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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90)

作者:玲珑扣 阅读记录

路人吓得纷纷避开在街上狂奔的马儿,不一会儿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贤王气得呼吸都乱了,快速翻身上马,对身边的众人嘱咐道:“你们在这迎接大将军,本王要去把那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抓来问罪。”

敢当着他这个王爷的面当街纵马,还差点就把他给撞了,不仅如此还敢无视自己的命令,简直岂有此理!

“王爷,您……您慢点,不能当街纵马啊——”

侍卫在后头放声喊道,贤王已经挥着马鞭一骑绝尘,扬起的尘土溅了侍卫满脸。

人群又快速避开条道来,贤王追着那人到宫门外,见着对方不顾禁卫军的阻拦,竟敢直接将马冲进宫里。

“站住!”贤王火冒三丈,血气直线上涌,太监宫女在宫道上来来往往,忽闻马蹄声由远及近,等反应过来时,马蹄声已经远去了,好像刚才那一瞬只是个幻觉。

其中一个宫女茫然道:“方才是有人策马跑过去了?”

“好像是吧。”另一个回道:“但有谁敢这么大胆在宫道上策马扬鞭的?会不会是边关告急啊?”

“不可能,边关这段日子已经彻底安稳下来了,大将军今天就能率军抵达皇城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战事。”

话落,又有马蹄声传来,宫人们这次倒是看清了来人是谁,忙不迭都跪下行礼。

贤王没空去搭理他们,心里窝火得不行,最后见到那人总算在养心殿外停下,贤王翻身下马,撑着膝盖喘了会粗气,指着他呵斥道:

“好你个刁民,你……”

余下的话音在见到对方转过身来时,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贤王愣了几秒,眼睛逐渐瞪得老大,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绕着对方兜了一圈,心里的火气扑哧一下瞬间熄灭。

别问,问就是怂。

他早就该想到敢在大街上和宫里纵马飞奔的人除了江玺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大胆了。

两年不见,对方个头又长高了许多,身上的阳刚之气比骄阳还要旺盛,浓密的剑眉向上扬出一道叛逆俊朗的弧线,嘴角噙着一抹狂野不拘的笑,贤王收回打量的视线,狐疑道:“你的大军呢?”

“谁知道呢,估计掉在山沟里面了。”江玺耸了耸肩,语气十分无所谓。

贤王:“……。”

江玺拍上他的肩膀,很是嫌弃道:“怎么是你?陛下人呢?”

“在御书房里,皇兄日理万机,难不成你想他在城门口迎接你不成?能让本王率着兵部几个大臣去接你就不错了。”

贤王揉了揉被他拍疼的肩膀,见江玺还要抬手再拍过来,忙与他拉开段安全距离,道:“皇兄已经给你建好了府邸,本王先带你去将军府,把你这一身风尘仆仆先给洗掉,然后再去见圣驾。”

江玺目光一寒:“什么将军府,是不是你在陛下面前挑唆我回京不能再住养心殿了?”

第117章 前世篇七

江玺眸光暗沉下来,瞬间朝贤王逼近过去,身为王爷该有的气势在他陡然面前掉了一地,急忙替自己辩解道:“本王挑唆这个干什么,那是朝堂大臣们说的,更何况……更何况你现在住养心殿本就于理不合,陛下也知道这点,所以才让人立马给你建造府邸,你要是不想,自己到皇兄面前说去呗。”

在这里欺负他一个老实人算什么?

江玺缓慢地勾起嘴角,笑容人畜无害:“我不在这两年,有谁趁机接近陛下过没有?”

贤王在他笑容中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本能地咽了口唾沫:“没有吧,就大臣们一直在上奏让皇兄他广选秀女,皇兄烦不胜烦,最后还是妥协一步答应了。”

语毕,他明显感到周围空气瞬间冷了下来,禁不住打了寒颤,语速飞快道:“不过秀女虽然进宫了,但是皇兄一个都没理,你……咳咳,本王想起来还有事,先告辞了!”

话是这么说,但因为后衣领被人揪住,所以他根本无法迈开脚步。

江玺的声音在他耳边阴测测地响起:“秀女已经进宫了?”

贤王想说秀女进宫咋了,反正皇兄迟早是要三宫六院雨露均沾,不可能只专宠你一人。

但他一个字也不敢说,说完之后肯定会没命的,他斟词酌句半响,尽量挑着江玺爱听的话讲:“差不多在一个月前就进宫了,但皇兄半点兴趣也没有,他……他一直在想你来着,经常在追忆你们之间的往事,刚才要不是丞相那老头到御书房求见,说有要事禀告,皇兄此刻早就在城门口亲自接你了。”

从来都只有别人在他这个王爷面前低声下气,每说一句话都得再三思量,生怕冒犯到他,但唯独江玺除外。

简直气煞他也。

江玺松开他的后衣领,冷哼一声运起轻功离开,贤王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去御书房。

丞相方衡刚从御书房退出来,迎面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疼得他捂着鼻子倒吸了几口冷气,还未待看清是谁后,自己已经被一股力道拽出门槛外,随即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徒留他一脸懵逼地盯着面前的红柱子。

方衡:“……。”

方衡抖了抖胡须,侧头看了眼守在两旁的太监,询问道:“刚才进去的是谁?”

其中一个没看清,另一个摸着后脑勺不确定道:“好像是大将军,但又好像不是。”

大门忽然被关上,视线陡然昏暗了一些下来,顾景沄本能地出口呵斥道:“放肆,没有通传谁让你进来的!”

他从奏折上抬起头来,愣了会后嚯地站起身,指尖一颤,朱笔顿时从他手中掉落,在奏折上面缓慢地渲开一圈黑雾。

既觉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过来,顾景沄心跳陡然乱了几拍,近乎失措地转开视线不敢去看对方,半响后又忍不住移回来,默默忍了心底不可言说的心慌,抬手要去摸江玺的脑袋,却发现他又长高了,现在想摸他的脑袋都得踮起脚尖。

江玺抓过他的手,将脸颊放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顾景沄心里一软,两年不见,还是个爱撒娇的孩子。

“怎么这么快就进宫来了,贤王他没有先带你去将军府吗?他人呢?”

顾景沄目光停留在他那小麦色的皮肤上,指尖有些蠢蠢欲动,很想去扒他身上的衣服,看看这两年在战场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伤痕。

江玺朝顾景沄身上挨近,手不动声色地环在他腰间,露出两个酒窝道:“王爷他说陛下您很是想臣,所以叫臣先进宫来看您,然后他自己打算要跟人花天酒地去了,陛下您别理他。”

边说着,江玺边试探着把顾景沄往怀里揽,顾景沄丝毫没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他抬手放在江玺的衣领处,嗓音清淡:“让朕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江玺握住他的指尖,温度热得顾景沄心上发颤:“上战场怎么可能不会受伤的,陛下要是想看,您今晚让臣留宿在养心殿,臣就给您看。”

“你是臣子,要是让人知道你住养心殿里,会惹人非议的。”顾景沄把手抽出来,勾唇笑道:“这几天日夜兼程地赶路,一定累坏了吧,回府里去好好睡一觉。”

江玺揉着额角,大胆地往身后的龙椅一坐,扯着顾景沄的衣袍晃了晃:“臣头疼,今晚就让臣留在养心殿歇息呗。”

顾景沄心软下来,但还是坚守阵地道:“不行。”

“臣在边关出生入死,还以为回来时陛下……唉,算了算了,陛下在意的是世人的眼光和皇室的名誉,臣早该知道的。”

他顿了顿,站起身捂住眼睛,肩头垂落下来,眉毛上的神采逐渐暗淡无光,他缓慢地往门口走去,浑身缭绕着一股隐忍落寞的沧桑,喃喃地摇摇头:“是臣逾矩了,臣以为自己在陛下心里始终是不一样的,两年不见,您终究与臣生分了,唉,都说鸟尽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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