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46)
......
这些嘲讽和不屑的声音,根本不加掩饰,在座的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清清听到那些嫌恶不屑和讥讽的声音,心中乐出了一朵花,神色也变得舒爽了起来。饶是苏年年再厉害,不还是被这些人骂的狗血喷头,却也不能还口?
骂吧,骂吧,骂声越多越好,最好能将她骂的羞愧欲死,直接跳船去死才好呢!
九皇子看了一眼苏年年,他是想解围的,但是他还想再等一等。他早就知道这些女子们若是逮到机会,定然不会放过她,她们辱骂的越难听,苏年年的处境越窘迫,他解围后,她对他的感激便越深。
苏年年听到那些侮辱的声音,心里也不生气,只是有些郁闷。说风凉话的大都是女子,她们出生便在贵族之户,自小便受到家族的影响,捧高踩低这种事皆是信手拈来,她们讥讽她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她郁闷的是,九千岁为什么要这样整治她,难道就是想听那些人辱骂她吗?
可是他此刻看起来也没多高兴的样子,难道是她方才又做错了什么惹到了他?
苏年年不解的摇了摇头,抬起头对上那些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的众人。
七皇子勾着唇角,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做,是会求助他还是九皇子。若是她求助他,他就发一发善心帮帮她。
九皇子见众人也说的差不多了,刚想开口替她解围,她清冷的声音缓缓而出:“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这首诗可行?”苏年年挑了挑眉。
九千岁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恍惚的望了她一眼。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他嘲弄的勾起唇角,原来她便是向往那种生活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方才嘲讽的最欢快的张玉瑶和李瑶光都红着脸垂下了头。在众人中最吃惊的,还是属七皇子,九皇子和苏清清最甚。
七皇子和九皇子自小便有文武状元郎做师父教导他们,特别是他们的文韬武略,皆是有人悉心指导,所以他们才能作出词藻文华的诗词出来。
但苏年年却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村庄出来的女子,他们压根就没对她抱过任何的希望,只看到了她美貌的容颜外在。他们和那些辱骂苏年年的女子一样,都认为苏年年是贱民之女,便主观的认定她是个什么都不懂,只能攀附男人的女子。
但苏年年作出的这首诗中,那字里行间的诗意的境界,却远远超越了他们平日做出的诗。
苏清清惊讶,倒不是因为这首诗有多好,反正她也听不懂。她是讶异,苏家这么穷,连她都没有银子去上私塾,苏年年便更不要提了。
她早就觉得疑惑,便是从她们进京城的那两日起,苏年年整个人便如同换了一个性子一般,不光敢跟张氏作对了,也不似往常一般唯唯诺诺的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了。
如今更是连作诗都学会了,莫非是苏年年被鬼上身了?
苏年年见刚才叫唤的最欢的,都闭嘴不言了,扬了扬唇角:“怎么?这首诗作的不好?”
九皇子抿了抿唇,看着她的神色也不似之前轻浮了:“苏小姐果然是才貌双全,佩服佩服!”
这话却是真心实意的了,他并非是贪色之人,只不过先入为主因为苏年年的美貌对她有了偏见,有才华的人理当被尊重。
九皇子都开口夸赞了,方才在那些女子嘲笑辱骂时,都选择了闭口不言的贵公子们也都相继开始了对她的夸赞。
“这首诗真是甚妙,越是细细品之,越是发觉其中的妙处。苏小姐能作出此诗,定然是性格高洁之人,岂能是方才她们口中的鱼目?!”
“诗情画意,情怀高远,在下自愧不如啊!”
“长得又美,还是个才女,这想要娶苏小姐的公子哥,还不得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
“那是必然的,反正肯定轮不到你来娶!”
......
而那些刚才辱骂苏年年的女子们,听到他们的赞美声,也都不敢反驳,皆是羞愧的垂下了头。若是让她们来,她们定然也作不出这般美好的诗词,还能反驳什么呢?
与此同时,在座的众人纷纷下意识的拿苏清清和苏年年比较了起来。同样是被贱民养大的女子,一个大字不识相貌平平,一个却才华横溢相貌倾城,这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听到众人的夸赞,七皇子的心里更不平衡了,为什么苏清清就只会给他拖后腿,而苏年年却总能出其不意的给人惊喜?
明明都是一同长大的姐妹,为何俩人相差如此甚远,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若是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苏年年才是真的相府的千金!
“诸位谬赞,这诗并非是我所作。”苏年年慢条斯理的笑了笑,不紧不慢道:“此诗是经过南磨村的游士,一个姓王的老叟所作,我只是记了下来罢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惊讶之余,没有一个不羞愧的。
尤其是以张玉媛和李瑶光为首嘲讽过苏年年是贱民之女的,按照苏年年所言,一个经过小村庄的老叟都能作出如此诗词,她们自称贵人,却还不如一个名不见传的老叟。
这首诗其实也是王维的,苏年年还没有脸大到将别人的心血占为己有的地位,所以撒了个小谎,杜撰出了一个虚构的王维出来。
这样既让那些叽叽喳喳的人闭了嘴,同时也还击了她们一口一个贱民的侮辱。若是连一个过路的平民游士都不如,她们还有什么脸瞧不起别人?
九皇子对苏年年的敬佩更上一层,这首诗她其实大可以说是自己作出来的,毕竟谁也没听说过那个姓王的游士。扪心自问,若是此事放在他身上,他很可能会说这诗是自己作出来的。
七皇子看到九皇子对苏年年那个眼神,郁郁冷哼了一声:“苏小姐莫要混肴视听,用别人的诗来应付算什么?苏小姐若是不会作诗,还是将那三杯酒喝了吧。”
苏年年低声一笑:“方才十三公主也并没有说,非要自己作出来的诗才算过吧?”
七皇子还想再怼她两句,九皇子却自顾自的倒了三杯酒:“小事,我替苏小姐喝便是了。”
说罢,他便仰头连干了三杯。
苏年年挑了挑眉,对着九皇子笑了笑:“谢过九爷。”
她的话音刚落,身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刺耳声。
她回眸一看,果不其然,九千岁又面无表情的捏碎了酒杯。
苏年年不解的想道,难道捏酒杯是他的个人爱好?
“该我了吧?”她缓步走到红鼓前,冲着苏清清冷然一笑。
苏清清有些心虚,也不敢抬头看她,连忙将鼓槌递给她,便匆匆回了座位。
苏年年没有作弊,她也不在乎是谁拿到红花,鼓声散漫且悠长,众人传递红花的手速也因为缓和的鼓声,缓缓放松了下来。
她敲了一会,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停下了击鼓的动作。
在她转身后,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停什么停啊,她的手怎么就这么欠呢!
“说吧,想听什么诗?”九千岁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红花,眉毛轻挑,嘴角还挂着一抹懒散的笑容。
苏年年:“......”
她不想听诗,她想剁手可以吗?
“看来你似乎还未想好。”九千岁放下红花,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夹起矮几上的酒杯,仰头便喝下了三杯酒:“那本尊便自罚三杯好了。”
他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和纵容,就仿佛她是他的情人一般。
苏年年却被他的举动和声音吓的毛骨悚然,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别人误会她和他的关系吗?!
她连忙微笑着道:“看来九千岁这是馋酒了,九千岁可真是好酒量!”
她这话的意思便是,九千岁是想喝酒了,所以才自罚三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