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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443)

作者:日羽 阅读记录

她知道他们只不过在台面上再说些体面的话罢了,其实心中对她这个意外上任的圣女也没多少情面可言。

而咸毓如今的计划便是如此,她自然继续演了下去。

先前她是一个推三阻四不情不愿上任的圣女,眼下她则是个“恋爱脑着急恨嫁”的圣女。

说一千道一万,她死意已决,还望族人成全。

那么接下来的事都是按习以为常的族规筹办了。

咸毓商议完后,和陪她一起来的妹子径直走回圣女屋所。

回去的路上,小妹妹一直在默默的抹眼泪。

她瞧着不像是生性软弱的女子,从她从小假小子打扮便可以瞧出一二,但眼下却在为咸毓抹眼泪。

咸毓心中一暖,伸手挽住她瘦弱的胳膊,轻声说道:“好妹妹,之后我成亲那夜,你可要躲得离婚房远远的!”

小妹妹一听她这话,眼泪更是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了。

可是咸毓也没办法告知她,自己和楚蔽只是“排大戏”,借由这里的规矩趁热闹跑路。

这妹子当然是以为她也要被处死了,一直在为她伤心。咸毓无法袒露真相,只能叮嘱她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

当然她也没有替这里的人好心考虑过喜宴那晚之后的混乱局面会如何收场。

她和楚蔽又不是真的坐以待毙等着受死,所以等他们两逃走之后,不仅没了人、而且也不会留下什么尸首。

这可是创了这里的先例了。一想到此地的人大多都只会一板一眼遵守族规,咸毓都设想不出来等他们见不着圣女尸首之后,还能如何按照族规中所规定的,以已逝圣女尸首边最近身之年轻女子作为下一任的圣女。

之后咸毓和楚蔽又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在跑路之夜带上那只猫。

这里的众人忙着张罗筹备喜宴,对圣女与奸夫“鬼混在一起”的事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的动作很快,圣女与奸夫临死之前的喜宴在明日便可稳妥举办了。

可谓是一回生二回。

咸毓提前一晚便将那个妹子“赶”了出去。

她让小妹妹照顾好自己,千万小心不要成为下一任没有自由的圣女。

小妹妹哭得不能自已,只道咸毓才是在干傻事的人。

短暂又珍贵的姐妹交情,咸毓送人离开后,回到屋内也还带着惜别之情。

她正想同房间内的楚蔽闲聊几句,却忽然发现他侧头在窗口轻咳了两声。

咸毓顺势在桌边到了一杯水,让他过来润润嗓子。

可当仔细瞧看坐下来的楚蔽的面色之后,她却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咸毓瞧着他的面色带着病容,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疲惫的样子。

她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接着心中便是一沉。

楚蔽好像在那冰洞冻着了。

在里面时看他仿佛铁打似的都不哆嗦两下,咸毓还真以为自己误会他体寒了、实则他皮糙肉厚体格扛冻。

然而眼下说什么都晚了。过了一夜之后,楚蔽显然已经是冻感冒的状态了。

可是咸毓方才已经劝最亲近的妹子离开圣女屋所去避避风头了,她眼下也没有能轻易求助之人,可以为楚蔽讨一碗药来。

楚蔽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他饮下一杯温茶,与她说道:“必能挺过明日,不会碍事。”

“当真?”咸毓担心地问道。

她知道他略懂药理,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但她也怕他是在逞能。

而且她的心中满是愧疚。她昨晚就该早些带他离开冰洞的。

咸毓心下一软:“早知道就不催你跑出去看猫了。”

他昨夜受冻疲惫,一早醒来又偷溜出去看猫,可能就是因此累着了,所以才病了。

楚蔽微微点头,他一手握住她桌案上的手背,低声道:“你将那猫视如己出,明夜我也必护那猫的周全。”

咸毓顿时感动不已,但忽然又想到:“那今晚我和你分开睡吗?”

以免她被他传染了。

楚蔽:“……”

作者有话说:

猫:他骗人!你别信他的鬼话!他刚才心里想的分明是恨不得把我都一起埋了!他帮我挖的洞超大,都可以埋下我了!

第258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话虽这么说, 但最后一晚了两人自然是时刻待在一起为好。

临睡之前,咸毓又听楚蔽说了一遍明日离开的路线。

最后他侧过身去,低声说道:“若万一有变故,你可得记牢走出阵法的步数。”

既然他研究得如此细致, 咸毓其实懒得记那么多。论认路, 她不仅不如他, 甚至可能比起那只猫都排在后面。

而且楚蔽的准备必然是稳妥的,到时候两人按计划在路上顺手带走那只猫, 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两人也未再多聊下去。连对明日应付成亲一事都并未多虑。

半夜里的楚蔽有些发冷。

连睡梦中的咸毓都感受到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她偶然一翻身,就感觉身边的他像是个凉枕似的冰。

咸毓半梦半醒间意识到他是在发低烧,当楚蔽动了一下时, 她闭着眼睛含糊地问道:“你可还好?”

一向浅眠楚蔽闻声便醒了过来。

他在黑暗睁开眼睛,将她主动凑近来的胳膊推开。

睡梦中的咸毓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嗯?”

她下意识地想帮他捂捂身子, 他怎推开她呢?

楚蔽默默地看了一眼睡得歪七扭八的她,然后低声回道:“当心我过了病气给你。”

睡梦中的咸毓像是有所准备似的,本能中预料到了他的“懂事”,反而再次扑向了他。

或许他捂着睡一觉便能转好了。

咸毓在潜意识中都是这样想的。毕竟他身子骨一向健朗, 而明日他们还有“重头戏”要应付。

楚蔽僵着身子随她抱住了自己。

他睁着的双眸如夜色一般微凉。而他的身子也不相上下。

最后, 他忽然也搂住了她。

“如你所愿。”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然而睡了一夜的楚蔽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看着虽未加重病情, 但也像是在强打精神。

清晨起来后, 咸毓看着他站在窗口低声咳嗽的背影, 越发后悔昨日拜托他去探望猫一事。

那时他若能好好修养一日,不再为这等琐碎之事奔波, 或许就不会被冰洞里冻着了的寒气彻底伤着身了。

圣女屋所外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这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张罗起今日族中的“喜事”。

唯有咸毓的房间内还颇为宁静。

两人用过送来的吃食之后, 看着他们一并送来的婚服大眼瞪小眼。

大红的衣裳料子像是这里的绣娘赶工出来的, 身量尺寸也不大合适。

那些人选了圣女屋所的另一处作为婚房, 眼下倒是将两人撇在一边不管不顾了。

当然,今日圣女屋所外看守的人可不少。等到夜里两人逃出去时,必然还需花费功夫。

今日的咸毓其实并没有任何成亲的心思,她反倒有些担心病来如山倒的楚蔽。

她觉得之前在洞里时,不仅楚蔽太过于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她也大意了。

哪有人身处冰天寒地不发抖的呢?她当时竟然还以为他体格扛得住。哪知他是自身反应程度不明显,但该受寒的还不是都寒邪入体了。

楚蔽拿起桌案上的嫁衣,咸毓却踮起脚摸他的额头:“我再摸摸。”

楚蔽主动弯了弯腰,云淡风轻地与她说道:“今夜能应付了事。”

倒是她,当心被他过了病气。

咸毓眉间微蹙,他都已经说话有鼻音了,虽然看着仍然气定神闲的模样,但她仍然担心他的病情。

如今他们两也已经与这里的人闹僵了关系。况且对于众人而言,他们两不过是一对将死之人,怎还会好心供他们一碗驱寒的汤药。而楚蔽此时也无法自己出门寻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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