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批宿主又在崩剧情了(215)
一边,真正带路的枯骨女灯笼也被劈灭了,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棵树后,差点把一身瘦小的骨架抖散了。
一见墨临渊,立刻起身躲回恶魔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开口:“救他……”
善良的女鬼在看见另一个人后,第一时间是帮司矜求救,而不是救自己。
墨临渊努力突破司矜布下的杀戮结界上前,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身上被风刃误伤了好几道口子,却还是要不断的靠近他。
因为那是矜矜!
那走火入魔的,是他的神明啊!
墨临渊继续向前。
一步,两步……
十步……十三步……
再走几步,再走几步就能抱住矜矜了。
然而,就在他迈下一步时,司矜忽然停了下来。
暴戾的少年忽然顿住了所有动作。
手上的神力也渐渐散了。
眼角带着不可抑制的泪花,竟然缓缓曲膝……
跪了下来!
神明跪在迷雾和泥泞里,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在向幻境里死去的一万天神致歉:“对……不起!”
“我不知道所有的监狱都被天君改成了炼丹的熔炉……”
“我……我无心害你们的……”
“我像你们道歉,我已经杀了天君,自请入狱,日日受刑了。”
“如果……如果自我了断能赎清我的罪孽。”
“我,愿,意……”
说着,手上以神力凝聚了一把赤色长剑,反手就要刺进自己的心脏。
第446章 无限流:爱神的誓言37
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墨临渊吓傻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司矜。
任由利剑穿破自己的胸膛,依然不肯松手,死死的抱着他。
墨临渊觉得疼。
不是伤疼,是心疼。
疼到窒息停顿,无以复加。
怎么可以这样?
他的矜矜明明那样高贵优雅,绅士有礼。
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
墨临渊咬牙,一字一句的说着:“但你相信我,宝贝,你很好,那……那不是你的错!”
“矜矜,听我说,那不是你的错。”这一道声音脱口。
墨临渊忽然变了样子。
染血的白发渐渐变黑,一身红衣也渐渐变成了玄底金边的天君袍。
那把司矜以神力凝结出的剑,也被强大的神魂融化,渐渐消散。
伤口愈合,就连散在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被清理干净。
紧接着,周边的迷雾猛然被一道超越位面的强悍神力驱散。
爱神教堂,近在眼前。
天君临渊转眸,让枯骨女先离开。
然后,继续抱着司矜,不顾自己整洁的天君袍,温柔的为司矜除去身上的脏污,一点一点,擦去他额角的汗,眼角的泪。
巩固他的神魂。
一边做这些,一边靠在司矜耳边,温柔的劝着:“矜矜,你信我,那不是你的错。”
“那些天神我每个人都给他们立了墓碑,你坐牢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会去扫墓,祭拜,赎罪。”
“他们早就得到了超度 重入轮回。”
“他们跟我说,他们信任他们的元帅。”
“他们知道,他们的元帅也被蒙在鼓里。”
“他们也尊敬他们的元帅,因为我的矜矜不是罪人,是一个缔造天界和平的,真正的英雄。”
“我的神明本该高傲,从来都不用自责。”
他一边说,一边往司矜的身体里缓缓注入神力。
安抚他的情绪,似乎也想将他催眠。
渐渐的,司矜的呼吸变得平稳,能从极度的崩溃中巡回一丝理智。
他精疲力竭的抬手,握住临渊的手腕,哑声道:“不要。”
“阿渊不要,不要催眠我。”
“我……我害怕。”
司矜一生骄傲自负,很少将自己的恐惧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但有些话在心里憋的久了,只要有一个节骨眼将持久的压抑打破,就会如泄了闸的洪水,不停的往下倒。
他靠在临渊肩头,微微张口:“在天神监狱的五百年,我每次一闭眼就会看见那死去的一万天神,他们在责怪我,责怪我的无知和无能。”
“有的,甚至伸出鲜血淋漓的手向我索命。”
“我不敢闭眼,一闭眼,就能看见无边的地狱……”
“好,那就不闭眼。”临渊温和的应着,提议道:“我带你去休息,好吗?”
“嗯。”良久,司矜迟钝的点点头。
任由临渊打横抱起来,稳步迈向爱神教堂。
教堂顶端,爱神明显察觉到了危机,连忙以神力布阵设防。
不曾想,他拼尽全力留下的杀阵,在临渊面前,形同虚设。
天君护着他的神明,一步一步,肆无忌惮的走进了爱神教堂,找到最高等的休息室。
将司矜放在床上躺好后,立刻放出一道神力。
不用面对面出手,顷刻间便卸去了爱神的所有神力。
又将那残废的邪恶之神,困在了神力铸造的牢笼中,等着司矜好了,交给他审判凌迟。
到此时,驻守在天界天君殿的天兵才后知后觉的哀嚎出声。
“完了——”
“天君主意识下凡啦——”
“他的神力太强,位面会被崩坏的——”
第447章 无限流:爱神的誓言38
天界人人皆知,新任天君是个耐心不好的人。
却不知,他将双标发挥到了极致。
他肆无忌惮的行走在爱神教堂,毫不客气的吩咐着爱神辛苦培育的所有属下,不一会儿,就做了一碗薏米粥。
特意多加了点蜂蜜,矜矜喜欢甜的。
然后,才坐回司矜床边,拿出哄小孩儿的语气,一口一口的喂他吃的。
小天君的嘴皮子都快磨干了,大元帅才好歹吃下去半碗粥。
临渊耐心的为司矜擦好嘴,带他去洗澡。
忍住LSP的本能帮人换好睡袍,才又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盖好被子。
起身时,才发现爱神教堂的灯太过刺眼,干脆让鬼怪们找了几根蜡烛,放在司矜床头。
做完这些,自己才躺在司矜身侧,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问。
“还不睡吗?”
司矜摇摇头,勾起他一截衣袍,随口起了一个话题:“我印象里,天君袍好像是月白色的,你的……怎么是黑色?”
“因为我觉得你杀完老天君,就不喜欢白色了,所以自己做了一个新款式,好看吗?”
“不是好看,是帅。”司矜夸:“帅的我都移不开眼睛,一看就想看一辈子。”
有些人,撩人的本事是天生的。
尽管已经可怜兮兮的不敢入眠,脱口的话,还是让人忍不住心跳。
临渊承认,自己比较木讷,在这一点上确实比不了他。
只又低头吻了吻撩人不负责的小妖精,讲起了自己帮着司矜赎罪,赎了五百年的事。
明明已经贵为天界至尊,却还是要卑微的跪在所有死去的天神面前,祭拜,超度,替他的神明赎罪。
“其实,他们都不怪你的,那些事我已经替你做完了。我的宝贝,不用这么卑微。”
司矜一言不发,只耐心的听着,听完又问:“那五百年之间,在天神监狱里,我每每坚持不住,抱着我的人,是你吗?”
“是啊。”临渊回:“都是忍不住偷偷抱的,希望你不要生气。”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不告诉你,等你回天界肯跟我结婚的时候再说,提前说了,我就亏了。”
两人一人一句进行着幼稚无比的对话。
一直到后半夜,司矜几次昏昏欲睡,却还是被心底的恐惧吓醒。
似乎又在藏着心思,不想让临渊知道。
临渊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还不睡吗?”
司矜同样的摇摇头。
“那……”临渊没了办法,倾身靠近他的神明,低哑压抑的嗓音响起:“矜矜,我好不容易下来一趟,给点甜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