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娇(219)
在马车外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群臣的明君,是百姓的战神,为楚国殚精竭虑,忧国忧民,即便出巡也是为了体察民情,甚至在路途中也不放松,在马车内批阅奏章。
在马车内,他当然是批阅奏章的,只不过也同时做点别的。
因为星儿总是学不乖的,他不得不用好每一刻,让她知道违逆他的后果,好好教她如何学得乖。
所以,他出巡时也会带星儿一起,给她下软筋散,让她无力动弹,蒙着她的双眼,堵着她的声音,固定着她的手腕脚踝,然后将那些小玩意儿一样一样地给她用上。
长路漫漫,车外山河破碎,没什么可看的,所以她就是他这一路上的消遣。他在御辇的一方车厢中,坐在案几前,支着下颌,欣赏着世上最漂亮的景致。
他看那簌簌玉摇,展露小巧樱珠,看那花涧馨香,染透上好的翡翠,也听那婉转碎音,被勾得意动欲涌。
她的这些全都独属于他的。
他不过握着那玉杵轻轻一抽一入,便引出流不尽的花露,叫他都要对那死物生出些许嫉妒,然后他俯身在她耳边质问,是不是喜欢这死物,是选它还是他。
若是她不选,他便用力捻着那含玉的花洙,看她瞬间如一张绷紧的弓,听她喉间细碎的哭音,等她溃败求桡。
若是她选那死物,他便给她换上另一支的,将她填得更满,喂得更深,直到她吃不下为止,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泪,却仍是漂亮至极。
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只能选他。
在她面前,他也不需要压抑着自己,想到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管给她倾注什么,不管是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只能全部受着。
哪怕是嫉妒一个死物,在外人看来必然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可笑的,可在她面前,他就能将不满表达出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荀少琛闭上眼,握着自己,脑中浮起少女戦粟着打开膝盖时的模样,耳边是她叫着他少琛哥哥时的声音,呼吸变得时轻时重:“星儿……”
他不会将她交给重锐的。
绝不。
*
千机铁骑返程路上。
谢锦依掀起车帘,朝外面的少年喊了一声:“夏时。”
夏时连忙控着马靠近马车:“殿下。”
谢锦依问道:“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
夏时:“不远了,殿下,大概不到半个时辰。”
谢锦依苦着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你去问问重锐,能不能我们先过去,然后那些大箱小箱的,再留人慢慢送过去。”
夏时:“……”
他婉转地劝了劝:“殿下,那些可都是您的嫁妆啊。”
谢锦依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这又不影响,我也没说不要啊。”
夏时觉得,殿下的作风真是越来越像陛下了。
于是,他只得上前往重锐那边过去。
宣武帝和昭华公主给小天子撑腰、又将天机铁骑军师诸葛川留给小天子的事情,如今是无人不知。
千机铁骑在宣国无处不在,而宣国和楚国接壤,若是将来有什么事情,昭华公主都能以摄政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带着兵马入楚。
重锐除了是宣国皇帝之外,本身就是千机铁骑的主帅,而千机铁骑归属昭华公主,这就意味着,昭华公主不仅能自己回去,还能带着重锐回去。
这在楚国群臣眼中,自然就是“宣武帝狼子野心,对楚国必有所图”,但谁也不敢吭一声。
更要命的是,虽然他们送走了千机铁骑,但神策军的新主帅,也是昭华公主选出来的,这在他们看来,神策军也算是落到昭华公主手中了。
而地方各地虽然天高皇帝远,但不意味着离千机铁骑远,毕竟千机铁骑的行军速度简直不像人,若是昭华公主一声令下,千机铁骑游遍全楚国,将有意见的地方都收拾一遍,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宣武帝与昭华公主的这一趟返程,沿途各城都不敢掉以轻心,甚至在他们还未出发之前,各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各城也收到了朝廷的命令,按照指示迎接,不能有所怠慢。
如今楚国内的返程已走了大半,花的时间却比正常的多,也难怪有的人会觉得宣武帝不怀好意。
然而,实际上,他们之所以行程这么慢,是因为陛下和殿下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便游山玩水去了。
作为谢锦依的影卫队长,夏时有点发愁,但又不得不听她的。
夏时也没想到,当初将谢锦依带出晏城后,自己不但能活下来,还得到了她的原谅。等他伤好后,她还让他成了影卫,但让他保留了夏时这个名字。
自那时起,他就发誓,这辈子他会对殿下惟命是从。
所以现在他也是听话地去问陛下了,只能希望陛下还记得要遵循礼制。
然而,夏时忘了,自他们从宣国出发到这里的一刻,就已经是史无前例了。
果然,重锐一听,马上调转马头,轻快地跑到马车旁,朝谢锦依拍了拍马鞍:“来啊殿下,小的这马儿,超稳的。”
夏时:“……”
夏时前世跟着重锐时,千机铁骑已经是只会杀戮的武器了,氛围与现在的天差地别,所以夏时一直也还未习惯。
其他人反倒是早就习惯重锐这作风,对此见惯不怪,甚至还觉得这也挺好的。
毕竟他们带着这嫁妆走不快,而陛下和殿下之前一直那么忙,都没时间好好休息放松,等回到宣国,陛下肯定又要忙得脚不沾地的,趁着现在和殿下去玩一下,不好吗?好得很!
谢锦依原本还想将马车先喊停,然后再下车上马,可重锐却又离得更近,朝她伸出手,勾了勾手指:“跳过来,我接着你。”
花铃抱着麦芽在谢锦依旁边,一听这话,还没开口劝说,谢锦依就攀着窗边踩了上去,又扶着重锐的手,借力一跳,重锐将人接住,谢锦依还真就稳稳地上去了。
“先走一步了,你们到驿站时再喊我!”
说着,重锐一夹马腹加速,霍风和夏时都带着人紧紧跟了上去。
不用跟着送嫁妆的速度,自然就快很多了,重锐和谢锦依因此空出不少时间,一路上用这种方法又游了不少地方。
一个月后,一行人才终于抵达了棉城。
*
棉城太守提前就接到了信报,一大早就领着人在城门前迎接,亲自将千机铁骑众人一路送到了行宫,再由行宫的主事太监负责。
之前一路上在入住驿站或行宫时,重锐和谢锦依都没有分房住,当然,为了不让外人对谢锦依说三道四,也是为了安全起见,院中或宫房中原来的人,都会被替换成他们自己的人。
棉城没什么好玩的,于是重锐和谢锦依决定只停留一晚,第二天就离开。
白天时谢锦依就坐了一天的马车,晚上半点都不困。而重锐则是她不困,他就更不困了,揽着她说悄悄话,一边说一边又开始不老实。
谢锦依推了推他,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小声地说:“做什么呢!”
重锐低笑着说:“跟兔兔打声招呼。”
谢锦依:“……”
重锐在她耳边像是说秘密一般:“兔兔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谢锦依:“……”
重锐又摸了摸她的脸:“谢锦依,我们要成亲了,我好高兴。”
谢锦依刚才被捏了又捏,身子都烫了起来,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我也是,我也很高兴。”
重锐又笑着说:“以后咱们就不用偷晴了。”
谢锦依捶了他一下:“什么偷晴,又胡说。”
“就是爬殿下窗子,然后对殿下这样那样……”
两人的说话声低了下去,只剩下呼吸绕缠的声音,间或难奈的抽气和叹息,而这些一点不落地传到了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