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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181)

可这就能难倒想要摸鱼的许怀谦了吗?

开什么玩笑。

想当年他坐第一排,在老师眼皮子底下都敢跟同桌,当然是男同桌,一块偷吃辣条的主。

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摸鱼是不可能不摸鱼的。

正好,他这个从六品修撰官主要工作是掌修实录、记载皇帝言行,以及草拟各类典礼文稿之类的。

相当于皇帝的秘书。

可由于他现在还是个新人,远没有到达能够去皇帝身边记录他的一言一行的地步,因此,许怀谦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熟悉熟悉一些实录,再帮忙整理一些文稿之类的助理活儿。

这些活儿在现代许怀谦就做得驾轻就熟了,随便扫扫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去其他修撰官那儿抱来一大摞本朝的实录,堆在自己案桌前,挡住别人的视线。

随便拿了一册,看似认认真真地在看,实际上,手边铺了一张宣纸,拿着毛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给他老婆画筒子楼。

他想了一下,他老婆想要在京城里修三四层楼的商品房来买,那就只有修那种八十年代的筒子楼合适。

但这种楼也有弊端,私密性不好,太多人住在一起鱼龙混杂的容易出事,而且公共卫生间和淋雨了使用起来也很不方便。

所以还是得改良改良,改成那种一梯两户,类似于筒子楼,但又跟筒子楼所有差距的住房?

可是这种房子他老婆做起来未免也太难了吧,别的不说,水管和下水道的问题他怎么解决?

许怀谦咬着毛笔头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他老婆打算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不过,住宅的样式他还是画了个大概出来,没学过画画,画得很抽象,但他相信他老婆,肯定可以看得懂的!

许怀谦别的什么没自信,对他陈烈酒却有一种迷之自信。

可能是因为陈烈酒平日里表现得太自信了?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他,这种自信也感染着周边一众人,不由自主地就会信任他。

而且,一直以来,他确实也没有辜负大家的信任,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口的话就没有没办到过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人不愿意去相信他呢。

相信归相信,可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到他老婆一点点,许怀谦还是很开心的。

说到底,他老婆这么卖力地挣钱,还不是为了他。

许怀谦一天都坐在案牍前写写画画,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搞得早上一众被他划了方向,很有思路的一群翰林院官员们,很彷徨。

想上去问他吧,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又很不好意思打扰。

可要是不问他吧,他们大家伙又拿不定主意。

实在是他们的想法和理念太过于天马行空和大胆。

这些东西推出去真的能行吗?

一群循规蹈矩惯了的翰林院官员们,突然被自己冒出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给弄得心慌意乱得不行。

总感觉他们这些书籍推出去,一定会招来各方各界的反对,可要是不去做,他们又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很让人纠结。

“一开始谁说人家专横的?”众位翰林院官员见许怀谦这完全不管的架势,不由得唏嘘道,“人家压根就不在乎。”

说实话,一众翰林院的官员对这位新上任的新编撰有些杵,因为他,这两年翰林院忙碌许多。

陛下要推广时政,他们就不得不去学时政。

本来平日里,公务就有够繁忙的,这样一来,更是压得他们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本来一开始,他们知道这位新晋状元,就是那位让皇帝颇为推崇的时政大能时,他们都有点想给他使点绊子的想法。

什么冷落了,故意排挤他,不给他说重要的事,让他出错率上去,就算是状元又怎么样,一样地在翰林院里待不下去。

可人家还没上来,就给他们送了一条这样路,这就显得他们这些官员很小家子气。

加上,现在许怀谦又表现得这么大方,一众翰林院里官员更是没脾气了。

就盼着他什么时候能忙完,他们好再继续早上没讨论完的问题。

这都休息那么久了,脑袋也休息过来了吧?

等许怀谦摸完鱼回过神来,想要伸个懒腰,再继续摸鱼的时候,他就看见办公室外,一众官员满含期待地向他望过来的目光。

——不是吧?

——这都一天了,他们不会还等着我给建议吧?!

许怀谦当机立断地把伸懒腰的动作,改变成了握拳抵在唇边低低的咳嗽。

这种大活儿,他可不能接了,接了,岂不是以后有问题全都跑来问他。

而且,著书这种事,本就要百花齐放才好,要全都来问他了,著出来的书,免不了的还是带着他的思想在里面。

许怀谦没有自大到,他在现代学的思想就是好的,古代迂腐是迂腐了些,可该善良的人还是善良的,这证明他们的方向也没有错,他才不要去改变什么。

许怀谦本就生得病弱,加上他今天又穿了一脸极为衬他肤色的绿色官袍,他这一低头咳嗽,外面的一众官员都跟着蹙眉。

如此病弱。

要不要给他请个御医?

有人这么想着的时候,就有人出声了:“许修撰,要不要给你请个御医?”

“……咳咳咳,”装病都摸不了鱼了,许怀谦一看过不去了,咳了几下,摆摆手,“没事没事,老毛病了,问题不大。”

“那我们再继续早上的问题?”那穿绯色的官袍的官员问道。

“……好、好。”上司开口了,想要在职场混得好,上司不能得罪,许怀谦忙不迭地答应。

正好,摸鱼摸半天了,也是时候出来干活了。

听他这么一讲,所有想要著书的翰林院官员都凑了过去。

“这个著书分级,我觉得完全可以按照学子的年纪层面来,稚子学什么,束发学什么,弱冠学什么而来?”

现代公务员一般过了三十五岁就不能考,只有硕士和博士年龄放宽到了四十岁,在古代没这个限制,只要你有这个学识,五六十都能考,就是五六十岁考上也当不了几年官了。

而且五六十岁的人,记忆力下降了,总是忘东忘西,身体素质也不太行了,争不过年轻人,多次不中他们自然就不会来考了。

许怀谦这个分层也至多分到了四十岁,五十岁以上就不考虑。

四十岁左右的进士刚刚好,正值年轻又有阅历的时候,这种年纪层的去当官,踏实又稳重。

当然这种根据年龄来分层学子就是一个对普通人,比较笨的人而言,聪明的人,不用说,他自己都会跳级。

“这样好!”众人听完许怀谦解说赞叹,“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都有机会!”

只不过聪明的要先一步,而笨得要慢一步,不过他一级一级爬上来,基础扎实,也未必比聪明的差什么。

“再来就是众位大人的想法了。”许怀谦说得口干舌燥,故意当他们面掏出帕子来咳了一点点血,然后装作不在意地继续讲,“众位大人无非就是怕自己的想法太过于不伦不类,遭受到外界的反对。”

“不如这样,由兴趣爱好相同的几位大人组成一个小队,先编撰一本你们各自认为不错的书,先在翰林院里教授?”

许怀谦可没忘记,段祐言他们这些庶吉士可是还要在翰林院里学三年学的,由翰林院里的经验丰富者教授各种知识,三年后,在下次会试前,考核过了之后,才能正式授以翰林院或者其他各部的职位。

好惨,实习期就起步就三年。

这其实已经有大学和研究生的雏形了。

只不过,以前的翰林院都是随心所欲的教授,老师教什么学生就学什么,许怀谦觉得何不如规整一下,让他们学习变得有意义。

比如,让段祐言去学他喜欢的医学,让章秉文去学他喜欢的工匠学,让裴望舒继续学他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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