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74)
咸毓嫌弃道:头一回见你这么激动。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虽然你说得有些夸张、虽然你也没有明示,但你确实有暗示对吧。
系统较真道:【什么叫我第一回 激动?是以前就算又几回激动,你那鱼脑子也肯定早忘了!】
咸毓:对呀,那你现在冒泡,大晚上来煞风景干什么?
系统只想微笑:【我出来挑破你啊!你还想回赠他礼物?你两干嘛呢干嘛呢?!你一来我一往的,上赶着‘私相授受’吗?你难道还没反应过来这样好像有点儿……】
咸毓:刺激?
系统:【我天你好污!】
咸毓不悦道:你别倒打一耙好吗?不是分明你这个不够老实的程序机器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这会儿正在认真上升革命友谊呢,你却如此庸俗的胡思乱想。
楚蔽一听到她说“礼轻情意重”的时候,原以为她开悟了,没成想接着就见她一脸认真地问他道:“殿下,你这手工艺品还被谁见过?”
楚蔽不懂她为何这般问。
若要问起来,顶多也就伺候他近身的万良。
他回道:“并无外人。”
那就好。
这下破系统总能心安了吧?
没人认识酷盖这手工艺品,到时候被瞧见了也构成不了她和他前朝后宫勾结的证据。
咸毓转头左右望了望,起身走到不远处墙边的柜格旁,取出之前她洗干净后的小酒坛子,把手中的友谊之船放进了小酒坛子里。
收到的礼物归纳到一起去。就是最简单直白的收纳方式了。
咸毓回过身来。
桌边的酷盖一时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她边往回走,边对着他说道:“殿下,你还不回去吗?”
楚蔽没想到她竟然就此对他下了逐客令?
他不由地问道:“你困了?”
她为何总是这般嗜睡。
咸毓奇道:“难道殿下你不困?”
大晚上来送礼已经够郑重了,咸毓觉得不能害得人家再少更多的睡眠时间。
不过她也联想起了一些成功人士,于是好奇地问道:“殿下,你平时一日睡多少时辰?”
楚蔽见她走近,开口道:“你猜?”
咸毓懒得认真按常识推理猜测,随口回道:“……两个时辰?”
楚蔽淡淡颔首。
也算是。
他正是在她殿中宿了两个时辰。
咸毓暗暗佩服。
得,她比他多好几倍,比不了比不了。
于是她说道:“那我送送你?”
楚蔽虽不觉得自己此刻是不情愿的意味,但还是直言问道:“你是因那木舟,才不想再愿留我逗留?”
那她到底懂没懂他的意有所指?
一想到此处,楚蔽心中难免有些沉了下来。又加之她显得有些反常的送客,他顿时就稳住了自己的脚步,仍然留下原地丝毫没有动作。
咸毓想往前走,发现他没顺着她送他的方向动身。
她有些奇怪。
总不可能他故意树在这里的吧?日常一张酷帅脸的人会做出这种挡路的事?
可是咸毓不觉得自己是完全成熟的人,她就差点顺手想推他,接着又想到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她……于是,不知怎么地,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面对面僵持在眼前了。
咸毓有些纠结,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犹豫着问道:“殿下?你还有事?”
楚蔽沉着脸,直直问道:“你在赶我走?”
咸毓也不想大晚上两个人忽然斤斤计较了起来,她差不多应付道:“啊对,我睡得比你多,殿下你要不……”
先回去吧?
她越是如此,楚蔽脸色越是沉了下去。
见她竟然还想伸出自己的一双手,楚蔽闷着心思也只顾单手挡开了。
但他掌风刚起,忽然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气息。
楚蔽一顿,紧而问道:“你受伤了?”
咸毓一噎:“啊……倒也没有。”
楚蔽都闻出血腥味了,他进前一步盯着她上下打量:“你莫要骗我。何时在何处受的伤?”
“真没有,”咸毓挥挥手,“殿下你别瞎猜。”
她竟然为了赶他走,连受伤的事都不愿与他提及了?
所以方才他意有所指的赠礼,她权当是一知半解不愿意会?
楚蔽难免脸色一黑:“你说让我走我就得走?”
他话问得变扭,咸毓现在人也有些变扭,她往后退了一步,躲了躲,“啊呀你……”
谁知他竟又进前一步。
眼见着两个人的架势怎么又要朝推推搡搡地结果走去了。
好在这时楚蔽眼尖,忽然在她身侧的裙摆处发现了一抹嫣红。
“……”
咸毓终于闭上了安详的眼睛。
楚蔽头一回撞见这事,难得有些尴尬,他顿了顿,又张了张嘴。
“哎,”咸毓主动说道,“那你且等着,我去里边换换。”
说完也不好意思看他的反应了,厚着脸皮转身坦然背对着他,大步朝屏风后头走去。
这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早就觉得自己要侧漏了,他还一副没聊完的架势,说也说不清的。
现在好了吧,总算是知道状况了吧。
咸毓较为困难地自主在屏风后头换着东西。
现在弄脏了衣裳,不仅要换里面的,还得换件衣裳。
没过一会儿。她还没换完,就听得外头的酷盖咳了一声,问道:“你……可有碍?”
遇上这事,楚蔽又觉得如若他就此一走了之避开了,也不像是个周全的人。
事儿已撞见了,他也不能视若无睹。
咸毓倒也缓解尴尬得差不多了,她从屏风后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说起来还是你帮我找来的那个医官。”
当时酷盖找了个托,她也没想到装病这一出的影响竟然这么深重。
不仅那时的几日里她喝了药后精神亢奋无比,就连半个月后的现在,虽然团儿说日子正常,但却是量要比往常多了不少。
何止多了不少,咸毓感觉自己简直要血流成河了。
她还头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畅快过。
所以她也大概知道这应该还是半个月前喝的皇家大补药的影响吧。
这事本来就只能她自己承担了,毕竟总归是找不到可以问的人。
就像今天傍晚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能扛一扛就过去了,要不是团儿细心提醒,她都不知道是反常的状况。
不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咸毓就正常过着了。可是她也没想到晚上来的酷盖又这么墨迹,昨晚他睡得不多难道今晚他还想再熬夜?他不会是白天也偷偷补觉了吧!
咸毓忍不住问道:“殿下,你找的那个医官,是真的还是假冒的?”
其实她也没想过是假的,不然对方的徒弟、那个医女的针灸技术是真的非常厉害,所以那医官也不可能是假的吧?
楚蔽坐在桌案面,凝眸回忆了她的那副药方子。
倒是也没大的差错,只不过那医官开的方子用料确实猛了一些。
他便简单说道:“你放心,你没再用那药了,日后应该不会再有反常了。”
一切换好的咸毓面带惊讶地走近:“殿下,你还懂这?”
楚蔽:“术业有专攻。皮毛罢了。”
咸毓笑了笑:“你别跟我谦虚呀。”
接着她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腆着脸问道:“你就说你方才是不是心中有些不悦?”
楚蔽没想到她肯坦白自己看出来了。
接着却听见她又说道:“就因我没有大力夸赞你的木工技艺?”
“……”楚蔽抚上额角,“你又胡猜了。”
咸毓却说道:“你不用掩饰呀,殿下。我记得以前有个皇帝,他也是嗜爱木工,他宁愿当个木工,对继承皇位这事也心不甘情不愿呢。”
“……”楚蔽,“史上哪来的这种皇帝,你胡说什么呢?”
咸毓还一副认真说教的老成口气:“哎,真的,有时候殿下你不如追逐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得轻松悠闲些。”别抢皇位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