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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304)

作者:日羽 阅读记录

咸毓不知道他在问的是什么意思,她回道:“那你到底是脱还是不脱?”

楚蔽一噎。

咸毓也一怔,她一不小心就说出了这么一句“邪魅狂狷”的霸道之言……

刚好她扇折扇的手有点儿累了,她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以此来掩饰说完话之后的诡异气氛。

但楚蔽又不回她话,咸毓忍不住接着说道:“呃……等出去再说吧?”

她借所谓的正事暂时拖延了眼下的僵局。

楚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穿回了自己的外裳。

若是以往的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几乎像是在使小性子的事。倘若万良在场,肯定要惊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不过由此这么一遭,楚蔽也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淡镇定。愿意暂时不和那一两个碍眼之人一般见识了。

外面的喧哗声不小,咸毓在房间内四顾,寻找有没有梳妆的工具,这种客房应该是都配备着的。

他们不见得能继续一直躲着不见人,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和楚蔽肯定是要出面帮衬蓝景的。到时候被那么多人看见面孔,本不是他们两人所愿,所以还是尽量稍微化个妆改变一些吧。

接着,两人还是很有默契地快速收拾了自己的面貌,不一会儿就互相搭把手完成了梳妆。

这毕竟是住过别人的房间,楚蔽方才再怎么情绪波动,也不会忘了见好就收,不会真忽悠着她留在房间里歇息,来不去理会外面的事。

他们就此也不会再进去身后的房间了。

两人相携一同踏出了房间门。

咸毓走到走廊扶栏前,望向楼下的大厅。

只见此刻底下人群攒动,一窝蜂地都聚在一团。

她一下子还没发现蓝景的身影,倒是另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由于面貌很是醒目,让她第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央的一人一椅。

咸毓转头问楚蔽道:“那我们下去?”

楚蔽从容不迫地回道:“再看看。”

咸毓重新回头看向楼下。

被拐来这种鬼地方的小郎君,年纪肯定都是不大的,不然侍君馆也看不上大龄的人。

所以像蓝景这种小年轻,就算是再怎么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到底大多是出生以来只过了十多年的普通日子、并未经历过太大的风浪,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能把事情办好吗?

咸毓有些走神。

就例如蓝景那小子吧,据这几日和他的熟络接触,蓝景他也顶多是和家里的阿耶斗智斗勇过;而相比起来,这家侍君馆那可是道德败坏、行事不择手段的作风。

也不知蓝景带着大伙儿能不能对付得了?

咸毓又回头看向楚蔽。

其实大家来到这里的几天里,也就他一个人从一开是就淡定地说想出去。那一而再的口气,让咸毓都不得不相信他可能还真有能力跑出去。甚至可能还能尽力捎上她一个人。

咸毓也是因为想着还有那么“多同病相怜”的无辜人,所以一直都没有认真考虑过楚蔽的话。等到现在已经到了最终的抉择时间了,她努力思考了一下,发现她也想象不出来楚蔽怎样才能闯出去。

毕竟刚才听蓝景的经历,那弟弟可是带了一大帮子的小伙伴,兴致冲冲地打算去冲破这家侍君馆的门,可还是因为这里养了太多的仆从,抵挡不过他们的管制,才退守到了这里。若不是幸好有个中年男子“大股东”作为谈判“人质”,不然可能就要完蛋了。

而如果只是楚蔽和她两个人、甚至只是他一个人试图闯出去的时候,那他不也是寡不敌众吗?怎么肯能突破人数颇多的仆从的防线呢?

楚蔽见她看着他的脸在走神,便问道:“你想问什么?”

咸毓思索了一番,也不知道自己从何问起。

她总不可能问出“大哥你难道会飞吗”这种幼稚的问题来。

于是她措辞了一番道:“如果你是蓝景,你眼下会如何做?”

楚蔽闻言,冷冷地问了一句:“你在替他担心?”

他这是什么时候和蓝景杠上了?咸毓有些疑惑。

她又不是感觉不出来,眼下楚蔽说起话来的确是有点儿奇怪。

咸毓咧嘴一笑,故意回道:“是啊,我就是有点儿担心。”

果不其然,这个一直面色冷静的男人霎时间又冷峻了几分。

楚蔽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以为呢?”

咸毓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重新说道:“我担心的是大家的安危。”

又不知蓝景一个人。

她说起了正事:“是我们撺掇了那么多人和我们一起反抗这里,瞧楼下的人,有些不乏是这里的‘老人’了,他们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如果失败的话,他们损失肯定很大。我们对不住他们呀。”

楚蔽却冷冷地说道:“都是蓝景劝来的人。”

又与他二人何干?

咸毓也不管他又把锅甩在蓝景身上的话,而是再次重新问道:“那你若是他,你该怎么做?”

楚蔽一直未看楼下一眼,此时也只不过将自己的目光随意地略过脚边的廊柱,淡淡地回道:“我若是他,我必会在起初便寻一个‘蓝景’出来。”

咸毓听了之后,先是以为他在绕弯子、答非所问,接着她又听明白了,追问道:“合着、你……咦?难道一开始是我帮着你找了一个‘送上门来’的吗?”

原来就算她当初一开始不和蓝景熟路起来,他也会自寻一个能办事的人?

因为他们两人最好不亲自出面的原因吗?

楚蔽不置可否,转而说道:“若是仅你我二人,出去还是方便的。”

便无需寻人办事了。

只是她在一开始就放不下那些陌生人。

咸毓也没在意他冷冷的口气,而是进而确认了,他好像真的有能力带着她单独出去。

无论他这句话可不可行,咸毓的心底也因此更加安定了下来。

他们两在这家侍君馆做的事也不小了。

以往路上遇到的事情,他们大多是袖手旁观、以不惹事为主。但这次来了这里之后,没料到只是因为她自己的一张脸,不一会儿他们就成了砸了这家侍君馆场子的中坚力量。

事已至此,咸毓倒也不会后悔。如果再重来,她还是忍不下这里的所见所闻。她人懒是一码事,是非还是分得清的。

而且眼下咸毓也大致确定楚蔽应该并没有在这半日里不小心受了伤。

她安下心来,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楚蔽却直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沉沉地说道:“你若是想让我下去,我们便下去。”

咸毓一怔,见他转眸看着她的双眼。

他一如既往地依着她的决定,她又不是没意识到。

她也不觉得他这话是以退为进。

而这的确是他真的是左右皆可,只要她来根据自己的意愿。

咸毓不由地问道:“你是……因对这些都不在意吗?”

因为无所谓,又有能力出去,所以就一直顺着她?

楚蔽面色不改地回道:“我不是早就想带你出了么?”

他也是有自己的意愿的。

咸毓深吸一口气,晃了晃他的手,说道:“那我们先去楼梯口吧?”

说着就拉着他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

其实比起站在楼上的走廊里望楼下,他们确实还是走到楼梯附近更为合适。无论是掩藏两人的身形,还是关键时刻及时应变。

因为刚才的耽搁,咸毓现在也已经有点儿习惯了耳边传来的声音,不会再因楼下的喧哗而过分在意了。

她拉着楚蔽轻声下楼,来到了一楼楼梯口的拐角处,站定身子后才往人群的方向望过去。

眼下已经是下午了,一日中最为天热的一段时间。

而此时的酒楼因为聚集了不少的人,无形之间空气中的温度都好像也有拔高了些。

咸毓一只手拉着楚蔽,一只手挥起了折扇,慢慢观察着事情行进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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