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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128)

作者:应祁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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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栖池洗完澡出来,薄彧还坐在床上。

他听见动静,抬眸晲了眼,转过身去,去找了件厚实的睡衣,递给顾栖池。

顾栖池没穿,他的头发还没吹干,水珠洇湿了白皙的脖颈,蜿蜒下一道水痕。

他抓住了薄彧的袖子。

然后开口问他:“不cao我了吗?”

薄彧又开始皱眉,直接把人打横抱到大床上,“不了,你发烧了。”

洗完一澡之后,顾栖池的脸被浴室的水汽熏得通红,整个人身上都泛着潮气。

“可是,听说发烧之后会更舒服……”顾栖池安静地回应他。

一瞬间,薄彧的脑海里陡然出现了一道玄铁质的锁链,沉重而坚不可摧,穿透进他往外冒着血液的心脏,暗红的血液浸湿了漆黑的锁链,泛着冷暗的光。

这条在空中轻轻摇晃着,将他的心一下又一下排骨篜里地扯紧,薄彧像一个无可奈何地囚徒,定睛凝视着摇晃的方向。

另一端,顾栖池皙白的手上缠绕着繁复沉重的锁链,毫无知觉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薄彧哑着嗓子,阖了下眼:“顾栖池,我说了,你发烧了,你在生病。”

顾栖池猛地打断他,手从他的袖子扣到他的五指,眼神有些空濛。

“薄彧,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薄彧停下来,察觉到顾栖池的语气不太对劲,没再做什么无用功,直接了当将他揽进了怀里。

力道很大,动作却很轻。

顾栖池在他的怀里,阖上眼,自顾自地开始说:“从前有一个布偶小人,他被困在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

“那个地方又冷又暗,没人陪着他,也没有人能和他说话,永远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很讨厌这里。”

“每一年,小人都会遇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总在同样的时刻陷入危险。小人想,既然没有人喜欢他,也没有人希望他存在。不如用自己去换小女孩出来。”

“因为,这个世界上,起码有人真正关心着小女孩。”

“小人是布偶,一针一线用布料缝制好的,不能碰水,更不能遇到火。”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艰涩,连带着声音也有些磕绊。

“但他每一次,都是被火烧死的,布料都没有了,里面的棉花也消失了,全都在火里变成了灰烬。”

薄彧静静听着他叙述,宽大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是每个人年幼时最渴望的安慰。

“那后来呢?”薄彧问他。

顾栖池眼角淌下泪,偏过头去亲薄彧。

“后来,布偶小人遇到了另一个小人,那个小人对所有人都凶巴巴的,但对布偶小人却很好。”

“他把布偶小人救出来了。”

“布偶小人这次完完整整的。”

吻从薄彧的脸颊落到他的唇瓣,温热的吐息交缠,鼻尖相抵,顾栖池笨拙地啄吻着薄彧的唇瓣。

他的接吻技巧并不熟练,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薄彧主动的,他一向都是被迫承受那一方。

“薄彧,我想做。”

顾栖池一边吻他,一边开口。

像是诱捕无辜人类堕入深渊的魅魔。

薄彧的嗓子眼都紧了,宽大的手圈住顾栖池的腰,两只手恰好能把他的腰完全圈住。

“不行,宝贝。”

他的喉结轻滚,声音也哑得要命,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努力拦着顾栖池:“宝宝,听话,你今天还没吃饭,明天肯定会生病的。”

顾栖池恍若未闻。

他依旧顽固地、笨拙地亲吻着薄彧的唇瓣,却始终不得要领,最终一口咬上他平常最喜欢咬的那颗痣。

薄彧的下颌线猛地收紧,五官线条凌厉而冷峻。

在斑驳的光影之间,明暗交错,薄彧的眼睫垂下,遮挡住了眼底的大半情绪,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顾栖池凑到薄彧耳朵跟前,轻声说了句什么——

“薄彧,我想要你把我……”

薄彧脑海之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掉,溃不成军。

顾栖池又俯下身。

银渐层今天一晚上都乖得要命,既没有眼巴巴凑上来分担顾栖池的注意力,更是安安静静,没整出一点幺蛾子。

只是整座别墅都空空荡荡的,客厅和楼梯里,瞧不见她的身影。

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换作以往,薄彧肯定要生疑,把监控调出来。查找一下阿瓷的行动方向,以免这猫做出一些让人崩溃的举动来。

说句实话,顾栖池这只猫的确不太好养,今天打翻一个古董大件儿的瓷瓶,明天咬坏一卷大师的真迹。

还挺会挑,挑的还都是薄彧精心收藏起来的珍品,一排排罗列过去,价格令人咂舌。

但今晚,薄彧却没心思再去搭理她了。

他被人勾走了三魂六魄,整个人又疯又狠,快要失了神志。

阿瓷趁着这段时间,悄无声息地爬到了一个很眼熟的柜子前。

这个柜子是专门用来存放零食的柜子,薄彧不怎么吃,自然也没发现,银渐层已经熟练掌握了开柜子的诀窍。

阿瓷用猫爪子三下五除二打开了柜门,猫眼睁圆,在夜里发着光。

银渐层叼出了自己最爱的棒棒糖。

细细品味。

作者有话要说:

池池说:“……”

薄彧:“?”

薄彧:“!”

薄彧:“!!!”

薄彧,为老婆神魂颠倒的霸总一枚呀~

池宝:我就是喜欢被薄彧珍视被薄彧爱,就是喜欢看他为我神魂颠倒(狗头)

第7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

顾栖池不由自主地瑟缩。

他的脸被捧着, 眼角眉梢晕开潮色。殷红而柔软的唇瓣嘴角处磨破些皮,有些可怜。

“宝贝,叫我的名字。”

薄彧一只手揉捻着他的后颈, 一只手扣着他的下颌,在磨破皮的唇角旁反复摩挲。

顾栖池的发丝还没干, 顺着薄彧的动作,水珠砸到他的虎口,洇湿那一片皮肤。

床头的小夜灯光线昏暗,朦胧的光浅浅勾勒在两人的身上,巨大的落地窗前,光圈晕染出两人交织的身影。

顾栖池的眸光湿润而柔软, 他被薄彧掌控着,紧扣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起伏的动脉在薄彧的掌心之下微弱鼓动, 震着掌心的皮肤。

沿着掌纹穿透进最深的内心。

这分明是一个弱势的姿态, 像是把自己都交给了对方一般。

顾栖池眼底清晰地倒映出薄彧的模样, 他细细地喘着气。

男人身上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侵略性地钻入肌肤肺腑,流淌过身上的每一处血液, 就连细胞都叫嚣着占有。

他像一头凶狠的狼,焦躁地在最爱的食物前踱步,却又有些顾忌。

可但凡换一个明眼人来瞧,就能清晰地辨明,这场关系里, 到底谁占主导。

是顾栖池。

顾栖池掌控着薄彧, 掌控着他的欲念, 掌控着他的爱意。

“薄彧。”

“老公。”

他一个一个换着称呼, 看着薄彧的脸色变化,看着他眼底灼红,按捺不住的情绪,近乎发狂,眼底的戏谑不自然流露出些许。

哪怕痛极了,他也笑着。

顾栖池抚上薄彧的眼皮,一个滚烫而轻柔的吻烙印在上边。

夜色沉沉,晓欲霜雪。

他就是要让薄彧,为他神魂颠倒。

他就是要让薄彧发狂,只为他一人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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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大雪簌簌,松枝落雪,鸟雀啾鸣,窗户被风拍打得作响,依旧抵不过室内的温暖四散。

昏沉的房间里,那些阴暗的情绪被一寸一寸放大。

暴戾、占有、掌控,还有在心底最深处所自身的欲望。

顾栖池的手被薄彧扣起,五指嵌进去,指骨被梏得死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薄彧。”

他总是在昏昏沉沉之时下意识地去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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