哭无泪,觉得整个身子已经躺倒麻木,独自饿的咕咕叫,然而眯着眼睛一看,祁洛那魔鬼竟然寸步不离的坐在殿中。
魔鬼啊魔鬼!这是铁了心要看他撑不住。
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腿,楚容睡也睡不着,开始抓狂起来,祁洛这个怪人,变态!明明知道他在装,却还是上前替他解围了,这倒是在关心他,还是等着折磨他。
本应感激,但这会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兰贵人还在冰冷的地上跪着受冻,他能睡在软乎乎的床榻,须得自求多福。
祁洛批完折子,起身来到龙床前伸手松了衣带,翻身将脏兮兮的人抱入怀中:“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忍,不知接下来你还能不能继续忍住不出声。”
救命……他到底要做什么,该不会兽性大发吧?楚容只觉一双手落在腰间,下一刻,便被死死压住,祁洛竟然将手伸到他的衣衫内,一番摸索,解开大半。
“啧,方才受过鞭刑,不觉得痛?”祁洛将人翻了个身,轻抚他背上伤痕,青紫一片,楚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是下一秒,他的腰已经被禁锢在祁洛手臂,顺势抬起。
楚容忍受祁洛的恶趣味,是最正常不过的前戏,可还是难以控制本能的身体僵硬,紧绷的不得了,着实煎熬。
伴随着一声哀呼,楚容再也装不下去,咬牙怒骂:“祁洛你这个小畜生!”
“怎样,感觉如何?”祁洛贴着他的背,不敢压太实,生怕摩擦到他的鞭痕,不过,他知道楚容就是喜欢吃苦头的倔强性子,便也毫不留情的狠狠欺负他,折磨他。
“如何你个头!”楚容快要发疯,骂人的话到嘴边死活说不出口,谁会喜欢被男人干啊他又不是天生命贱,奈何拿了个破剧本,现在只能奢望祁洛早点不举!
祁洛喜欢他这副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拨开他的发丝,在肩膀上给他留下一排牙印:“真想一口咬死你。”
楚容侧着脑袋,已经神志不清:“别,很痛的啊……”怎么跟狗一样还会咬人。
香炉青烟漫漫飘散,窗外升起一弯明月。
……
汀芳阁。
天色已黑,兰贵人和水仙儿依旧跪在地上,元澄依照吩咐盯着他们二人,只见兰贵人面色惨白,摇摇欲坠,而一旁的水仙儿已经难受的打盹抱怨,若不是看在兰贵人高她一头,才不会陪着跪到天黑。
元澄打远瞧见祁洛的御撵,连忙跪地行礼。
“陛下……”兰贵人哭诉都没了力气,匍匐在地上求饶,“臣妾不该欺君,心中已是自责万千,陛下便饶了臣妾吧。”
祁洛只想给她一个教训,便就此作罢:“若有下次,谁也保不住你的命。”
“谢陛下圣恩……”兰贵人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因跪太久,又挨了冻,此刻站都站不住,于是又来了几人将其抬回殿内。
处理完兰贵人,祁洛坐在轿撵上瞥向水仙儿,冷声道:“心术不正,此事皆因你挑唆兰贵人,多嘴长舌,宫中最忌讳的便是管不住嘴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