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快穿](262)
陈酒叹口气,走出卫生间,脑子里还在琢磨这件事,别的都好说,这……怎么判定?总不能让人扒了裤子给他看看吧,更何况看也看不出来。
系统大概实在听不过去陈酒的胡思乱想,提醒道:“这个世界的人一旦结合,精神海会有印记。”
陈酒一怔,迅速捕捉到某个关键字眼:“长什么样?进去之后就能看到吗?”
“精神结合的印记一般在精神海的最深处。”系统道,“并不容易发现。”
陈酒觉得难度有点大,先不说进每个人的精神海需要耗费多少精神力,主人排斥外来者时进入精神海也会有被反噬的危险。
昨天梵天对他的攻击机会都可以说是小打小闹了,一旦遇上真正对他有防备敌意的人,他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正思考着,医务室的门开了,埃诗岚和韩铭泽走了出来,韩铭泽见陈酒还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埃诗岚。
埃诗岚道:“走了。”
陈酒:“诶,你先说去哪。”
埃诗岚面无表情:“地狱。”
说完也不等陈酒再问,长腿一迈,往外走去。
陈酒没办法,只得追过去:“你等等我!”
埃诗岚走得并不快,陈酒追了几步就追上了:“是上次的事吗?”
埃诗岚不回答,而周围的路越走越熟悉,陈酒再一看,这不是去监狱长办公室的路吗?
那个监狱长,不是能轻易糊弄的人,陈酒甚至觉得上次的事情,范恩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但他不说,陈酒也不能确定。
偏偏这人把他放回去了。
陈酒步伐减慢,打着哈哈:“监狱长请你做客?那你去吧,我就先回……”
正要后退,肩背处却有一根警棍阻挡退路,陈酒再一看,德维西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就站在他的后方,蓝眼珠盯着他,透出不能反抗般的威严:“监狱长请你们过去。”
陈酒:“……”
前有埃诗岚,后有德维西,陈酒想跑也跑不了,只能镇定道:“既然这样,那就过去吧。”
埃诗岚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你怕什么?照实说就行了。”
陈酒知道埃诗岚已经被审讯过一次,还没过几天就被审讯第二次,难免古怪,他咽了咽口水:“但你为什么也要来?”
埃诗岚淡道:“监狱长疑心重,不多审几遍,他不安心。”
这一次,却是陈酒一人进了监狱长办公室,而埃诗岚则被另一陌生狱警带进了长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陈酒看着他进去的。
“可以进去了。”德维西低声道。
陈酒回神,同样小声说:“我觉得监狱长有点吓人……他会不会打我?”
德维西目光复杂:“监狱长不会随意处罚,何况只是简单的问话,不是刑讯,你不必这么紧张。”
在德维西眼中,陈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骨极弱,稍微遇到点什么事就打哆嗦,才来一天就被犯人欺凌,但他这样的性格跟长相,不被欺负才是奇怪的事情。
他叹了声,目光落在陈酒微微发红的眼眶,泛着病气的虚弱感扑面而来,心中泛起了难得的保护欲,声音更柔了几分,生怕把这人给吓到:“进去吧。”
陈酒感激地看向德维西,随后德维西敲了敲门,为他打开了门。
陈酒挺直腰杆,脸上表情收了,垂着眼走进去,却发现房间里压根没有人。
……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9章 在星际监狱做海王的日子(14)
陈酒环视一周, 上次来时的小桌子还在,摆着些招待的零食瓜果,但陈酒也想不到除了梵天之外,谁还会若无其事地搁这儿吃东西。
虽然只见过监狱长一面, 但这人给陈酒的印象极为深刻, 不光是他出众的,独一无二的长相, 更是因为他浑身那股凛然的气质, 他定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有出生入死之后的硝烟气息, 与陈酒这种专门行刺的人不同, 单是接触,便能体会到他与常人的不同。
那一次,陈酒曾有意打量范恩肩上的勋章,并不敢多看, 怕被他发现纰漏, 但那都是真金白银的功勋, 大概是帝国最高皇室授予。
这人定是不简单。
陈酒左右踱步,看向墙上挂钟。
已经过去一刻钟, 怎么还没有人来?外面也是安安静静, 站在门口什么也听不见。难道是先审埃诗岚, 再来审他?
屋中窗明几净, 屋势朝阳, 阳光炽烈, 穿过玻璃窗照进来, 细小浮白的尘埃缓缓自阳光缝隙间漂浮, 陈酒有些无聊, 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那亮点,忍不住恍惚起来。
一种隐约的直觉令陈酒感到危险,平静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汹涌的危机,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这屋里的灰是不是太大了?按理来说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不好!
陈酒猝然起身,朝门口走去。
而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屋内亮光闪烁,星子一般的光点仿佛被按了快进键升起,在陈酒身边环绕,陈酒宛若喝了烈酒一般大脑发昏,四肢发软,身形一晃,重重跌回了沙发上!
“不……不行——”陈酒咬着牙,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屋里没有人了。
有人在对他使用技能!
他手指攥得极紧,试图用那一点疼痛将神志唤回来,但他的眼皮无可避免地沉重下去,在他苦苦支撑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只宛若仙境才会出现的发光白龙,朝他冲来,猝然一撞,眼前腾起万千白光,陈酒失神瞳孔中倒影出最后的影子,却只是天花板上一盏没开的吊灯。
屋内的挣扎,反抗声音尽数低下,消散,屋内重新恢复了静谧。
而此时此刻,走廊最远处的一间屋内,范恩眉心微微一动,似乎感知到了某些讯号,他冲埃诗岚点点头,一旁的巡警已将他所说内容尽数记录下来,递给监狱长。
范恩扫过几页纸上的记录,几笔唰唰签名,随后将纸摆在埃诗岚面前。
“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埃诗岚却不去动那张纸,他冷漠抬眼:“陈酒,要跟我一起走。”
“我还没有审他。”范恩随口道,“你不必担心,之后便放他回去。”
埃诗岚抬起下巴,虽然他坐在椅子上,傲气却未消减,他面无表情:“你们问他,也是一样的问题么。”
“那几个犯人在昨天再遇袭击,医治之后记忆全无,很难不让人怀疑和你们有关系。”范恩面色不变,极有耐心地解释,“我们只是常规询问,倘若没有问题,自然就放你们走了。”
“那你们根本没有必要询问陈酒。”埃诗岚却对范恩这番话不以为然,“他一整天都在治疗仪里躺着,哪有功夫出去打人,再说,如果你们觉得他能打得过那几个犯人,我认为你们可能脑子有问题。”
没想到埃诗岚表面看上去冷冷清清,说起话来平平淡淡,却如此犀利刻薄,一旁狱警立刻咳嗽一声,厉声提醒道:“好好说话!”
埃诗岚却压根不看他,傲气得令人牙痒。
“只是常规问询罢了。”范恩却并不生气,也许这种话在他看来不轻不重,也不在意埃诗岚话里的嘲讽意味,“不过……你似乎很在意他?”
范恩不愧是监狱长,观察力倒是很敏锐。埃诗岚却无所谓道:“我救过他。”
范恩意味深长打量埃诗岚,埃诗岚却执笔,在手指间转了几圈,沉吟片刻,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放下纸笔,不消狱警催促,埃诗岚起身,转而朝门口走去,刚走几步,脚步顿住,回头看向监狱长,两人目光交锋,范恩的目光如同大海般深邃,令人捉摸不透,埃诗岚微微眯起眼睛,正要发动精神力……
范恩突然道:“午饭时间之间,我保证你能看到你亲爱的狱友,这样可以么。”
埃诗岚还是走了,狱警在一旁捏着笔,不解道:“监狱长,您对这个人很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