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173)
咸毓站了起来,婉拒道:“……我饱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万良又看了一眼不置一词的陛下。
试着问道:“那您‘送送经美人’?”
眼下还真当是咸池殿更安静些。
楚蔽古怪地打量了一眼万良。
不知这个老头子想到哪儿去了。
他站起身吩咐道:“无姬,找几个禁卫送。”
万良:“……?”
直到经美人走了以后,无姬带严颢来见陛下。
眼下有了空档,他凑在墙角边同万良小声说道:“万内侍,你瞧着陛下好些了吗?”
他还记得清晨从暗狱出来时的陛下那浑身上下的气息,真教他不敢靠近。可是方才瞧着陛下那意思,也不像是有经美人陪着便能尽兴了似的?
万良摇头:“今日暗狱里出了何事,你又说不清。不过我瞧着……兴许同经美人相关?”
“经美人?”无姬意外道,“当真?如若只是同经美人拌拌嘴,倒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万良闻言问道:“原来他们拌嘴了?”
怪不得。
无姬也糊涂了:“他们拌嘴了吗?”
万良皱眉:“不是你这臭小子说的吗?”
无姬连连讨饶:“属下不知属下不知!可是万内侍,您可真别瞧属下年纪小,属下还真当瞧出了些旁的意思呢……”
万良狐疑地看着他。
无姬压低了声音凑到万良的耳旁,他一点儿都不敢让隔壁偏殿的陛下听见:“您想啊,经美人至今都以为陛下只是个代帝在朝时的皇子——就算经美人她心再大,也总归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吧?”
万良皱眉不言。
而后一边动身一边说道:“你我是陛下的人,要为陛下着想。”
“属下这不就是在为陛下着想吗?”无姬跟上,辩解道,“属下并不是为经美人着想的意思。”
万良停下来:“那你还愣着作甚?”
他忙得脚不沾地,此时还真当没太多时间多出来了。
“我?”无姬吓得倒退一步。
万良叹了口气:“先替陛下去咸池殿看着经美人。”
不管二位到底有没有拌嘴,先看着些总归是没错的。
“哦!”
无姬离开两仪殿前还顺道路过了严颢觐见陛下的偏殿,他瞟了一眼,严颢正还跪在那里。
无姬无声中给自己打气,他今后一定要好好当差,好好为陛下看着经美人,才不要像严颢这厮似的,总是将差事办砸了。
说起来严颢也只是替陛下办了三两回差事罢了,严颢在心中默默细数着。
除了太极殿上的一唱一和,其余两回“为陛下在宫外寻钟老”与“受陛下之托赴狱中劝钟老”都被他办砸了。
严颢心中也是苦不堪言,没想到那钟老前后两回都诓骗于他。
“陛下!”终于见着人后的严颢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同陛下诉说,“草民……”
“你方才怎不叫她起来?”楚蔽突然问他。
“啊?”严颢满脸疑惑。谁?
作者有话说:
严颢:你心疼经美人的膝盖你就直说啊!我也只是个单身狗我懂什么啊!
——
QAQ怪我手速赶不上脑速,大家放心,以后情侣项目都会有的!还不少!
(这就努力加更去也……
第117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严颢费了好大的劲, 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也不是个蠢人,于是立即说道:“那个……那主子,草民也未多加打量, 当时……她问草民什么, 草民就答了什么!”
他说完, 小心翼翼地看向上首陛下的神色。
可陛下的脸上不知喜怒,只是淡淡地问道:“哦, 她还同你说话了?”
严颢额间冒汗。
他原以为他是因钟老一事, 才该向陛下请罪,但是眼下瞧着……严颢试着先认罪道:“草民不该同那主子说话?”
严颢心中发慌。
楚蔽冷冷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严颢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说。”
严颢浑身一颤,闭眼回道:“草民在想那主子不会就是小吴兄弟口中所说的高婕妤吧?”
那他真当是流年不利了!不仅能被钟老骗两回, 还能当着高婕妤的面说高婕妤的不是。
得了,反正都是错处了。
严颢说完就安静的候在那儿等待发落。
可上头却没了声音。
过了好久。
楚蔽才开口说道:“朕问你的是, 你进来见她跪在那儿,你心底在想什么?”
难道就不会叫人起来么。
严颢被问懵了。
他脑袋绷紧了一根弦,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紧张地问道:“……草、草民该劝那主子起来的?草民知错了!”
他哪知道后宫里的主子同陛下如何怎地了, 这真不是他笨, 他是真的一窍不通啊。
楚蔽亦不是在朝严颢置气, 他说道:“你起来。”
“谢陛下!”
严颢满心欢喜。
看来陛下不会定他的重罪了。
“你可有婚配?”楚蔽紧接着问道。
严颢哗啦一声又软腿跪下了:“陛下, 家中早已为草民定了婚约!乃是远亲的表妹——实在难以领受陛下的赐婚了啊!皇家的公主草民不敢肖想……”
楚蔽:“……”
严颢正还想再嚎, 楚蔽打断道:“朕上哪给你找公主赐婚去?”
活着的都早已婚配了。
楚蔽拿起了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说道:“若是郡主之类倒是能帮你凑上几个?”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是草民想差了!”严颢满头大汗, 彻底慌了。
他这脑子!想哪门子事呢!
楚蔽倒也不介意。
他此刻只觉得舌尖上的茶味不如方才在膳席的汤汁有味道。
也没有批评严颢什么。
而严颢更是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他安安静静地跪在原地。
楚蔽倒也懒得再叫起他来了。
他搁下茶盏, 淡淡问道:“你往日里同你表妹如何来往的?”
严颢一愣。
他与表妹的婚约, 长辈在世的时候就定下了。几乎算是……他打小就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娶表妹的,表妹亦是知晓她来日会嫁给他。
因此他们表兄妹之间如何来往?
……不就是那般来往么?
严颢艰难地拼拼凑凑回道:“就……书信?信物?”
楚蔽指尖轻敲桌案。
——她不仅不大识字,而且也瞧不出木舟的寓意。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严颢还有了两声,回不出什么话来。
他多年以来与表妹也未见着几面;而他也没想到,原来他竟然也未同表妹有过多的来往?
“你二人心意相通了?”楚蔽问道。
严颢额角的汗水流了下来:“陛下您真不是为草民我……”赐婚吧?
楚蔽冷着脸:“往日里有很多女子爱慕于你?”
“并无!”严颢连连摇头。
“那你为何这般自信?”楚蔽一针见血道。
严颢:“……”
是哦。
他激动个什么劲。
楚蔽皱眉。他只不过是问万良和无姬更问不出什么来,听这人说自己有了婚约、以为这人更懂些,眼下看来还不如偶尔皮实的无姬懂些呢。
罢了。他站起身来。
还不如方才他向她立字据呢,他取走她的钱,她总能惦记他些。
严颢见陛下要走,连忙问道:“陛下,草民还未向您请罪呢?”
“这事不怪你。”楚蔽淡淡地说道。
他不是一个无理牵罪于人的人。
说到底都是牢里的老头嘴硬。
严颢热泪盈眶:“草民……”
“你简而言之一些。”楚蔽站在桌案前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
呃。
严颢立即止住了自己滔滔不绝的话头,他擦擦头上的汗,认真回道:“陛下慧眼如炬。草民着实对付不来钟老这般久经朝政的文臣。”
楚蔽却说道:“你不差他。只不过他比你年长,混的日子久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