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132)
众人窃窃私语的低声议论,在宫殿中弥漫着。
“将军夫人可真是可怜,才过门几日,不知将军娶了永安公主后,又会如何安置她。”
“我猜要么就是将她降为平妻,或者只能将她贬为姬妾。若她性情刚烈与将军吵闹,只怕会惹了将军反感,给她休书一封变成下堂妻。”
“刚从冷少爷那个火坑里跳出来,这又栽进去另一个。只能说她时运不济,谁让她的对手是三国第一美人永安公主呢。”
苏梦梦坐在远处,看到苏年年那隐忍不敢怒的样子,心情畅快了许多。
苏年年就是活该!她早就该尝尝这种憋屈难忍的痛苦了!
听到周围众人的议论,苏年年握紧了拳头,她垂着头低声道:“我去外边走走,一会就回。”
九千岁抬起眸子望着她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忍。
她看起来好像很难过,但她依旧没有负气离去,而是交代一句才走出去,给全了他的面子。
他眯了眯眸子,冷淡的瞥了自己怀中的慕容年:“滚下去。”
慕容年蹙了蹙眉,她一个倾城绝世的美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竟然让她滚下去?
她咬了咬牙,勾着他脖颈的手臂也稍稍一紧:“将军可愿与我做个交易?”
“让你滚下去,听不懂?”他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的阴戾和暴虐。
“将军着什么急?我用南溪国和东黎国的皇位与你做交易,将军是个明白人,应该不难看出皇帝对你的猜忌和杀心。”慕容年吸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但她依旧强忍下了怒气,放出了杀手锏:“只要将军许给我皇后的位置,我便助将军拿下这两国的江山。”
慕容年望着神色莫辨,微微沉默的冷煜,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她就不信美色迷不住他,就连这江山权势都诱不得他。
苏年年出了宫殿后,走在空旷偌大的皇宫中,望着湛蓝天空中的一汪明月,心中生出些寂寥之意。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每遇到余慕的事情,她都会方寸大乱。
明明平日里她为人处世还算冷静沉着,但只要想起余慕,那就像是个不可触碰的禁区一般,让她理智全无,甚至还会做出些偏激的蠢事。
就比如方才,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坐如针垫,猛地站起了身。
她清楚自己站起来后,旁人会说什么闲话,看什么笑话,但她还是忍不住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承乾宫。
她安静的坐在了一块宫墙下,一簇簇海棠花伸出褐色的枝丫,淡粉色的花瓣攀出了红色的宫墙,冷风吹过,将那海棠花吹的沙沙作响,落英缤纷。
苏年年伸出小手,接住了一朵海棠花瓣,她用指尖夹住这淡粉的花瓣,举起手臂放在了月光下。
她似乎透过那朦胧美好的月光,从那花瓣上,看到了一滴晶莹饱满的露水。那露水从花瓣上缓缓滑落,像极了她溢出眼眶的清泪。
讨厌鬼余慕!
她再也不要管他了!
等她完成任务,她就去下一个世界。不管冷煜到底是谁,就算他是余慕也好,她都不会再因为他乱了方寸了。
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因为他伤心,因为他落泪,因为他失去理智,刚才那种丢人的模样,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风儿吹起了她额间的碎发,吹走了她面上的一行清泪,也吹干了她湿润的眼眶。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用手指抹掉了脸庞上的泪痕,她清了清微微带着些鼻音的嗓子,缓缓从宫墙下站了起来。
苏年年将手腕上的红绳脱了下来,她扬起手臂,本想将那红豆的手绳扔出宫墙外,挥了两下手臂,终究是没有扔出去。
她本想着既然决心远离余慕,就要把这余慕送给她的东西扔掉。
许是因为她心中还存了一丝的不舍,她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会,还是将那红绳收进了宽大的衣袖中。
她出来也有好一会儿了,天气转凉,那冷风吹在身上,将她的手脚都冻得冰凉。
苏年年磨蹭了一会,按照原路返了回去。方才脑子里像是有浆糊一样,竟把慕容年在香烛里动手脚的事情给忘了。
也不知此刻殿内的那些人如何了,想必她也不用担忧他的性命,毕竟慕容年对他青睐有加。
说不准此刻他已经抱得美人归,和慕容年在一起了。
快要到达宫殿门口时,苏年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原本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宫殿中,此刻竟像是坟场一般寂静无声。
苏年年蹙了蹙眉,就算是慕容年他们往香烛里添了些软筋散,那些官员女眷们也就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罢了,也不至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躬下身子,贴近了宫墙,隐约从宫墙的另一侧听到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看起来皇上早有准备,让侍卫备在了一侧。
她正想进宫殿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端着一个盘子走近了宫殿。
他的脚步有些急促,步伐错综响起,她眯着眼睛一看,那男人身后似乎还跟着两个男子。
苏年年连忙将身子猫了起来,躲藏在了高高石阶旁的阴影中。
“李公公,咱们真要对冷将军下手吗?那可是咱们东黎国的战神......”一个男子微微有些慌乱的声音响起。
她皱了皱眉,李公公?
李公公好像是皇上身边的那个太监,所以这三个男人其实都是太监?
“是啊,李公公,万一被人发现了,咱们小命就保不住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十分犹豫。
李公公停住脚步,转手给那两个太监一人一巴掌,他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两个蠢货!那香烛中加了蒙汗药,没听见宫殿里没动静了?”
“这是皇上的命令,冷将军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风光太盛。若不按皇上的话来办,这会咱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你俩自己掂量这来!”
苏年年攥紧了手掌心,她想到了皇上想要杀他,却没有想到皇上除了那酒壶中的药,还备了两手,在香烛里添了蒙汗药。
难怪宫殿里都没动静了,估计都中药晕倒了。
她咬了咬牙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承乾宫,罢了,再救他一次吧!
就当她偿还了之前几次利用他的债,往后余生,她和他便恩仇两清,再无牵扯。
苏年年趁那几个太监说话的时候,从一侧偷偷的溜了进去。
宫殿中的人都趴在矮几上,有的宫女太监倒在了地上,高位上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也倒在了面前的矮几上。
她眯了眯眸子,她猜的果然没错,这皇上怕落下把柄,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做戏都会做全套。
就连那被派来刺杀他的太监,都是皇上的心腹乔装打扮的,这也说明了皇上行事有多小心。
苏年年的目光转向一旁,只见他侧倒在冰冷的地上,手臂软软的耷拉软垫上,他的手指中还攥着一只酒杯。
她无声苦笑,都快死了倒还不忘了美酒。
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动作轻柔的躺在了他的身旁,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苏年年的手指摸到了腰间,那里微微鼓起,她摸出了一把匕首藏到衣袖中。
自从那日洞房之夜后,他就给了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美名其曰防身用。
她当时还想,她在将军府唯一要防的饿狼就是他,他给她一把刀,莫非是想让她捅死他?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今日她就是跟他们拼了,也要护下他。
苏年年背对着他,没看到她身后的男人,握着酒杯的指尖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她轻轻的吸了口气,依稀听到了宫殿内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快!我按住他,你用白绫勒住他的脖子,还有你,快点拿刀过来捅他。”李公公微微有些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