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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40)

许怀谦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地吃起饭来。

吃着吃着,他看到他们对面的王婉婉,想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小虎还没有回家吗?”

他记得穿越之初,陈烈酒就跟他说,陈金虎要下个月才回来,他来这儿都四五个月了,都过了四五个下个月了,还是没见到陈金虎。

“快了。”因为习惯的原因,陈烈酒吃饭一直很快,“他们镖局的人托人给我带了话,说他接完上单没歇气又跑了一单,应该快了。”

王婉婉本来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听到陈烈酒后面的话,泄气得连吃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你吃慢一点,又没有人跟你抢,小心呛到。”许怀谦见他吃饭这么快还说话,一个劲地提醒他,末了等他说完,接话了,“那你等他回来,可得说说他,不能为了钱连家都不要了。”早恋的女孩子伤不起。

“我知道。”被许怀谦一说,陈烈酒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看了眼王婉婉,“我已经跟镖局的人打过招呼了,让他跑完这单必须回家,不然就永远别回来了。”

其实他原话是:他要是跑完这单,再不回来,他可就把婉婉给嫁出去了!

反正缙朝的律法是支持女子、哥儿和离改嫁的,像陈金虎这种几个月不归家不带话的,很有可能回来媳妇和娘都跑了。

婉婉人又贤惠能干,村里不少人家都盯着,横竖他们只是拜了天地又没有圆房,再嫁如何使不得。

乡里人家没有城里人讲究,有些穷苦人家为了能有个媳妇,连傻子都要,何况是婉婉这种漂亮能干的。

许怀谦颔首,是该吓吓他,再怎么说跑完一单也该回家看看。

陈小妹一看许怀谦都问婉婉了,没问他,扒着饭,主动开口:“二哥二哥,你咋不问问我们的鸡苗卖了多少银子呢?”

许怀谦停下筷子,从善如流地问她:“我们的鸡苗卖了多少银子?”

“十六两!”两个月过去陈小妹的算数明显好了不少,她扒着饭小嘴叭叭个不停,“二哥离家那个月挣了六两!六月、七月太热了,有好多种蛋都是坏的,就少挣了一两,说好了要给二哥分一半,那就是八两!”

她说完放下筷子,哒哒跑去自己的房间拿了八两的碎银子给许怀谦,眼睛亮晶晶的:“给,二哥!”

这孵小鸡的法子,许怀谦除了出了个技术,其他什么都没有掺和,累也是陈小妹和王婉婉在累,许怀谦看着她手里被烛光照得熠熠发亮的八两碎银子,觉得受之有愧:“这几个月都是你们在忙,这钱你自己拿着买糖吃,我就不收了。”

“这怎么行!”陈小妹说什么都不同意,拉过许怀谦的手,将银子强硬地塞进他手里,“当初说好了一人一半,那就得是一人一半,生意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说着她还补了句:“就算是家人也不能敷衍了事,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堵得正想说‘我们是一家人钱在谁手里都一样’的许怀谦哑口无言。

他怔了一下,既然陈小妹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再强求地收下了,朝陈小妹笑着说:“我们家小妹这么有原则,还吃得下苦,以后一定会干一番大事业出来!”

“那是当然 。”陈小妹骄傲地扬起了小头颅。

在她正高兴的当头,许怀谦又话锋一转:“不过在你干大事业之前,你是不是该学识字了?”

这还是他在教陈五识字的时候想起来的。

陈烈酒让陈五来给他送饭,顺便教他识字,许怀谦就利用每天取饭的时间教陈五两个字,两个月下来他也差不多识得百来个字,已经能简单看些账单借据了。

他就突然想到家里算账都算得不太圆溜的陈小妹。

放在现代,八岁也该到了去上学的年纪了,可在这个时代的乡下,还是个女孩子,想要去上学,委实有些困难。

先不说夫子会不会收,就说这里的人都信奉男女七岁不同席,要是他让小妹去学堂读书,光是那些不想让自家孩子和女孩子一起上学的人就会大吵大闹

与其到处去惹麻烦,许怀谦觉得还不如他自己亲自来教。

正好他以前下乡扶贫的时候,也不是没在村子里代过课。

陈小妹一听许怀谦这话,当即就愣了:“啥?我还要识字?”

即使是被陈烈酒教导得与其他女孩格格不入的陈小妹再大咧也清楚,女孩子是没有资格识字的,就算有,那也得是大户人家家里的姑娘才行,她有什么资格?

许怀谦看她这般惊讶,问了:“怎么?不想识字?”

“不是,”陈小妹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许怀谦,“我为什么要识字呀?”

“为了更好的算账。”许怀谦当然不会跟一个八岁的女孩说什么为了明事理之类的,直接从她的兴趣爱好下手,“为了以后能更顺利的做你的大事业。”

许怀谦对上她的眼睛:“你也不想以后你的事业越干越大,数不清鸡蛋个数,还不会做账本。”

陈小妹也直接:“我现在有钱了,我可以找会识字的人来帮我做呀。”她问过了,镇上的掌柜一个月才五百文到一两银子的月钱,她现在都能承担得起。

早有应对之策的许怀谦问她:“那他要是蒙骗你,少给你算了银子 ,你能知道吗?”

陈小妹不说话了。

许怀谦循循善诱:“这样看来是不是还是识字比较好?”

陈小妹认同地点点头。

见说动一个,许怀谦又问王婉婉:“婉婉要不要跟着一起学?”

王婉婉愣了一下:“我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教都交了,何不如一块教了。

王婉婉脸上少有地洋溢起开心地笑容:“谢谢二哥。”

看得许怀谦也跟着笑了笑:“一家人,不用谢。”女孩子就是要明媚欢快一点才好。

晚上洗漱过后,陈烈酒对着正坐在床上的许怀谦问道:“怎么想起来教小妹她们识字了?”

“正好科举完了有时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这次科考完之后,不管中不中书院都会放一个长假,让中了秀才的适应适应新身份,让没中秀才的调节调节自己的心情。

许怀谦觉得不管自己中不中都得找点事调剂一下,也不能一直看书,他最近对看书都有点心里应激反应,一看到科举书就想吐血的那种,科考后,他想好好歇歇。

“谢谢阿谦。”陈烈酒真诚地朝许怀谦道了谢,原本他也有意要教陈小妹识字,奈何她整天在外东奔西跑根本没有停歇下来的时间。

再拖下去小妹都要大了!

幸好家里还有个许怀谦能帮他分担一点。

陈烈酒此刻望着许怀谦的眼神满是感激,感激里还带着一点自得,还得是他眼光好,挑中的男人差不了!

——阿谦。

这里夫郎对老公的亲密称呼。

“——不。”许怀谦指尖动了动,不客气的话都到嘴边了,顿了顿,突然转变了注意,抿了一下唇,“就嘴上感谢啊?”

陈烈酒见许怀谦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忙凑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上绞头发的帕子:“我帮你绞头发感谢。”

许怀谦点了点自己的唇:“就没有一点实际的表示?”

陈烈酒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就这么喜欢亲亲啊?”

还不待许怀谦点头,一道温热的触感覆上了他的唇。

他双唇在他的唇上抿了一下,即使是这样只触碰到表皮的一个吻,也足以上许怀谦心悸。

陈烈酒放开他:“这样够不够?”

许怀谦感受至唇上传之心间的酥麻感,开心了:“够了!”

被老婆亲了两次,又抱着老婆睡了一夜的许怀谦,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在家的他才是他,在书院的他就是一根紧绷的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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