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批宿主又在崩剧情了(920)
“那这个,你喜欢吗?”说着,司矜便抬步进屋,把赠予协议和财产转让协议,全部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夙临渊转过头去,简单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夺目好看:“你要把夙家所有的钱都还给我?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没什么划清不划清的,去年你满十八周岁,我的看护关系就已经结束了,而且你现在也要找喜欢的人结婚吧?所以我想来想去,这些还是该还给你,也给别墅,腾腾地方。”
“结婚啊。”夙临渊揪着这三个字,呢喃出声,三秒后,竟是缓缓抬手,将那一份财产转让丢在情书上,一并烧毁了去。
狭长的眸子被火光映亮,别样的阴鸷。
等了一会儿,发觉司矜没有反应,便转过头去,语气有些急:“哥,我烧了你拟的协议,你不生气?”
司矜没有直接回答,只淡淡道:“你长大了,有决定自己想做什么的权力。”
话音刚落,夙临渊一颗心就又紧张起来。
这才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司矜对他造成的压迫感,一点都没少。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人,说我缠着她?你就要给她腾地方?”
“这五百万是什么?卖我的钱?”
“不是我的。”司矜陈述事实:“人家母亲打电话来,说要拿五百万,让你离这女孩儿远点,连你带我,一起骂了。”
“我约了人家明天见面,来送这五百万,见完这次面我就先走了,省的无端背锅。”
“你什么时候想要回财产了,就再来律所找我,一样的。”
说完这些,连坐都没坐,就转身离开了。
夙临渊心底一急,想去拉人的手,但司矜走的太快,手伸出去的时候,门已经悄然闭合。
他的手就这么挂在半空,很久很久,才转手拿起了那份赠予协议,盯紧了上面的名字。
哥,你放心,她以后,一定会离我远远的。
… …
回到房间,司矜就打开系统,自己查询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叫甄宁的小姑娘,是夙临渊的大学同学,一早就看上了他。
三番几次表白不成,就在他跑步的时候,找人把他堵到了操场,当众表白,道德绑架。
大喊着:“阿渊,你看,我一个女生都这么勇敢了,你也勇敢一些吧,爱我就大声说出来!”
被夙临渊当众拒绝后,甄宁觉得很下面子,就去校内论坛哭诉,说:夙临渊早就跟她在一起了,是喜欢上了别的女生,才跟她分的手。
一时间,论坛里全是对夙临渊的谩骂,顺便还在她的引导下,网爆了一名毫不知情的女生。
甄宁对这一切十分满意,继续放任夙临渊被骂了一个多月后,又拿着孔明灯,去夙临渊宿舍外燃放。
上面大写:阿渊,我原谅你了,我允许你下来拥抱我!
结果,孔明灯烧着了电路,引发大范围火灾,她又把责任,全推到了夙临渊头上,差点被夙临渊切断一只手。
好在当时有人赶到,夙临渊快速离开了。
抢救及时,她的手又可以重新活动。
在妈妈来看她的时候,就哭着说:“都是夙临渊他纠缠我,我说无数遍我不喜欢他了,他非要追着我,背地里缠着我,说我不跟他在一起,他就弄死我。”
“妈,他喜欢我喜欢的都要疯魔了,我害怕,呜呜呜……”
无助的哭声蔓延了整个病房,这才有了今天,司矜接到的一通电话。
看完这些,司矜微微拧眉,又把画面切到了夙临渊的房间。
望着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样,唇角渐渐扬起一丝笑意。
他倒不是相信阿渊会喜欢上别人,只是……三十四岁的禁欲钓系,败类律师,他还真没演过。
试试也不错。
第1974章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15
咚咚咚——
下一秒,房门响了,司矜打开门,正看见夙临渊立在外面。
看见他没走,少年好似松了口气,背着手,挤出个勉强又苍白的笑意:“哥,晚饭没吃吧?我做了面,出来吃还是……我给你送进去?”
司矜没说话,夙临渊就转身端起面,举到了他面前:“哥,让个路,我给你放进去吧。”
司矜转身让路,注意到了他拿面的手,上面有好几道刀口,没贴创可贴,还在慢慢往外渗血。
目光沉下来,问:“小时候做饭就总切到手,长大了怎么还没长进?”
“哦,分神了。”受伤的手被发现了,夙临渊像是很窘迫,难堪的放下来:“一想到你生气就容易跑神,你吃吧,我先走了。”
说罢,便快步离开了司矜的视野,关好门。
身影落寞,一眼看过去,叫人无端心疼。
不过,大概率是演的。
司矜没多做在意,吃完面,便躺下休息,意识刚有些犯迷糊,就听外面响起了吸鼻子的声音。
伴随着隐约的抽泣,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司矜捏了捏眉心,下床开门,入目,便是抱着小恐龙枕头,缩成小小一团的少年。
门开了足足三秒,夙临渊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盯紧了司矜。
天生冷白的肌肤,让鼻尖的那一点红更加明显。
像个小孩子,只是哭,也不说话,仿佛就是在赌他会不会心软。
还是司矜先开的口:“小时候一惹我生气就抱着枕头在房间外哭,十几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小病娇闻言,眼泪就掉的更凶了,他抬手揪住司矜的衣角:“哥,别不要我,是那个甄宁纠缠我,我跟她没关系。”
“你别生我气,你要是走,我就……我就抱着枕头去你律所外面哭,你不嫌我丢人就尽管走,反正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手上的伤口依然没有好,结痂的地方被他的动作扯开了,依然在不停渗血。
司矜终于还是松了口:“滚起来,去拿医药箱。”
“我不。”夙临渊依然很委屈:“你都要走了,管我的死活做什么?我偏要……”
“再多嘴,我就真走了。”
“唔……”小阿渊慌了,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紧张兮兮的站起来:“我这就去拿。”
似乎生怕司矜锁门,跑的有些急,进门的时候,差点扑到人身上。
不过幸好,刹住了车,不至于把人压倒。
望着少年停在自己三寸前的步子,司矜轻“啧”了一声——可惜了,再迈一步,他就有一边钓人,一边揍人的理由了。
但想归想,还是伸手扶了下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把他拉到桌子边,打开医药箱。
熟练的拿药,消毒,贴创可贴。
“哥,能一直陪着我吗?”
闷闷的声音自一侧传来,余光所及,司矜看见了夙临渊握着枕头的另一只手上,暴起的青筋。
他在紧张。
司矜收回目光,继续钓:“你迟早要结婚生子的。”
“那你呢?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结婚?”
“怕万一结婚了,外人会对你不好。”
第1975章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16
怕他,受委屈吗?
回答完,司矜就收拾好医药箱起了身。
独留下夙临渊垂着眼睫,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手上的创可贴。
司矜的回答并不少见,这几乎是所有爱孩子的单亲的父母亲,一直保持单身的理由。
可对司矜而言,他又算什么呢?
亲人不算亲人,朋友不算朋友,生活在一起,连个家人的名义都没有。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夙临渊下意识抬眸,入眼,便是司矜无瑕的背。
真丝的黑色睡衣被拉到一半,背对着他缓缓往上提,男人低沉的声音紧随着传来:“我要洗澡了,你走的时候帮我关一下灯。”
“哦。”夙临渊听见自己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没从司矜身上移开,心口处仿佛烧了一团火,温暖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