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色彩点缀得非常好,相信放在天上,就像一只遨游天际的凤凰一样漂亮。
“都是微澜陪着孩子做的。”看许怀谦僵住的笑容,知道许怀谦画艺不好的孟方荀,忙解释了一句,“我就陪着打个下手。”
宋微澜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就算再喜欢赋,小时候也是被逼着学过琴棋书画的。
画一只凤凰対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阳阳弟弟,阿稚弟弟,糯糯弟弟,你们的风筝呢?”盛闻灿和孟清欢相互比较过凤凰后,看向他们身后的三个弟弟问道。
“唔——”陈千帆小朋友有些难以启齿。
“马车里!”阿稚小朋友指了指马车,表示在马车里。
“嗯……”爱漂亮的糯糯小朋友直接把头低了下去,爹爹做的好丑!
“拿拿——”是皇太孙的阿稚小朋友完全没有理解到周围两个小朋友的烦恼,直接指挥着他的宫人给他拿风筝。
宫人较忙就把风筝从马车里取了出来,挨个交到各自的小朋友手中。
阳阳小朋友的是个圆圆的球。
阿稚小朋友的是一个长条。
糯糯小朋友就直接是一团五颜六色的东西。
“嗯……”一直以来,都很羡慕三位小朋友能够有许怀谦这样的伯伯、老师,爹爹的盛闻灿和孟清欢两个小朋友,看着他们拿出来的东西,沉默了,实在是想夸都不知道怎么夸。
孟清欢还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问许怀谦:“许叔叔,他们的都是什么呀?”
做的居然连形状都没有被人看出来的许怀谦:“……”
“是一个球,和一个盒子,还有一只孔雀——”当着小姑娘的面,许怀谦都想把自己埋进土里了。
他根本不会画画,也不太会做风筝,只会拿架子随便一搭,想着随便糊个东西,能飞起来就行了。
前面两个小孩都挺好忽悠,到了糯糯这里,他非要漂亮的孔雀。
许怀谦有什么办法,许怀谦只能拿各种各样的颜色,给他涂一个孔雀的颜色出来。
“哦——”孟清欢小朋友,凑到三人的风筝面前看了好一阵子,而后抬起头対许怀谦说道,“画得很好,许叔叔。”
许怀谦老脸一红:“……”
“……是挺好的。”孟清欢夸了,盛闻灿也紧跟着夸了夸。
“都别围着风筝看了,这个时候,风整好,大家把风筝放起来吧。”看气氛有点尴尬,章秉文赶紧出来打圆场。
他手里也拿着一个陈小妹做的据说是一只公鸡的风筝,他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陈小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放风筝吧。”再尴尬,许怀谦做都做出来了,没道理不拿出来放,这自己做的,总比外面买的好。
“放放放!”
好在风筝难看是难看了点,但都能放起来,别人都是当爹地在跑,许怀谦身体不太行,都是陈烈酒在跑。
他拿着风筝跑出去,而后问许怀谦:“阿谦,可以了吗??”
“啊!啊!飞起来!”许怀谦还没有说话,站在他身旁的糯糯小朋友就高兴地拍起手来。
“可以!可以!”看着自家那涂得乱七八糟的风筝放在天上,随便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好歹放上去了,一个都没有翻车,拿着线轴的许怀谦还挺自豪的。
陈烈酒又跑回来,跟许怀谦一块看了看风筝,然后两人把线轴一块交给糯糯小朋友:“拿去玩吧。”
其他几个小孩也把风筝给放了起来,糯糯小朋友拿着线轴,赶紧向他们跑去。
不大的人跑得还挺快,没一会儿就摔倒了,陈烈酒心紧了一下:“欸!”
许怀谦拉住他:“等他摔,这都是草坪,嗑不到多疼,男孩子哪有不摔跤。”
陈烈酒一想也是,便没有去管他。
果不其然,糯糯小朋友怕风筝掉下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脏,他又赶紧爬起来,向他的小伙伴他们跑过去。
其他大人也是,看小朋友们自己玩嗨了,把线轴交给了他们,就没有管他们了,各自取出各自从家里带出来的地毯,拼凑到一块准备吹吹风,喝喝茶,看看孩子。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样的好日子,就该赋诗一首!”一直忙忙碌碌的孟方荀突然感慨道。
“谁会做诗,我给他写。”好久没有闲过的许怀谦向他们看去,今儿谁把诗给做出来,他就赏他一副墨宝。
众人:“……”
一句话把天给聊死了,都是乡下出来的,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做诗,都不会。
“该把沈温年叫上,听说他也成婚生子了,还生的是个小哥儿。”知道沈温年做诗一等一的孟方荀感慨道,“我们这一群人还没个小哥儿呢。”
“可别。”知道沈温年和许怀谦不対付的段祐言摇摇头,万一两人要是打起来,怎么劝啊。
“他好福气哦!”之前就想要给小哥儿的许怀谦一听沈温年生了个小哥儿,一时间羡慕死了。
这沈温年就是专门来克他的,他想要的,他怎么都能拥有!
“别羡慕啦。”这种时候,就该拉个更惨的人出来垫背,“想想裴望舒,媳妇孩子一个都没有。”
一提到裴望舒,众人都沉默了,这倒霉孩子,怎么还没找?
这时,远在边关,被敌国抓住给五花大绑的裴望舒只想说,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第130章 持酒平天下19
裴望舒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
许怀谦让他来给军队送酒精和千里镜, 他都把酒精和千里镜送来了,在昌盛帝面前露了个这么大的脸,不表示一下, 捞个功劳回去, 是不是显得特别憨?
于是他在昌盛帝看到酒精和千里镜的作用后, 听昌盛帝他们说,他们是出于大义才不大军压境直接把魆族这个小国给直接灭了的。
毕竟, 魆族只是生存在荒漠和草原中界线中的一个小国,他挑衅缙朝,缙朝竟然直接将人家国家灭族, 边上的两个国家会怎么想?
况且, 战场上的事, 本来就很多都说不清的, 魆族现在如此挑衅缙朝,焉知这背后有没有这两个国家的撺掇和干预。
现在大家处于对峙状态,虽然有摩擦, 但几个国家还算是安定,若是四国混战,不仅仅缙朝会民生会受损, 别的国家也会民不聊生。
缙朝距离大战才过去六七十年啊。
他就主动与昌盛帝说道:“陛下无非就是想知道这两国对我们打魆族有什么看法。”
“现在我们有千里镜了,此事一旦运用在战场上, 也瞒不过别的国家。”
当下他就把许怀谦做了两款千里镜,并且想拿差一点的千里镜去别的国家换取战马的事给昌盛帝讲了讲。
“臣想既然这千里镜可以拿去别国买战马,那想必也可以用来探知敌情, 臣愿意带着千里镜替陛下走一遭!”
虽然这个时候去敌国确实危险了些, 但这可是捞功劳的大好机会啊!
做生意的人都明白一句话,富贵险中求!没有危险哪儿来的富贵?!
他有预感, 他票他裴望舒若是干成了,至少能够在昌盛帝面前露个大脸,也能在文武百官面前露个大脸。
从小都是吊儿郎当,还是结识了许怀谦他们才走上奋进之路的裴望舒一想到自己即将独立去完成一件大事,不免热血沸腾,直接上头了!
得亏许怀谦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话,他准骂两个字:“有病!”
别人都是十几岁叛逆期的时候中二,他倒好,人快到三十才犯中二病!
这几国交战时期的使臣是那么好当的吗?当不好直接就被人噶了!
命都没有了,还要脸来做什么?
就是许怀谦他们不在,没人拦着裴望舒,一直就挺喜欢昌盛帝,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裴望舒这不就能随意犯中二病,在昌盛帝面前表现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而昌盛帝本身就是一个喜欢这种有赤诚之心的臣子,裴望舒这样热血一番后,他在他心中的地位直逼许怀谦:“裴爱卿既然有此等鸿鹄之志,朕自当鼎力相持,裴卿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朕在军营静候裴卿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