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牛这种有劳动力的就去干体力活,干不了体力活的妇女、哥儿们,他就让他们做饭。
总之随着人越来越多,需要做事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而还在紧闭的魆族城人们,是眼睁睁地一天一天地看着城门外聚集起上千人的。
人都吓傻了。
就怕这些人会团结起来打他们。
但是一日一日过去,陈烈酒并没有那样做。
反而还给来做工的人说,发现有得了天花不要惊慌,让那些得了天花的人到他这儿来,他来治疗他们。
一开始这些天花病人也将信将疑,怕缙朝人是忽悠他们的,怕他们忽悠过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随着一些不怕死的人去到陈烈酒哪儿,没过多久就被完好无损地治疗好,只是脸上多了些得过天花的疤子以外,没有任何残缺后。
他们才敞开心扉,只要看到有得了天花鬼鬼祟祟出没的人,都要告诉他们一声,缙朝人来都城外开了专给天花病人治疗的诊所,不收钱。
随着魆族的天花病人不断被治疗,不断留下来给陈烈酒做工。
说好给魆族新族长的官衙也修建好了。
看着那比他们居住的城池还要好的建筑,随着城里的粮食一再缺空,城里的一些百姓也忍受不了。
谁能忍受他们每天忍饥挨饿,却能每天看着城外的那些人每天都能吃饱饭的痛苦。
于是城里人也有翻墙出城去报名做工的。
陈烈酒很爽快,也不问城里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报名就给一个木牌和布袋戏。
木牌是用来看工种的,布袋是用来装粮食的。
有了食物,城里人不再忍饥挨饿,几乎大半的人城里人都翻墙出去做工了。
等到陈烈酒的官衙彻底修好,魆族的新族长去找陈烈酒讨要他的衙邸的时候。
陈烈酒却笑了:“魆族族长,你确定你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手底下的那些簇拥者的手下全来陈烈酒这儿做工了。
而陈烈酒给他们的粮食也很巧妙,三斤麦子这个数量,刚好够他们劳作一天回去和家人能吃上一顿饱饭的量。
就算存量也存不下多少。
何况陈烈酒还在城外做起了生意,能用粮食换布,换油,换肉。
对于吃饱了饭的人来说,想要提高生活品质是在所难免的事,
现在他们的生活在慢慢恢复正常秩序,相信再也没有人想要回到先前那般人间炼狱的生活中去。
魆族族长听完陈烈酒的话,如遭雷劈。
这怎么跟他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了!
陈烈酒笑,当然不一样了,先前他们人多势众的,他那敢跟他们硬碰,现在他有了话语权,反过来的魆族了。
他一个恶霸哥儿,当真那么好心会给敌国修一座官邸?
京城,经过几个月的实验,许怀谦摸到了一点做实验的手感。
“这一步好像得加酸性的东西。”
做了这么久的实验,他几乎是一下了衙就来做他的实验,闭着眼睛许怀谦都知道怎么做了。
刚做到把海带灰过滤出来,跟段祐言和章秉文说道。
两人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几个月下来,他们已经从许怀谦这里明白一个道理,做得出来才有鬼了!
与其陪他浪费时间,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比如把有关于哥儿潮热的药给再研发一下,再精进一点有关于哥儿潮热的书,将种痘的心得写下来。
比如看看能不能用电再做一些能够用电带动能够高效使用的农具。
没有人回答他,许怀谦也不恼,继续麻木地做着他的实验。
然后将实验结果写在纸上。
几个月过去,三人这间实验室里已经积满了纸张。
是裴望舒和孟方荀来时都要小心翼翼进入的存在。
不敢给他们打扫,怕一打扫,他们所需要的纸张就找不到了。
“酸性……用硫酸试试。”做了这么久的实现,许怀谦也算是有了点经验,对各类化学物品的作用也算是有一个大概了。
他觉得他现在再穿越回去,只要肯用心学,化学肯定能考满分!
只要肯努力,学渣也能变学霸。
“唔……”静待实现变化的过程中,许怀谦以为又没有效果,但是接下来的反应,使他眼睛亮了亮,“好像有效果了。”
“……嗯?”段祐言和章秉文同时抬了抬头,“能做出来了?”
“还没有完全有效果。”许怀谦看着烧杯中酸化的海带灰,还不能确定,“我再接着试试。”
段祐言:“……”
章秉文:“……”
他们都觉得许怀谦在天方夜谭,他们觉得他的实验肯定成功不了。
许怀谦却坚定他能够做出来,因为在实验过程中他想起来了,海带提炼碘的过程好像要用到过氧化氢和□□。
但这两样他都搞不出来。
可他想起来他做过的一道化学题,用硫酸溶液和红矾钾也能够提炼碘。
硫酸溶液好弄,缙朝就有硫酸,用来腐蚀五金的,太医院也备着有。
至于红矾钾也好找,因为它还有一个别称叫红矾。
说红矾可能没人知道,说鹤顶红肯定有人知道,剧毒的毒药。
不过鹤顶红和许怀谦所要的红矾钾不一样,这其实是两样东西,但因为他们外观尝尝相似被认为是一种东西。
都是红色的粉末。
只不过鹤顶红呈红色,而许怀谦要的红矾呈橙红色,这个红矾在太医院有治疗哮喘的作用。
许怀谦直接去太医院薅了过来,有了这两样东西。
许怀谦根据步骤一步步来,将酸化的海带灰水蒸干得到白色固体与红矾混合研磨,最后再用烧杯加热,碘就升华出来了。
许怀谦用灌满水的烧杯放在烧杯口,使升华出来的碘能够凝聚在烧杯底部。
然后把上面的黑紫色的粉末刮下来给段祐言他们看。
“做出来了!”
从许怀谦去太医院薅了羊毛回来,段祐言和章秉文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全程看着他做实验。
在看到许怀谦烧那个红矾混合物的时候,冒上来的气带着丝丝紫气的时候,两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许怀谦说过这东西呈黑紫色,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
等到紫色全部凝聚在一块了,可不就是黑紫色么!
“给钱,给钱,快点给钱!”做出来后,许怀谦可得意了,因为他和段祐言和章秉文打了赌,他要是能够做出来的话,他们两人要给各给他十两银子。
两个人加一起,二十两呢,够他吃好几个月了!
不然他哪儿来的动力去回忆这些早就遗忘了知识。
有夫郎和媳妇的两人,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是他们的夫郎和媳妇在管,十两银子他们得攒很久很久才能攒得出来的私房钱。
本以为许怀谦肯定做不出来,没想到他真的做出来了,两人只能甘拜下风把银子交了出来。
“给你了。”两人肉疼了给了许怀谦银子,问他,“你这个碘做出来了,怎么给人治病?”
“那方法可就多了。”拿到银子的许怀谦使劲掐了掐银子,实验做太多了,他怕这钱不是真钱,确定是真银子后,这才道,“加在酒里能做成碘酒,效果比酒精要好很多,加在盐里,能做成碘盐,百姓长期吃,能治大脖子病!”
“总之它的作用很多。”
段祐言听后很兴奋,拉着许怀谦就去太医院:“走走走,去太医找人治病看看效果去。”
许怀谦被段祐言给拉去找病人实验碘的治病作用去了,而在沈家玩耍的糯糯都快望眼欲穿了。
“呜呜呜呜呜……”本来糯糯玩得好好的,他每次来沈家,沈家总是会招呼很多小孩跟他一块玩,这些也算是他的哥哥姐姐吧,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垚垚哭着跑出来,拉着糯糯就要往沈家外走,“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