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繁體

咸鱼穿进宫斗文(389)

作者:日羽 阅读记录

这便说明此人对此处的山道颇为熟稔。更有甚者,还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小道。

……那此人又是何许人也?

楚蔽忽然说道:“你便是那神医。”

话应刚落,那樵夫的脚步顿时僵住了。

他有的是与这人辩论的准备之词,但丝毫未料到对方会忽然说出这句话来。

连咸毓都感到惊奇,她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楚蔽,发现他神情之中露着一丝的笃定,于是她又惊讶地看向了那樵夫,疑惑道:“你怎么成神医了?”

樵夫:“……”

他怎就不能成神医了?!

他自觉自己并非一个与世无争的高龄老者心境,因此没多大涵养。而此时身份半揭不揭之难捱,比他等着对方与他继续辩论还难以忍受。

关键是另一边的咸毓还不信,她脱口而出问道:“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神医啊……”

这话说得。樵夫明显又来劲了:“我怎就长得不像神医了?天底下神医都得是年纪一大把才成?”

咸毓呆呆地回道:“那……你练成不老神功了?”

那这传说故事的名字她都给想好了——

《神医樵夫一百零三岁半》

樵夫:“……”

他这会儿也不怵另一个冷若冰霜的小郎君了,急着上前一步和咸毓辩论道:“我年纪一点儿都不大!你瞧见我这黑发黑眉,这都是娘胎里长出来的!修什么仙?!有个屁的仙!”

被他吼了一通,咸毓缩了缩自己的脑袋,小声应道:“没有便没有嘛,怎么就说起脏话来了呢……”

那樵夫将自己的空箩筐往地上一摔,急吼吼道:“我还真挺脏的,三日没洗脸了!”

等他洗完脸后,便让他二人瞧瞧,他正风华正茂的面貌!

了解到这人还真是个爱和人辩论的性子后,咸毓也不介意对方的脾气,她随即问道:“所以你真是神医?”

一旁楚蔽淡声道:“大抵是。”

多年来传言依旧在,那便可证明此处有神医隐居之事并非有假。

再加之此人今日前后暴露出来的细节,十有叭九此人正是神医本人了。

咸毓闻言,也惊讶地说不出来话了。

虽然她仍旧不知所以然来,但楚蔽都说是了,那么他的眼光她还是信一下试试的。

樵夫本还在心底纠结到底透不透自己的底呢,这两人怎就如此笃定了?

其实他的确可以就此含糊揭过,反正他们也抓不着什么具体的佐证。

但眼下的情形怎就成了对方在狐疑、他却随时要自证自己是真的才行了……

而另一边已经默认他的身份的咸毓此时也还有不少的疑惑题,她头一个问的便是:“那你方才在山下为何与我们主动说起山上有神医?”

楚蔽在一旁回道:“因他本不会再现身了。”

咸毓闻言一下子都明白了。

这人就像是那种故意逗弄寻访之人的脾性,反正旁人又没见过他的样貌,所以他便装成一名樵夫,撞见人时也可以随手一指,说那神医在山上,然后就可以轻松走人避客了。

实则他正是那个传说中在这山谷里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医。要不是刚才咸毓凑巧和楚蔽玩辩论,这人也不会忍不住现身。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的将前因后果都推测了出来,樵夫一个人被晾在了一旁。

他张了张嘴,发现也没剩什么的可以让他来自我介绍的了。他在这山谷隐居多年了,还头一回生出这般走势奇特的变故来。

但他也不后悔方才自己耐不住现身与人辩论的决定。

咸毓搞清楚状况之后,又问他道:“不知这位神医如何称呼?”

樵夫有些不自在地捡起了地上自己的那个空箩筐。他本只是想与人辩论一场,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无需顾及颜面。

然而转眼之间,全程都无需他自己主动露底,眼前这对男女便聪慧地猜到他的身份。可他眼下若再端起隐世高人的姿态,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他烦恼地搓了搓自己手中的箩筐边缘,囫囵吞枣地回道:“既然已隐世,那自然是抛名弃姓,没有名讳了。”

楚蔽在一旁凉凉地说道:“你也知你已‘隐世’?方才却还在以‘世人’自居。”

樵夫:“……”

糟糕,被对方拿住话柄漏洞了!

但他本就已牺牲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此时更是战意满满,二话不说地又顺势要和楚蔽继续辩论起来。

咸毓连忙拉偏架,她刚才和楚蔽本就是闹着玩的,眼下在场的三人之中也就这个樵夫神医才是唯一认真参与“辩论赛”的选手,可她和楚蔽也总不能真陪着他一起打辩论游戏下去吧?

他自己也不忙着砍柴吗?

樵夫没想自己还有不受待见的一日。

不过想来也是,还记得前不久在山脚下时,这对男女的确并非远道而来寻医,想必上山也只是偶然为之罢了。

他气呼呼地说道:“我今日不砍柴了!”

咸毓却越瞧越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医术高超的神医,她不由自主地问道:“你真是神医?”

樵夫:“……”

别问了行么!

作者有话说:

樵(神)夫(医):饶了我吧,我们还是继续打辩论吧……(XoX’’)为什么我沦落到需要自己证明自己是神医的地步了?(逐渐掉价中ing-QAQ缓缓下线ing~

咸毓:瞧,你自己说你这调调像神医吗

“嗯~怎么不是呢?”

第234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温热的微风中, 一群鸟雀轻快的飞过。

山巅的小亭中,无名樵夫朝楚蔽身后背着的人影看了看,出声说道:“她这是有多累?”

方才他现身之处实则离山顶也无多少脚程了,可她却又爬上了这人的背后, 转头还沉睡过去。

在樵夫眼里, 咸毓的身子骨未免也有些娇弱了。当然, 也是因他忘了顾及每个人的体力悬殊有别。

楚蔽自然懒得与他解释一二,而是朝他问道:“可否有空屋子……”

“并无, ”樵夫摆摆手, 直言道,“就睡着亭子里罢!”

他所言非虚,整个山顶也就这一座亭子, 和不远处他那间茅草屋。

而且与其说是茅草屋,实际上是一座破败的庙宇。

有别于一路上山道周围漫山遍野的绿叶葱葱, 等到了山顶放言望去,倒是显得有些寂寥了不少。

甚至还有好几片地皮都光秃秃的,没了绿意。

楚蔽轻轻地将熟睡的咸毓安放在小亭中的长椅上之后,又去搬来亭中央的石凳子, 放到长椅边上, 以防她一翻身便摔下去去。

那樵夫见了还不让, 嚷嚷道:“你挪我石凳子作甚?”

楚蔽满不在乎地反问道:“这亭子是你的?”

那樵夫回道:“亭子乃前人所造, 石凳子可是我自己搬上来的!”

楚蔽仍旧不理会他的咋呼, 毕竟哪怕石凳子是他亲手搬上来的,也不是他亲手开山所凿, 此人哪来的底气斤斤计较?

还不是独自一人在此处住久了, 真当这山头是他一人所有了。

楚蔽动作不停, 三两下便安置好了咸毓周身的安危。

这山巅的一庙一亭, 想必是前人当初特意建制,可惜经年累月之后,早已没了源源不断的香火,荒僻破败,更别说什么清修的出家人了。或许也是因此,才让这樵夫登山占窝了。

楚蔽跟着此人来到他那破败的庙屋里。

甫一进门,便看见正中央本该供奉着的佛像都被他挪走了,而那供台却成了他的床榻。

除此之外,整个中空的屋内也不分什么外间里间,空荡荡的满是尘土与蜘蛛网,怪不得他方才说并无空出来的落脚之处了。

也怪不得这樵夫不修边幅,这种日子一般人或许也过不下去。

而且但凡是个有手有脚之人,应当多少会少许打理一番自己的容身之所,可这人显然并未做到,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极为潦草的模样,乍一眼看还真像是一名普通的樵夫无疑了。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