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198)
他倒也未再多嘴叮嘱她关紧门。毕竟若是遇上有能耐的人马,普通的房门也防不了人。
咸毓已经主动在桌旁坐下来了,她帮他放好了碗筷,朝他招手,让他快坐下:“饿死我了。”
说着先动起了筷子。
她率先尝了尝菜:“嗯,这家客栈贵也有贵的好处,比前天我吃的那顿好吃多了。”
楚蔽闻言问道:“你吃了他们的东西?”
“啊……”咸毓无奈道,“我不吃我就饿肚子啦。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让我小心别人给我吃食?”
可一开始她好像和那些人的关系还没那么紧张。
而他们又有事想问她,肯定不会对她乱来的。
楚蔽看她吃得不快,却仍给她夹菜。
咸毓边吃边说道:“不过我还真当吃亏了——没想到他们第二日直接不给我吃的了!用饿肚子逼问我!不过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楚蔽皱眉道:“你饿着了?”
“还好还好。”咸毓笑着回道,她摸了摸自己这两天没规律的肚子,“这不你就来了嘛。”
说实话她真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他来救她。
她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问他道:“你雇人是不是也花了好多钱?”
楚蔽:“……”
没想到她会是这般作想。
她难道就不会想到:“其实……我还是有些手下的。”
“嗯。”咸毓兀自点头,继续吃了起来。
那就说明也没有花太多钱的意思喽?
那就好。毕竟以后他们两的钱还是要省些花的。
咸毓也给他夹菜:“你快吃!我看你也是个吃得少的,你当心以后也变成那个病殃殃的人。”
楚蔽一怔,倒是依言行事了。
说起那些人,他接着说道:“日后我会去查那些是何人。”
“那些人不就是奔着我殿里的宝藏来的吗?”咸毓回道。
她倒也推测到了。楚蔽接着说道:“那些人的本事不差,也不知……”
“有什么好不不知的?”咸毓夹着一个小鸡腿,格外自然地说道,“肯定是楚霰的人啊。”
楚蔽一顿,看着她的眼睛。
咸毓在他的注视下,咬了一口小鸡腿。
而后,楚蔽淡淡地开口道:“你怎又想的是他。”
咸毓一惊,连忙否认道:“我不是!哎呀,他们自己都承认了啊——不是我老想他!我要想也是想你啊。”
千真万确!
她说得有些直白,楚蔽自然是听得心悦。
两人默不作声地相视了一眼。
缓了缓后楚蔽才接着正色问道:“你是说,他们自己跟你说,他们是楚霰的手下?”
差不多吧?咸毓回道:“他们没想到我会猜到,所以他们当时的反应很是惊讶。”
为了防止他又问她为何第一回 猜就猜是楚霰,她接着补充道:“你想呀,你说太子妃也对我殿里的宝藏有意,而且听说东宫近来有软禁那味儿了……那个楚霰不是对太子妃有意思吗、嗯你懂得……那他可不就得急了么,所以就抓了我想问我的话。”
她说的的确合理,可楚蔽关注的却是另一点,他凝视着她的双眼问道:“楚霰对太子妃有意的事你都知晓……”
咸毓嚼着菜的腮帮子一顿。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说为什么她以前一直不回应他嘛。
她眨眨眼:“好了啦,我知道我之前有点儿太过于……”不太能够给他承诺了。
楚蔽握住了她的左手:“我日后也不会了……”
万良说得对,他若是不靠近她,难道等着她离她远去么?他心知自己不愿意如此。
“都过去了。”他柔声说道。
“嗯!”咸毓笑着点头。
入夜后的客栈仍旧热闹着。有些吃得晚些的食客正在一楼大堂里边吃边闲聊家常。
楚蔽去另一个房里吩咐无姬等人办事,等他洗漱完再次回到咸毓的房间时,只见这个吃饱喝足的人已经趴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了。
许是已经相安无事了,她睡得格外的沉。
等他走过去轻轻推她的肩时,她也一丝反应都没有。
楚蔽又轻推了一下:“用过药了吗?”
“……”
一点儿都唤不醒她。他只能伸手卷起她的裤脚。
里衣的款式是她自己要求的,说是最好能短一些,于是此刻她的半截小腿一直露在外面,他只要稍微卷一道她的裤脚,她那受着伤的膝髁便露了出来。
果然忘了涂药膏。她又光顾着吃和睡了。
楚蔽心生无奈。起身去不远处的案几上取了药瓶,坐回床榻边上,亲自动手给她涂。
膝上的伤口正是他眼睁睁瞧着她在那屋前摔着的。
幸好她方才话里的意思,那些人并未严刑拷打过她,这便是万幸了。
夜渐渐深了。
涂完药后,楚蔽收起了药瓶,侧首垂眸看着床榻上睡得歪七扭八的人。
她仍旧睡得毫无知觉,看来是要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她的侧颜。
而后,他灭了不远处的烛火,悄无声息地也进了床榻躺下了。
等到转天清早,果然如楚蔽所料,醒来之后的咸毓对着着自己身旁躺着的他,没有露出一丝的惊慌之色来。
咸毓的确不介意他躺她旁边。
这就像军训野营之类的,也没什么。
“早啊!”睡饱了些的咸毓充满精神地跟他打招呼道。
楚蔽坐了起来。
咸毓还有闲情逸致地侧过身来,撑着脑袋看美男穿外套。
“对了,”她接着问道,“我们今天往哪儿跑呀?”
作者有话说:
咸毓:话说我们私奔到哪里去?
楚蔽:……宫里?
——
第132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透过窗户纸的天光明亮, 客栈楼下已经热闹了起来。
“客栈的还是外面铺子的?”楚蔽忽然问她。
咸毓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早上想吃什么。
“客栈的就可以了吧。”她立即回道。
她会担心他们随便出去见人会不会被人瞧见?
楚蔽起身就走了。
等到他端着客栈的早食回来时,咸毓看到他手里还拿了一顶帷帽。
他递给她:“出门戴。”
“哦……好的。”
咸毓这会儿终于有一种亡命天涯的感觉了。
虽然她现在觉得她和他两个边缘角色偷偷跑路了也不会影响主线剧情,但是一想起自己正儿八经的身份, 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但没想到她都全阵以待了, 楚蔽还跟个没事的人似的。
等她吃完早点, 他还耐心地问她一句:“还想睡吗?”
“……睡?”咸毓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淡定。
像他们两个如今胆大包天的行为,难道不应该是连夜跑路吗?昨天是太累了, 歇一晚就歇一晚吧, 但今天还不赶紧跑吗?
咸毓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她太过于边缘了?所以没了她这个人,也不会出现大张旗鼓搜查的情况?
楚蔽见她的神色不像是想继续睡的意思, 他便说道:“那出去走走?”
……
楚蔽买的帷帽咸毓戴上了,等她跟着他出了客栈之后, 她才觉得自己或许不用大惊小怪,因为举目望过去,街上奇形怪状的人多的是。
“咦?”她忍不住问道,“宫外原来是这样的吗?”
楚蔽也只不过简单乔装了一番。他牵着她的手, 侧过头来轻声解释道:“这段时日京中一直都在操办武举, 因此满天下有拳脚功夫的人都来了不少。”
这便是无姬等人都调到宫外的原因。朝廷再次举办武举, 吸引了不少江湖中人的关注。毕竟这是一条难得的不用寒窗苦读书便能考官的路子。有些能人异士书读不进去, 拳脚功夫方面却是天赋异禀。
不过头一回报考的江湖人士并不多, 更多是亲自赶来京城见识和观望的。
“原来是这样啊。”咸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