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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28)

作者:应祁 阅读记录

他顿了下,又补充道:“是顾家为我们准备的订婚宴,顾成天和顾予宁他们一家人都会来。”

如果是普通的晚宴,顾栖池绝不会搭理,会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回去睡觉。

可如果这场晚宴能给顾栖池一个机会,让他狠狠地打顾成天和顾予宁一个巴掌呢?

他或许会有点兴趣。

顾栖池垂下目光,神情虽然依旧冷淡漠然,却能从他微弯的眼尾窥见一点情绪。

不得不说,薄彧很会拿捏他的心理。

思及此,大美人晲了眼对面的男人,轻声道了句好。

-

“听说了吗,薄家那个疯子可是点名要了顾家那个病秧子……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能有什么猫腻,无非是满足他那些特殊的癖好罢了。”

“再说了,以薄彧的性格,你真的相信,他把那个病秧子娶回家是为了供起来的?”

“你什么意思?”

“顾家的产业如今蒸蒸日上,还和管理西城矿脉的人有点关系,你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贪图顾家的产业罢了。”

顾予宁站在宴会的中心,手中端着一杯香槟,弯着唇角听着众人谈论,眼中嘲讽之意尽显。

他们说的对,顾栖池落到薄彧那种人手里面,能有什么好下场。

被玩弄,被践踏,被欺凌。

等到薄彧把他玩腻了一脚踹出薄家,他一定会让顾栖池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他要让顾栖池生不如死,绝对。

头顶的灯光璀璨,水晶挂坠折射出绚烂的光芒。

二楼的扶梯处,悄然出现一对人影。

薄彧牵着顾栖池的手,自旋转的扶梯之上一路向下。

昂贵的皮鞋声敲打着地面,酒会之上倏然静了下来,所有人抬眸看着矜贵冷淡的男人。

薄彧穿了件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轮廓线条明晰,五官冷淡而锋利。皮肤是种病态的苍白,狭长的凤眸半垂着,唇角分明勾勒出稀薄的笑意,却有种上位者目空一切的凌厉感。

顾予宁唇角的笑意陡然裂开,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薄彧。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不是说薄彧又老又丑,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残缺之处吗?

怎么可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的表情自然没能瞒过顾栖池,大美人在他面前徐徐站定,白色西装掐出极细的腰身,肩宽腿长,比例绝佳,如珍珠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他的桃花眸似笑非笑地撇过来,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外,却无端给人一种温柔又缱绻的错觉。

在顾予宁目眦欲裂的注视之下,顾栖池揽着薄彧的胳膊,亲昵十足。

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淡淡,尾音却像带着钩子一般,惑人心神:

“老公,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宝贝:想吻我吗

薄彧:老婆!

第25章

顾栖池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着这边撇过来。

惊诧的、玩味的、看热闹的,应有尽有。

不少人认为顾栖池这是在找死,毕竟从没有人敢对薄彧说出这种话。

更何况是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就算薄总当真对顾栖池有些许兴趣,却也不能让他恃宠而骄,在公共场合之下做出这种调情的举动吧。

宴会的中心,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受到这些目光的影响。

顾栖池微仰起头,黑发柔软,细碎的发遮掩住后颈,隐没一片风光。桃花眼弯若新月,卧蚕盈盈鼓起,睫毛在眼尾处勾连出好看的弧度,一颦一笑都分外勾人。

薄彧缓缓垂下眸,目光黑沉,喉结滚了下。

宽大的掌揽过青年瘦削的腰,收得很紧,近在咫尺的距离,薄彧俯下身,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顾栖池的唇。

很轻的一个吻,唇瓣相贴,温热的呼吸交缠,滚烫的温度在两人身边纠缠。薄彧克制的吸吮了几下顾栖池的唇,强压下心中的欲望,刚想退开。

顾栖池微微启唇,在他退开之前,殷红的舌尖探出,若有似无地舔了下他的唇瓣,随即偏过头离开。

薄彧的唇瓣上沾染了一层暧昧的水渍,在灯光之下显得晶亮。周身的气息却猛地起伏,躁动又压抑,他眸底的暗色浓的难以化开,像被人抢走了骨头的野兽,喉间发出危险的闷哼。

放在顾栖池腰上的手悄然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全场静默,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难以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没有人能料到,顾栖池竟然受宠到这个地步,竟然勾的薄彧和他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哪里是传言中被人嫌恶的唯唯诺诺的病秧子,这分明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只有顾家的反应在众人其中尤为特殊。

顾成天与耿听浔目光灼热,视线牢牢黏在薄彧与顾栖池交缠的双臂上,心里算盘打得震天响——

这次联姻过后,顾家得到了薄氏的支持,再加上资金的投入,一定会一跃成为东城真正的豪门大族。

顾愿安眼神晦涩,手中的香槟泛出层层叠叠的雪白泡沫,垂下眼帘,难以揣摩清神色。

薄彧面前的顾栖池皎皎若清冷月华,又熠熠若骄阳初升,和过去那个胆小懦弱、闷不做声的人大相庭径,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在遇到薄彧之后吗,还是遇到薄彧之前?

只有顾予宁眼神阴狠,死死咬着唇瓣,指甲嵌入掌心之中,恼恨地看着眼前这一对亲密无间的璧人。

凭什么?

凭什么顾栖池能得到这一切?!

他分明抢走了顾栖池的所有,父母的宠爱,哥哥的信任,同学的关切,粉丝的追捧……

顾栖池早已一无所有,他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失败者,竟也能凭着薄彧、凭着薄氏逆风翻盘,凌驾于他的头上踩他一脚。

他不甘心。

……

顾栖池倒是没什么心思再搭理顾予宁了,他眸光璀璨,琥珀色的眸子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好整以暇地观察着薄彧的反应。

薄总的大手依旧压在自己的侧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传来的炙热温度,存在感格外明晰。

视线之中,薄彧冷淡锋利的轮廓线条有些许软化,他不自觉抿了下唇瓣,好像从其中品出了丝丝缕缕的甜。周身气息滚烫,连带着颈侧与耳根处也晕开一抹绯色。

添了些别样的俊朗。

视线再向下,矜贵的喉结上下滚动,薄彧喉结上那颗红痣若有似无的暴露在顾栖池的眼皮底下。

顾栖池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收回自己的目光,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薄彧。

殷红的舌尖又探出,舔了下唇瓣,好像还能感受到薄彧残留在上边的温度。

唔,下次薄彧这幅样子,就只给他自己一个看就好了,那样的话,他会更满意。

思及此,顾栖池不紧不慢地开口:“薄彧,走吧。”

眸光还不忘掠过脸色铁青的顾予宁,唇角勾起清浅笑意:“这里有一股垃圾的腥臭味,我闻着反胃。”

薄彧眸色幽深,忍着喉间的痒意,很轻地闷哼出声,揽着顾栖池离开了宴会中心。

宴会的另一端,顾栖池端起了侍应生手中的酒杯,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酒杯中晃动,葡萄的馥郁香气在鼻尖攒动,很是诱人。

酒杯被端起,杯口距唇瓣一步之遥,顾栖池的手腕被突兀地抓住。

他散漫地掀起眼帘,撞入薄彧幽深的眸,他的声音含糊沙哑,带着微哑的磁性:“别喝酒,喝多了伤胃。”

顾栖池没动,只抬起左手,慢慢悠悠地抚上薄彧的胸膛,尾音勾人,任谁都能听得出在撒娇:“薄彧,我想喝,就让我喝一点,好不好?”

青年眼周是被水汽蕴出的薄红,睫毛浓密纤长,似乎是觉得这样行不通,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加大筹码:“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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