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觉得现在面对皇帝她无语的次数在增加，皇帝总是知道怎么应付她，让她说不出话来。

晚膳很清淡，符合御医们的养身之法。

素月也不嫌弃，皇帝就更不能了。清淡也有清淡的好处，起码容易消化不会积食。小白粥配上几碟清爽小菜，全是大棚种的，除了味淡点别的都还好。

反季蔬菜就是这样子，不能与正常时节的蔬菜比，可是在冬日里谁都没得挑，好些人家想吃还没有呢！

“对了，朕让人给柳府送了几篓新鲜蔬菜去，阿月可欢喜？”

阿月一直有补偿柳府的心思，皇帝自然要帮她。

对于死去的原主皇帝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很愧疚。一是自己因为太后阻止太晚，终害了她性命。二是……

要不是原主死了，也换不来阿月，所以皇帝又是庆幸的，这两种愧疚感让皇帝对柳家在后期各种施恩。

太子与小儿子登基后也是一样，柳家人一直圣恩不衰，让许多世家大族羡慕不已。好在柳家人自己稳得住，不是那起子眼皮浅的人家，从来不把后宫的宠爱当场是立家之本。

相反因为皇帝一脉对柳家人好，他们对进宫的素月就更愧疚，一个个老实本份从不惹事，就连族人姻亲都看得很紧，生怕他们给在宫中的素月添麻烦。

唉~~像柳家这样的外戚，皇帝真想说给他来一打。

真是听话不说，还挺好使，人也识趣，能力又够，为啥皇帝的母族不行呢？要不是皇帝管得紧，他们能干出更多弥天大罪出来。

得亏皇帝管得紧，不然后宫真不堪设想。上世大皇子等人也找过承恩公府，但因为承恩公府自己明白，他们的荣耀来自于皇帝，换成皇帝的儿子那又隔了一辈，更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别看大皇子他们说得轻松，许下了很多的好处，但这些好处承恩公府的人却不认为大皇子登基后会兑现，所以拒绝了。

但是让皇帝气愤的是，承恩公府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皇帝。这才让皇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让新皇登基后有一段时间龙椅坐得都不是很稳，全靠柳家的兵权支撑着，最后才能平稳过渡到小儿子登基。

因此，对柳家皇帝是真心想补偿，不管是愧疚还是别的原因，柳家人也确实对得起几代皇帝的赏识与圣恩。

“谢谢皇上，我很高兴。祖父母年事已高，冬日里能吃上几顿新鲜蔬菜，对他们的身体也有好处。”

因为混得太熟了，素月在皇帝面前不会自称为‘妾’了，而皇帝也觉得这个字挺刺耳的，上辈子已经听够了，这辈子还是自称‘我’听着最顺耳。

“是啊，朕也是这么想的，柳老将军是先皇手下的一员大将，朕很佩服老将军，他的功绩真是十天十夜也说不完。”这老头明明身体一直不好，居然活到了百岁，皇帝挂了他都没挂。而柳府长寿之人还不止他一个，还有太老人，还有柳将军夫妇。

因古人结婚早，所以虽然是素月祖父辈的，但实际上他们的年纪也就六、七十来岁，但就以古人的平均寿命来算，他们也算长寿了。

所以能活到百岁，这皇帝都要下旨特赏的，要是普通人家朝庭还会给银子让他们的家人好好照顾。

人瑞啊~~

别看皇帝老是被称什么万万岁，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清楚人不可能活到万万岁，能有百岁都是庆幸，所以对于年逾百岁的老寿星们，不管是当地官府还是朝庭都有所表示的。

一般能活到这个岁数的人，后来的生活都不会差。当地父母官还会格外看重，甚至有好些有着百岁老人的官府还会相互攀比，看这些人谁活得更久更长，因为他们活得越久，对这些父母官来说政绩也好看。

这实话，连素月也没想到大秦对百岁老人的福利这么好，当地的护着，朝庭养着，就连当地的百姓都很照顾对方，就怕这位人瑞一不小心没了。

虽然对百岁寿星们来说这死亡太过正常，毕竟年纪也大了嘛，但是大家还是希望他们能活得更久一些。

素月在后世就听说过有活到一百二十多岁的老人，据说还有活过一百五十岁的，但素月觉得这个可能是吹牛，一百二十多岁都难得了，一百五十多岁根本没有人见过好吗？

“阿月既然高兴，回头朕让人隔几天送一回，总要让老将军与太夫人经常能吃到新鲜的蔬菜。”

皇帝在这上面十分愿意给柳家面子，更愿意看到柳家人活长久一点。

“那我就先谢谢皇上了。”素月殷勤地替皇上端茶倒水，还给他捶肩膀，狗腿的模样连玉翠宫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主子真是没有下限，节操说掉就掉，亏得皇帝本人也不在意，还挺享受素月的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