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58)
朝两人摆摆手,出门去了。
见长乐要出门送他,还特别懂事地和人说:“乐公公留步吧,玉生认得回太医院的路,您回去侍奉陛下吧。”
又不靠谱,又特别靠谱的样子……
长乐垮着脸进门,都要哭了:
“陛下,要不您下一道圣旨,叫方太医和黄老前辈一块回来吧……”
“求您了……奴才还是觉得这心里头不踏实……”
少年看看仍有些凌乱的床,摸摸耳后的止吐贴。
沉默半晌……说:“更衣,随朕去一趟司天监。”
第46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路到了司天监门外。
申时过半,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映得人影子也跟着拉长。
段长川出来的急,便没让人通报。直到推门进去, 司守门的弟子才知道他过来, 连忙小跑着去叫人。
“就说朕在常去的院落等他们。”
“诶, 弟子知道了!”
两人说完,段长川便径直往园子里最隐秘的那处小院走去。
出乎意料的, 小院的木门竟是开着的。
少年目露诧异。
要知道, 这处院落平日里都是上着锁, 被伪装成一副废弃的模样, 只有进门之后才别有洞天。
今日竟是开着的?
【定是云邪这个粗心大意的,看朕不朝风榣姑姑告状。】
段长川心里想着, 朝长乐说了一句:“在此守着,一会风榣姑姑和云邪过来时,就说这门是朕故意留的,让云邪好生看看自己的杰作。”
小太监立刻应了:“诶, 奴才保证把话原封不动地传回去, 陛下快进去吧,走了这许久的路,快去歇歇, 有什么事就叫奴才。”
说完, 躬身低头,恭恭敬敬地站到了门口。
少年低低的嗯了一声, 便直接推门进了小院。
走到屋前,才发现:屋子的门竟然也是开着的……不甚清晰的交谈声, 从里面传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
“……”
接着, 两人不知又谈到了什么, 云邪的声音陡然变大许多:“可你亲口说过,喜欢比你小的,最好是小个两三岁,还要知根知底,我私下以为姑姑喜欢的是我……”
“我不管,今日我就非要个理由不可,否则你别想安生。”
只有云邪一个人的声音,从门厅里传来……
似乎是他在向风榣告白,然后被拒绝了?
少年准备推门的手,硬生生停住。
这也太尴尬了……
可没想到个,更尴尬的还在后头。因为他听见风榣沉沉的声音,问:“你真想知道?”
云邪回答了一句:“当然啊,有什么是我听不了的?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心里另有所属?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不能说的?”
下一刻,屋里响起激烈的衣服摩擦声与两人凌乱的脚步声。
两人似乎是从外厅进了卧房……
再然后,段长川就听见了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话。
风榣说:“我想要的男女之情,是我在上,掌控对方的。”
这话说得着实奇怪、令人费解,就连在风月场上见多识广的云邪都没懂,语气茫然地问:“什么意思?”
对此,风榣也是简单粗暴,只低低地说了两个字:“上你。”
立在门外被迫偷听的段长川:……
里面的俩人似乎也一起:……
屋里、屋外的人都沉默了。
再然后,整个院子都响起云邪难以置信的声音:“你疯了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拿什么……???”
回答他的,是风榣依旧淡漠的话:“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一早便说了,我与你不可能在一处,是你自己非要一个理由。”
云邪彻底崩溃:“你换个我能接受的理由行不行!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啊!”
“没有。”
“……”
接着,两人的对话又变成了云邪一个人崩溃的碎碎念:
“可是,女人怎么那个啊!”
“我想象不来!我没见过……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你骗我吧?不对,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还是不敢想……这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东西啊!不行我不信,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
这回风榣终于回话了:“怎么示范?拿你示范吗?”
“……”
站在院子里的段长川……想到自己之前那个来来回回一直重复的梦,默默戴上痛苦面具:怎么办,这个东西……朕好像在梦里无师自通……了。
虽然在梦里,白素的身体构造不太恰当的样子,但朕……
救……命!
朕该不会是他们这种怪异群体里的一员吧?
-
正纠结着,听见外面传来长乐他们的对话声。
“乐公公您在这边啊,我到处也没寻到姑姑和宫主他们,但有听扫院的弟子说,看到他们往这个方向来了,就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在这院子里了。”
“嗯?姑姑他们在吗?陛下刚才进去了,说让洒家在这边等着,你待洒家进去确认一下。”
“好,有劳乐公公!”
两人说话声音不小,尤其是司天监的弟子,似乎是一路跑着来的,声音又喘又大。
房里的云邪和风榣明显被惊动了,两人交谈的声音都是一顿。
段长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推门。
“你们又在吵什么呢?朕一进院门便听见云邪的大嗓门。”
演技堪比影帝。
那两人立刻从卧房里出来,脸上带着同款的尴尬。风榣还好,只消一瞬便调整好,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刚遭受过巨大冲击的云邪就差了不少。
“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段长川脸色。
少年自然地迈步进去,径直坐上了正中间的主位,作势地掀掀眼皮,朝他瞥一眼:“你声音那么大,当然听不见朕进来。”
云邪:……
“行吧,都是我的错。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连个通传都没提前说。急事?”
段长川记起自己来的目的,还有方才在殿里时的怪异表现,面上立刻沉了几沉。
从明圣殿一路过来的时候,他就想了许多。
女人身上一直散发的香气;他闻到之后不由自主与之相贴,甚至能闻到那香味里的意思;
夜半梦游,一步不错地去了青鹭宫;
每每睡前都有分床,最后醒来却屡次都躺在那人怀里;
还有那些一遍遍重复,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楚、每一种感官都那么清晰的梦……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都令人匪夷所思,更别说都聚在一起了。而且……今日下午,他是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是飘忽的,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
想到这些,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沉沉地开口:“朕听闻西域有种蛊毒,若是下到人的身上,可以操控人的思想……风榣姑姑见多识广,可曾见过?”
没错,他现在怀疑白素是对他下了蛊。
风榣听到问话,神情当即也正色了不少,说:“我的确认识一位苗疆的姑娘,但因为苗蛊是女子世代传承的秘密,所以她并未向我透露太多。她说,不过她同我说,蛊毒多用于苗疆的女子防身,控制思想之类多有夸大,并不能信。蛊毒的种种传说,很多也是为了增加它的神秘性,真假掺半,才令人忌惮。陛下……是觉得自己遇见了蛊毒?”
少年抿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缓过神来的云邪,噗嗤一声笑:“你该不会又怀疑皇后娘娘给你下蛊吧,喜欢就是喜欢,每天思虑这么多你不累吗?”
风榣投来疑惑的眼神,问:“又?”
云邪嫌弃地撇嘴:“是啊,姑姑你不知道,这个人之前就说,在白素身上闻到了一种香,每次闻到就很想和人亲近。我为此特意找了阮桥,假装方太医的学徒跟过去看。阮桥和我反正是一口香味都没闻见,他说那味道重死了。哦对,后来他还觉得白素给他下了降头,过来问我降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